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三回 跨出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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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陆薇薇三人一路赶到贡院外，没想到明明时辰还早，贡院外的空地却已是人满为患、车满为患，时不时还有人和车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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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昌又想抽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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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这么多人，那表弟的压力岂不是无形也要增大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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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倒还很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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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泉自出了沈大人，便文风大盛，搁其他县每年县试可能就二百人，搁天泉就得五百人，厮杀的激烈程度简直成倍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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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刚才在车上与李昌说‘不过就是县试’，也并非托大，平常模拟考都考惯了的，把今儿也当一场模拟考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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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平时模拟考她都能名列前茅，发挥稳定，县试自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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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昭也还稳得住，再多人又如何，他的陆薇依然是当中最厉害最耀眼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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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找了个由头支开李昌，“阿昌，你去问问什么时候开始验身呗，我也好使了人去替陆薇排队，早些抽签儿，抽到好位子的希望也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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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昌一想也是，点头应了一句：“我这就去。”，便朝贡院大门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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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昭这才低声与陆薇薇道：“陆薇，待会儿验身你别怕，我会站在一边，直到你通过了、进去了才走的。我还不信有我在一旁，谁敢仔细搜你的身，反正我出了名的跋扈么，正好好钢用在刀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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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哭笑不得，“我第一次知道‘好钢用在刀刃上’竟是这样用的。再说你那是好钢吗，你还挺光荣的样子，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惹人嫌呢？行了，你别紧张了，我穿了你给我那个竹甲的，现在衣裳也穿得厚，肯定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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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昭道：“那也要以防万一，反正待会儿我会一直站在一旁。等你考完了，我也会第一时间来接你的，你就安心考你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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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应了，“这几日你们也安心过日子，尤其是我娘，千万让她放宽心，我就在县里，她就这么担心了，回头我去府城、省城时，她岂不得顿顿吃不下，夜夜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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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昭点头答应了，“我们都会好好过日子，我也会开解伯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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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李昌回来了，“表弟、阿昭，要待会儿衙役来敲锣后，才开始排队，我们可以再等等。表弟，你冷不，要不我去买点儿什么热热的东西来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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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摇头，“我不想喝，再说谢令昭车上不就有热水呢？表哥就别管我了，到处看一看，感受一下四周的氛围吧，三年后，你可也要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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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昌干笑，“那可未必，只要这次表弟你中了，我三年后就不用再考，等六年后阿盛长大了，让他考吧。我不是早就说了，我发现原来做生意还是挺有趣的，决定以后好好跟着我爹学做生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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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大了，家里的担子不能再全部压爹肩上了，不然再跟上次那样，来个万一来个变故，可就未必撑得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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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表弟书念得好，阿盛也一年年大了，以后他们表兄弟俩就安心念书，他就安心做生意，大家相辅相成，便都能没有后顾之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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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却是呵呵，“这话你跟舅舅说去，跟我说没用，看舅舅会不会打折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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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昭也道：“舅舅肯定会打折你的腿，念了这么多年书，却连考场都不上一次，算怎么一回事？不怕人笑掉了大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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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昌立刻反唇相讥，“说得就像某人上过考场一样，你不也一样念了多年的书，一样没上过一次考场呢？可真是乌鸦说猪黑，自己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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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乌鸦呢？不过也行，乌鸦总比猪好，尤其还是某人自己说的自己是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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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是猪了，我说谢令昭，是不是有日子没揍你，你皮痒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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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等某人打得过我时再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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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胡乱逗着嘴，还时不时你捣我一拳，我踹你一脚的，幼稚得跟两个三岁小孩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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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陆薇薇知道他们是故意这样，好缓解她的紧张，心里不由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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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时，李澈也到了，却是由他如今的父亲李成林亲自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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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与李昌少不得上前见过李成林，“成林大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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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林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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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林笑着点头，“你们倒是早。小巍，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次县案首应该不会旁落别家，铁定是咱们李家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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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忙笑道：“看来澈表哥才是胸有成竹，成林大舅舅才会有此一说。当然，我寒窗苦读这么多年，也还是有那么几分把握的，澈表哥，之前我们说好的，争取不让案首旁落第三人，你没忘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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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澈本来满眼沉寂的，听得陆薇薇的话，眼里终于有了光，笑道：“我没忘记。但我也不会让着巍表弟，一定会全力以赴的，也请巍表弟千万不要客气，务必全力以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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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毫不犹豫点头，“那是当然，不全力以赴，算哪门子的公平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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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见李成林与李昌说上了话儿，“阿昌你这次不下场，真是可惜了，你澈哥说过好几次，你书也念得不错的。只能三年后再战了，好在三年后你仍是最好的年纪，到时候可别忘了请大伯去喝一杯喜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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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遂压低了声音，与李澈道：“澈表哥不要有任何的压力，放开去考、去答题就是了。千万别想着你一定要怎么样、怎么样，的确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很辛苦，曾经也曾无比的艰难过，不成功简直对不起自己。但每个人的人生都绝不止一条路，不管结果如何，真正爱你的人都不会在乎你飞得高不高，只会在乎你飞得累不累，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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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三舅舅的病情前阵子又恶化了，便是有源源不断的银子给他治病，据大夫说来，也是时日无多，数着过最后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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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成林大舅舅听说还把澈表哥的学业抓得极紧，连他吃饭睡觉都算着时间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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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厢里夹击之下，澈表哥的压力到底有多大，光看他瘦得都快皮包骨了，已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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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实在不落忍，所以也实在没忍住多这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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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澈定定看着她，等她说完了，才低道：“多谢巍表弟，我心里都明白，一定会好生答题，不辜负亲人们，更不辜负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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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表弟的好意他心里都明白，但他的亲爹已时日无多，他决不能让他抱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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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上人也眼看已快与别的男人双宿双飞了，除了今科考中秀才，他根本没有任何的筹码与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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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无论已近在眼前的县试也好，之后的府试与院试也好，他都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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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光看李澈的表情，也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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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事本来也全在自己，旁人说得再多，自己想不开，也是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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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有衙役开始站到贡院门外敲锣了，“排队入场了，排队入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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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遂就此打住，没有再多说，“澈表哥，排队入场了，祝你马到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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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巍表弟，也祝你马到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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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昭一直远远的站在一旁，见陆薇薇与李澈终于说完了话，这才迎上了她，“陆薇，阿昌已经去给你排队了，你别急，等快排到你了，你再去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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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嗽一声，“你刚才，跟李澈都说了些什么呢，说这般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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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白他一眼，低道：“还以为某人真转性，变大度了，敢情都是装的，狐狸尾巴这么快就藏不住了。