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格温希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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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娜缓缓将目光转向提出质疑的苏乐瑶。
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中流转着一种历经漫长岁月沉淀下来的、洞悉一切的光芒。
她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怀疑而显露出丝毫恼怒，反而像是被勾起了某种有趣的回忆，唇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那只戴着简约却蕴含强大魔力指环的右手，随意地在空中挥动了一下，仿佛在拂开历史的尘埃，动作优雅而慵懒。
“我跟她认识的年份，”艾琳娜的声音带着一种陈述古老事实的平静，“少说也得上千年了。
那时候，她还只是个扎着羊角辫、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小豆丁，跟在你师父——也就是当时的圣女候选人身边，像条小尾巴。”
她的眼神变得有些悠远，仿佛穿透了时光。
“她小时候，还在我建立的塔里系统性地学习过一段魔法基础。
我是她魔法启蒙老师之一，虽然她后来主要走的是神圣系的路子。”
她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在柔软的高背沙发里陷得更深，继续用那种闲聊般的口吻说道，
“即使在她成年后，接任了圣女之位，工作繁忙得连轴转，几乎要被教务淹没的时候，我们之间依然保持着联系。
通过水晶球，或者一些更古老的法术，偶尔聊聊天，分享一下彼此世界的趣事，或者.........互相抱怨一下那些顽固不化的老古董。”
她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点只有同道中人才懂的默契。
“她没跟你提起过我，或者没强调我们是‘好友’，”
艾琳娜的目光重新聚焦在苏乐瑶脸上，带着一丝了然和淡淡的调侃，
“可能单纯是因为，在她对你的教导和描述里，我的身份定位更偏向于‘曾经的魔法老师’、‘教廷的挂名长老’、以及在某些特殊时期代理过教皇职责的‘老家伙’罢了。
‘好友’这个词，对我们这种关系来说，或许显得过于.........轻飘了。”
她故意在“老家伙”上加了点自嘲的语气。
苏乐瑶脸上的怀疑之色丝毫没有减少，反而因为艾琳娜这番听起来天方夜谭、却又细节满满的说辞而更加浓重。
她双臂抱胸，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沙发背上，琥珀色的眼眸锐利地审视着艾琳娜，仿佛在判断这番话语里有多少水分。
那表情分明在说：你说得跟真的一样，但我一个字都不信。
艾琳娜将右手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掌心托住下巴，微微侧过身。
整个人以一种更加放松却也带着无形压迫感的姿态靠住椅背。
她的左手则随意地搭在另一边的扶手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柔软的绒面。
“那么，”她歪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苏乐瑶，语气里带着点挑战的意味，“你要怎么才能相信呢？
需要我拿出点.........‘证据’吗？”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
“比如，告诉你一些她绝对不希望太多人知道的、小时候的糗事？
比方说，她大概七八岁的时候，曾经偷偷从教廷的奉献箱里‘借’了几枚银币，想溜出去买集市上那种亮晶晶的糖人。
结果刚出门没多久，就被一个扮成可怜老太太的骗子用一块染色的玻璃珠给骗走了所有钱，还差点被拐跑。
最后是巡逻的圣殿骑士把她捡回来的事？”
苏乐瑶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如同被点燃的火星！
这细节太具体了！而且非常符合一个小孩子会干出来的蠢事！
但她立刻强迫自己恢复了平静，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惊涛骇浪，用一种尽量显得冷静的声音说道，提出了一个更“可靠”的验证方式。
“口说无凭，小时候的事太久远了，真假难辨。
你.........你把她的外貌特征详细描述一下，我听听看是不是我知道的那个人。”
她试图通过只有亲密者才知道的信息来确认。
【哦？原来如此。】
艾琳娜立刻看穿了苏乐瑶的小心思，内心了然。
【是想要确认她师父的真实样貌信息啊。
毕竟，在新手村时，他们这些高层，尤其是圣女，通常都是以炼金傀儡示人，真容极少显露。
就连她这个弟子，恐怕也没见过她师父卸下所有伪装后的真实模样吧。】
【她这个要求，胆子倒是不小。】
艾琳娜暗自思忖，带着一丝玩味。
【万一我心血来潮，告诉她一个完全虚假的信息，她信以为真，以后对着个假目标顶礼膜拜，那乐子可就大了。不过嘛.........】
她紫罗兰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我今天心情不错，而且，把那个总是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家伙的真实信息透露给她徒弟，似乎.........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如果能顺便给那家伙未来增添点‘甜蜜的烦恼’（比如被徒弟追问童年糗事），那就更好了。
谁让她几年前，在元素议会里，当着那么多老家伙的面，义正词严地告我滥用时空魔法、扰乱世界秩序的状呢？
小小的‘回报’一下，不过分吧？】
想到这里，艾琳娜嘴角的弧度愈发上扬，仿佛一朵盛开的鲜花，那笑容中蕴含着难以言喻的深意。
她并没有急于用言语去描绘，而是缓缓地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宛如一位优雅的舞者，在空中轻盈地舞动着。
