第一百三四回 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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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在谢令昭温柔而郑重的表白下，在他专注而深情的注视下，翕动了几次嘴唇，都实在说不出回绝他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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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除了咳嗽与贫穷，这世上也就只有爱，是隐瞒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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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岌岌可危的理智仍在告诉她，她必须一口回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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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谢令昭还在继续诱惑她，“陆巍，就算你这些年甘之如饴，但你真的就一点也不觉得苦，不觉得累吗？我才跟着你念了几个月的书，还念得那么浅，也没有必须考中的压力，都觉得好累，好枯燥，无数次都想放弃了。也就只有想到你，想到我若不乖乖念书，说不定你哪天就不理我了，我才硬逼自己坚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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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信你一次都没觉得累、觉得枯燥，一次都没想要放弃过。你还比我小好几岁，身体精力也没我好，偏偏还要让自己每次都尽可能保住头名，你中间到底要付出怎样的辛苦与努力，可想而知。你难道就没想过，要找个人替你分担一下，让你倚靠一下，哪怕只是一下下，能让你能稍微喘口气也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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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劝你放弃，也一定会说到做到，始终支持你。你也别这么自苦，对自己这么严苛，偶尔也给自己喘口气的机会，给我一点机会，能让我做你的后盾，好不好？你相信我，两个人面对一切，怎么都要比一个人面对强得多，你真的不想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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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真的从来不知道这家伙口才这么了得，这么会拿捏别人的软肋，这么会诱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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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再不开口，就真开不了口了，“我、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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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我’了半天，都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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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李澈当初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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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澈根本就没明白，这条路是她真的想走，而不是不得已之下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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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以为将来只要他足够强大，只要他能护住她们母女，让她再不用担心会受人摆布，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掌握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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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愿意等待她，也打一开始，就是建立在她终究会回归家庭，相夫教子，在后宅那一亩二分天地里，过完余生基础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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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昭却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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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暂时也不是全然明白她、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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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就算不明白，不理解，他也直接愿意支持她，做她背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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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想要改变她，甚至连这辈子就算不能光明正大的成亲、只能她主外他主内、不能有自己的亲生骨肉，他都认了，——不管将来如何，至少这一刻，他是绝对真心的，便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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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昭还在哀求的看着她，“陆巍，求求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你试过之后，发现实在不合适，也总比将来你老了，再来后悔当初为什么连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的强吧？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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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仅剩的防线也终于再支撑不住，彻底溃败了，“谢令昭，我、我……得先县试，眼下什么都没我县试重要。一切都等、等我考完了，中了秀才后，我才能、才能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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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至少县试以前，她绝不能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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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昭不等她结结巴巴的说完，已是满脸狂喜，“陆巍，只要你愿意接受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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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奋得直搓手，“我真是太高兴了，太幸福了，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高兴，陆巍，我、我能抱一下你吗？……不是，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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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已让陆薇薇一把掐在了手臂上，“痛吧？痛就对了，现在可以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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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昭连龇牙咧嘴都透着傻笑，“确定了，是真的，不是做梦！陆巍，那你想要什么，你都告诉我，我一定全部送给你……算了，你还是直接去我库房看吧，看中什么拿什么。不对，现在整个库房都是你的，连我这个人都是你的了，还看什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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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不得不严肃的看向了他，“谢令昭，你先冷静一点！你要是在人前也这个状态，我保证要不了三天，我就会露馅儿了，到时候别说县试了，我怕是立马就要被逐出县学。这难道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嘴上说得无比动听，实际行动却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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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昭忙摆手：“怎么可能，陆巍，我心口如一，绝对没这样想过……好嘛，我一定克制再克制，绝不再人前表露出丝毫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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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叹一口气，“可是这也太难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喜爱你，喜爱得根本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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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这下怎么强迫自己，都没法不脸红心跳了，嗔道：“你这油嘴滑舌到底跟谁学的，张口就来……我困了，要睡一会儿，你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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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昭这会儿怎么可能舍得离开，想也不想便道：“那你睡，我在这里守着你就是。你刚醒来，的确要多休息，等你好了，我们再慢慢儿说也不迟，反正我多的都等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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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忍不住瞪他，“你在这里我怎么睡？睡得着就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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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昭委屈脸，“可我就想陪着你嘛，要不，我去门口等着，你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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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180+的大男人，居然动不动就撒娇，陆薇薇实在想翻白眼儿，可惜……百炼钢都快化成绕指柔了，哪还翻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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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哼哼道：“算了算了，我不睡了，反正也不困了，我们说会儿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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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直接岔开话题，省得他的甜言蜜语又信手拈来，“那个姓杨的呢，现在怎么样了？