我们能说什么，不就是相互鼓励几句，相互打气几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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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昭摸了摸鼻子，“我就随口这么一问而已，毕竟县试是大事，我再浑再酸，这点利害关系还是省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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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哼笑，“知道县试是大事就好，放心，我心里也省得的，满意了吧？咳，我表哥过来了，你退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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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李昌过来了，“表弟，马上到你了，阿昭家的车夫替你排着的，咱们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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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遂一道去了长长队伍中谢令昭家车夫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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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轮到陆薇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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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身的衙役本来要跟搜其他人一样，仔仔细细搜陆薇薇的，但见谢令昭虎视眈眈站在一旁，大有他敢细搜，他就立刻给他颜色瞧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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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只得意思意思的搜了一回，便放陆薇薇过了，“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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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昭这才把陆薇薇的考篮递给了她，“陆薇，你安心考就是，我会照顾好伯母，后日也会早早来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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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昌也道：“表弟，还有我呢，会照顾好姑妈和家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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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应了，“我会好好考的，你们回去吧，我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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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冲二人郑重点了点头，才深吸一口气，提上考篮，大步进了贡院的门，正式踏出了她科考之路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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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昌又想抽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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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这么多人，那表弟的压力岂不是无形也要增大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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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倒还很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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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刚才在车上与李昌说‘不过就是县试’，也并非托大，平常模拟考都考惯了的，把今儿也当一场模拟考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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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平时模拟考她都能名列前茅，发挥稳定，县试自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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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昭也还稳得住，再多人又如何，他的陆薇依然是当中最厉害最耀眼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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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找了个由头支开李昌，“阿昌，你去问问什么时候开始验身呗，我也好使了人去替陆薇排队，早些抽签儿，抽到好位子的希望也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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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昌一想也是，点头应了一句：“我这就去。”，便朝贡院大门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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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昭这才低声与陆薇薇道：“陆薇，待会儿验身你别怕，我会站在一边，直到你通过了、进去了才走的。我还不信有我在一旁，谁敢仔细搜你的身，反正我出了名的跋扈么，正好好钢用在刀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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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哭笑不得，“我第一次知道‘好钢用在刀刃上’竟是这样用的。再说你那是好钢吗，你还挺光荣的样子，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惹人嫌呢？行了，你别紧张了，我穿了你给我那个竹甲的，现在衣裳也穿得厚，肯定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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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昭道：“那也要以防万一，反正待会儿我会一直站在一旁。等你考完了，我也会第一时间来接你的，你就安心考你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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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应了，“这几日你们也安心过日子，尤其是我娘，千万让她放宽心，我就在县里，她就这么担心了，回头我去府城、省城时，她岂不得顿顿吃不下，夜夜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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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昭点头答应了，“我们都会好好过日子，我也会开解伯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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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李昌回来了，“表弟、阿昭，要待会儿衙役来敲锣后，才开始排队，我们可以再等等。表弟，你冷不，要不我去买点儿什么热热的东西来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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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摇头，“我不想喝，再说谢令昭车上不就有热水呢？表哥就别管我了，到处看一看，感受一下四周的氛围吧，三年后，你可也要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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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大了，家里的担子不能再全部压爹肩上了，不然再跟上次那样，来个万一来个变故，可就未必撑得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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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却是呵呵，“这话你跟舅舅说去，跟我说没用，看舅舅会不会打折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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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昭也道：“舅舅肯定会打折你的腿，念了这么多年书，却连考场都不上一次，算怎么一回事？不怕人笑掉了大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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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昌立刻反唇相讥，“说得就像某人上过考场一样，你不也一样念了多年的书，一样没上过一次考场呢？可真是乌鸦说猪黑，自己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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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乌鸦呢？不过也行，乌鸦总比猪好，尤其还是某人自己说的自己是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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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是猪了，我说谢令昭，是不是有日子没揍你，你皮痒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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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林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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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昭摸了摸鼻子，“我就随口这么一问而已，毕竟县试是大事，我再浑再酸，这点利害关系还是省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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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哼笑，“知道县试是大事就好，放心，我心里也省得的，满意了吧？咳，我表哥过来了，你退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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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李昌过来了，“表弟，马上到你了，阿昭家的车夫替你排着的，咱们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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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轮到陆薇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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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身的衙役本来要跟搜其他人一样，仔仔细细搜陆薇薇的，但见谢令昭虎视眈眈站在一旁，大有他敢细搜，他就立刻给他颜色瞧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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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只得意思意思的搜了一回，便放陆薇薇过了，“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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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昭这才把陆薇薇的考篮递给了她，“陆薇，你安心考就是，我会照顾好伯母，后日也会早早来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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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应了，“我会好好考的，你们回去吧，我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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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冲二人郑重点了点头，才深吸一口气，提上考篮，大步进了贡院的门，正式踏出了她科考之路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