只见她的手指如同灵动的画笔，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然后以一种近乎艺术的方式，画出了一个完美的圆圈。
就在她的指尖与空气接触的瞬间，魔力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如潮水般迅速汇聚而来。
这些魔力在圆圈内翻滚、涌动，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开始交织、融合，形成了一种奇妙的纹路，宛如水波荡漾，又似云雾缭绕。
眨眼之间，这一切都如同梦幻一般，一面光滑如镜、边缘流淌着细微紫色电弧的椭圆形光幕，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苏乐瑶面前的空气中。
这面光幕如同通往另一个世界的窗口，散发着神秘而诱人的光芒，让人不禁想要一窥其中的奥秘。
光幕之中，原本模糊的影像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仿佛是一幅被时间遗忘的画卷，正慢慢地展开。
画面中的主角，是一位身着朴素却剪裁极佳的白色修女服的女子。
那修女服的材质虽然普通，但上面绣有淡金色的纹路。
这些纹路如流水般自然地流淌在白色的布料上，给整件衣服增添了一份淡淡的华丽。
她的金发如同阳光织就，灿烂而耀眼，如瀑布一般垂落在她的背上。
长发被简单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如同调皮的精灵，柔和地垂在她那如羊脂白玉般的脸颊边，轻轻地拂过她那白皙的肌肤，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痒意。
她的眼眸是纯粹而温暖的琥珀金色，宛如秋天里熟透的果实，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此刻，她的眼睛微微垂着，凝视着手中一本摊开的古老圣典。
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和那本圣典。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慈悲，仿佛那是一片能容纳万物的海洋，无论多少的伤痛和苦难都能被这慈悲所抚慰。
那是一种能让人心灵得到净化的力量，让人在她的注视下，不由自主地想要放下所有的烦恼和忧虑。
她的五官精致得如同神匠精心雕琢而成，每一处都恰到好处，没有一丝瑕疵。
她的皮肤白皙剔透，宛如羊脂白玉，散发着淡淡的光泽，让人不禁想要触摸一下，感受那如丝般的柔滑。
她的周身散发着一种宁静、圣洁、不容亵渎的气质，宛如一位真正从天界降临凡尘的仙女。
她的存在就像是一束温暖的阳光，穿透了黑暗和阴霾，给人带来希望和安慰。
即使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也足以让周围的一切喧嚣都沉淀下来，仿佛时间都为她而静止。
“看清楚了，”
艾琳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和戏谑。
“她就是你的师父，光明教廷这一代，也是连续担任了上千年的圣女，格温希拉尔。
不过呢，”
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轻松起来。
“这位‘老’圣女最近几百年已经不止一次跟我抱怨工作太累，想要找个合适的接班人然后退休去环游宇宙了。
而你呢，苏乐瑶，就是她千挑万选，定下的下一代圣女继承人。”
她笑眯眯地看着苏乐瑶瞬间僵住的表情，故意用轻快的语气问道。
“怎么样？得知自己即将继承这么一个‘光荣’而‘沉重’的职位，开不开心？激不激动？”
苏乐瑶没有立刻回答艾琳娜的话，甚至仿佛没有听到后面关于“圣女继承人”的爆炸性消息。
她的全部心神都被光幕中那张无比清晰、无比真实、又无比陌生的面孔牢牢抓住了。
她屏住了呼吸，琥珀色的眼眸瞪得极大，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镜中女子的容颜，仿佛要将每一个细节——
那眉眼的弧度、那鼻梁的线条、那唇瓣的形状——
都深深地、永久地镌刻进自己的脑海深处。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巨大的震撼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之中。
见此情景，艾琳娜将目光从苏乐瑶身上移开，转向客厅里的其他人。
这一看，她不禁微微挑眉。
只见梦璃幽、璃梦和青凝雅三人，不知何时已经齐刷刷地坐在了旁边那张更长的沙发上。
梦璃幽姿态悠闲地用小银叉叉起一块鲜红多汁的西瓜，正送入口中。
璃梦则靠在她身边，有样学样地捧着一小块西瓜小口啃着。
蓝色的猫瞳满足地眯起。
而青凝雅虽然坐得端正，但也是一脸专注地看着她这边，手里还捧着一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冒着热气的花茶。
这三个人，俨然一副正在围观精彩剧目的观众模样。
“你们这是.........？”
艾琳娜有些无语地看着这和谐的“吃瓜三人组”。
梦璃幽优雅地咽下口中的西瓜，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才不紧不慢地回复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理所当然。
“在你们刚才进行‘师徒关系认证’和‘黑历史爆料’的时候，我已经用最简单的语言给青青介绍完璃梦的基本情况了。”
她指了指身边的猫娘。
“现在嘛，正好有点空闲，顺便听听你们的‘瓜’，还挺下饭的。”
她晃了晃手中的银叉。
璃梦立刻用力点头，腮帮子还鼓鼓的，含糊不清地附和道。
“喵！就是这样！主人的瓜最甜了！”
也不知道她指的是西瓜还是八卦。
艾琳娜听到两人这理直气壮的回答，忍不住翻了个小小的白眼，虽然这个动作由她做出来依然带着几分优雅。
“这又算得上什么大‘瓜’？”
她有些不以为然地撇撇嘴，“真正的‘瓜’，少说也得是那种能震动世界、让当事人在历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级别吧？
比如某个神明化身下凡结果爱上了自家信徒，或者某个帝国皇帝其实是他死对头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之类的.........”