你当时是不是把他也踹下河去了，我好像看到了，但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幻觉，可别闹出人命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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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昭立时变了脸，“闹出人命来也是他咎由自取，说破了大天去都是我们有理，还怕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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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都是因为姓杨的作死，他才知道了陆巍的真实身份，那也不能抹杀了他谋害陆巍前程不成，竟还狗急跳墙想要谋害她性命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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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忙道：“难道真闹出人命了？是了，当时他被你踹下去时，四肢都被捆着的，这么冷的天，就算他懂水性，也没法自救……这可怎么办？他那样的小人，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为他赔上你自己，也太不值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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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昭见她急了，忙笑道：“陆巍你别急，来宝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闹出人命，只让那混账玩意儿泡了一会儿，便让人给捞了起来。如今就关在家里柴房的，一时半会儿且死不了，真是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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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得先确定陆巍平安无事了，才能做决定怎么发落那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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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巍现在醒来了还罢了，要是……，他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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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傻笑，“陆巍，我在你心里真这么重要呢，姓杨的连我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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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对他这样也能把话题拐回谈恋爱上，简直恋爱脑石锤无疑了，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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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才呵呵，“反正我跟你说，你要是影响了我县试，要是让我明年考不上秀才，我一定让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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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昭忙赔笑，“我不影响你就是。我也没说什么，没做什么呀，这样都能影响你，看来陆巍你的定力并不像大家都以为的那么好，不像夫子们常说的心无旁骛么。还是因为，这个人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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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磨牙，“你知道就好。乱眨什么眼睛，你对着我这样眨就算了，对着别的女人也敢这样眨，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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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恋爱脑也好，傻白甜也好，这货明明这么会撩人，根本就是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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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草头薇呢？我可真会猜，这都能猜中。所以伯母平日叫你小巍，其实是叫的小薇了？那我以后也这样叫你了，好不好？……当然不一样，音虽一样，字可完全不同，意思也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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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昭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你放心陆巍，除了你，这辈子我都不会对别的女人这样眨眼睛，不，我连看都不会看别的女人一眼，连马以后我都只骑公马，怎么样，我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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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的确挺乖的。那，牵一下手吧，只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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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陆巍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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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你的这一下太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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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有点儿久，那我不牵了，能改成抱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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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人别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别给点儿阳光就灿烂啊……你快走吧，我真的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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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会儿话嘛。陆巍，你女儿家的名字是什么，总不能女儿家也叫‘巍’嘛，肯定有别的名字……你就告诉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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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除了咳嗽与贫穷，这世上也就只有爱，是隐瞒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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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岌岌可危的理智仍在告诉她，她必须一口回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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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谢令昭还在继续诱惑她，“陆巍，就算你这些年甘之如饴，但你真的就一点也不觉得苦，不觉得累吗？我才跟着你念了几个月的书，还念得那么浅，也没有必须考中的压力，都觉得好累，好枯燥，无数次都想放弃了。也就只有想到你，想到我若不乖乖念书，说不定你哪天就不理我了，我才硬逼自己坚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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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信你一次都没觉得累、觉得枯燥，一次都没想要放弃过。你还比我小好几岁，身体精力也没我好，偏偏还要让自己每次都尽可能保住头名，你中间到底要付出怎样的辛苦与努力，可想而知。你难道就没想过，要找个人替你分担一下，让你倚靠一下，哪怕只是一下下，能让你能稍微喘口气也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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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劝你放弃，也一定会说到做到，始终支持你。你也别这么自苦，对自己这么严苛，偶尔也给自己喘口气的机会，给我一点机会，能让我做你的后盾，好不好？你相信我，两个人面对一切，怎么都要比一个人面对强得多，你真的不想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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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真的从来不知道这家伙口才这么了得，这么会拿捏别人的软肋，这么会诱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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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再不开口，就真开不了口了，“我、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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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我’了半天，都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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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李澈当初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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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澈根本就没明白，这条路是她真的想走，而不是不得已之下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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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以为将来只要他足够强大，只要他能护住她们母女，让她再不用担心会受人摆布，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掌握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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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愿意等待她，也打一开始，就是建立在她终究会回归家庭，相夫教子，在后宅那一亩二分天地里，过完余生基础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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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昭却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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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暂时也不是全然明白她、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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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就算不明白，不理解，他也直接愿意支持她，做她背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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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想要改变她，甚至连这辈子就算不能光明正大的成亲、只能她主外他主内、不能有自己的亲生骨肉，他都认了，——不管将来如何，至少这一刻，他是绝对真心的，便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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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昭还在哀求的看着她，“陆巍，求求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你试过之后，发现实在不合适，也总比将来你老了，再来后悔当初为什么连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的强吧？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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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仅剩的防线也终于再支撑不住，彻底溃败了，“谢令昭，我、我……得先县试，眼下什么都没我县试重要。一切都等、等我考完了，中了秀才后，我才能、才能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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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至少县试以前，她绝不能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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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昭不等她结结巴巴的说完，已是满脸狂喜，“陆巍，只要你愿意接受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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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奋得直搓手，“我真是太高兴了，太幸福了，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高兴，陆巍，我、我能抱一下你吗？……不是，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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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已让陆薇薇一把掐在了手臂上，“痛吧？痛就对了，现在可以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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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昭连龇牙咧嘴都透着傻笑，“确定了，是真的，不是做梦！陆巍，那你想要什么，你都告诉我，我一定全部送给你……算了，你还是直接去我库房看吧，看中什么拿什么。不对，现在整个库房都是你的，连我这个人都是你的了，还看什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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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不得不严肃的看向了他，“谢令昭，你先冷静一点！你要是在人前也这个状态，我保证要不了三天，我就会露馅儿了，到时候别说县试了，我怕是立马就要被逐出县学。这难道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嘴上说得无比动听，实际行动却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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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昭忙摆手：“怎么可能，陆巍，我心口如一，绝对没这样想过……好嘛，我一定克制再克制，绝不再人前表露出丝毫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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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这下怎么强迫自己，都没法不脸红心跳了，嗔道：“你这油嘴滑舌到底跟谁学的，张口就来……我困了，要睡一会儿，你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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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昭这会儿怎么可能舍得离开，想也不想便道：“那你睡，我在这里守着你就是。你刚醒来，的确要多休息，等你好了，我们再慢慢儿说也不迟，反正我多的都等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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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忍不住瞪他，“你在这里我怎么睡？睡得着就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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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180+的大男人，居然动不动就撒娇，陆薇薇实在想翻白眼儿，可惜……百炼钢都快化成绕指柔了，哪还翻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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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昭立时变了脸，“闹出人命来也是他咎由自取，说破了大天去都是我们有理，还怕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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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都是因为姓杨的作死，他才知道了陆巍的真实身份，那也不能抹杀了他谋害陆巍前程不成，竟还狗急跳墙想要谋害她性命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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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忙道：“难道真闹出人命了？是了，当时他被你踹下去时，四肢都被捆着的，这么冷的天，就算他懂水性，也没法自救……这可怎么办？他那样的小人，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为他赔上你自己，也太不值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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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昭见她急了，忙笑道：“陆巍你别急，来宝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闹出人命，只让那混账玩意儿泡了一会儿，便让人给捞了起来。如今就关在家里柴房的，一时半会儿且死不了，真是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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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得先确定陆巍平安无事了，才能做决定怎么发落那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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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才呵呵，“反正我跟你说，你要是影响了我县试，要是让我明年考不上秀才，我一定让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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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昭忙赔笑，“我不影响你就是。我也没说什么，没做什么呀，这样都能影响你，看来陆巍你的定力并不像大家都以为的那么好，不像夫子们常说的心无旁骛么。还是因为，这个人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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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草头薇呢？我可真会猜，这都能猜中。所以伯母平日叫你小巍，其实是叫的小薇了？那我以后也这样叫你了，好不好？……当然不一样，音虽一样，字可完全不同，意思也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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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的确挺乖的。那，牵一下手吧，只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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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陆巍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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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你的这一下太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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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有点儿久，那我不牵了，能改成抱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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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人别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别给点儿阳光就灿烂啊……你快走吧，我真的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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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会儿话嘛。陆巍，你女儿家的名字是什么，总不能女儿家也叫‘巍’嘛，肯定有别的名字……你就告诉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