吐槽完毕，她重新将目光转向依旧沉浸在师父真实容貌冲击中的苏乐瑶，语气里带上了一点不耐烦（或许是假装的不耐烦）。
“还有你，要看多久啊？还没确认完吗？到底信不信我和她认识啊？给个准话。”
苏乐瑶像是被从深水中拉出来一样，猛地回过神。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那逐渐消散的光幕，仿佛要将最后一点影像也吸入眼中。
然后，她转向艾琳娜，脸上的怀疑和戒备已经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带着恍惚的认真。
“我相信你了。”
苏乐瑶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很清晰。
“我只是.........想将她的脸，彻底地记住。
免得.........免得将来有一天，真的见面时，却对面不相识。”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和决心。
显然，“圣女继承人”这个消息，带给她的冲击远不止是震惊那么简单。
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中流转着一种历经漫长岁月沉淀下来的、洞悉一切的光芒。
她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怀疑而显露出丝毫恼怒，反而像是被勾起了某种有趣的回忆，唇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那只戴着简约却蕴含强大魔力指环的右手，随意地在空中挥动了一下，仿佛在拂开历史的尘埃，动作优雅而慵懒。
“我跟她认识的年份，”艾琳娜的声音带着一种陈述古老事实的平静，“少说也得上千年了。
那时候，她还只是个扎着羊角辫、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小豆丁，跟在你师父——也就是当时的圣女候选人身边，像条小尾巴。”
她的眼神变得有些悠远，仿佛穿透了时光。
“她小时候，还在我建立的塔里系统性地学习过一段魔法基础。
我是她魔法启蒙老师之一，虽然她后来主要走的是神圣系的路子。”
她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在柔软的高背沙发里陷得更深，继续用那种闲聊般的口吻说道，
“即使在她成年后，接任了圣女之位，工作繁忙得连轴转，几乎要被教务淹没的时候，我们之间依然保持着联系。
通过水晶球，或者一些更古老的法术，偶尔聊聊天，分享一下彼此世界的趣事，或者.........互相抱怨一下那些顽固不化的老古董。”
她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点只有同道中人才懂的默契。
“她没跟你提起过我，或者没强调我们是‘好友’，”
艾琳娜的目光重新聚焦在苏乐瑶脸上，带着一丝了然和淡淡的调侃，
“可能单纯是因为，在她对你的教导和描述里，我的身份定位更偏向于‘曾经的魔法老师’、‘教廷的挂名长老’、以及在某些特殊时期代理过教皇职责的‘老家伙’罢了。
‘好友’这个词，对我们这种关系来说，或许显得过于.........轻飘了。”
她故意在“老家伙”上加了点自嘲的语气。
苏乐瑶脸上的怀疑之色丝毫没有减少，反而因为艾琳娜这番听起来天方夜谭、却又细节满满的说辞而更加浓重。
她双臂抱胸，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沙发背上，琥珀色的眼眸锐利地审视着艾琳娜，仿佛在判断这番话语里有多少水分。
那表情分明在说：你说得跟真的一样，但我一个字都不信。
艾琳娜将右手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掌心托住下巴，微微侧过身。
整个人以一种更加放松却也带着无形压迫感的姿态靠住椅背。
她的左手则随意地搭在另一边的扶手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柔软的绒面。
“那么，”她歪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苏乐瑶，语气里带着点挑战的意味，“你要怎么才能相信呢？
需要我拿出点.........‘证据’吗？”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
“比如，告诉你一些她绝对不希望太多人知道的、小时候的糗事？
比方说，她大概七八岁的时候，曾经偷偷从教廷的奉献箱里‘借’了几枚银币，想溜出去买集市上那种亮晶晶的糖人。
结果刚出门没多久，就被一个扮成可怜老太太的骗子用一块染色的玻璃珠给骗走了所有钱，还差点被拐跑。
最后是巡逻的圣殿骑士把她捡回来的事？”
苏乐瑶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如同被点燃的火星！
这细节太具体了！而且非常符合一个小孩子会干出来的蠢事！
但她立刻强迫自己恢复了平静，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惊涛骇浪，用一种尽量显得冷静的声音说道，提出了一个更“可靠”的验证方式。
“口说无凭，小时候的事太久远了，真假难辨。
你.........你把她的外貌特征详细描述一下，我听听看是不是我知道的那个人。”
她试图通过只有亲密者才知道的信息来确认。
【哦？原来如此。】
艾琳娜立刻看穿了苏乐瑶的小心思，内心了然。
【是想要确认她师父的真实样貌信息啊。
毕竟，在新手村时，他们这些高层，尤其是圣女，通常都是以炼金傀儡示人，真容极少显露。
就连她这个弟子，恐怕也没见过她师父卸下所有伪装后的真实模样吧。】
【她这个要求，胆子倒是不小。】
艾琳娜暗自思忖，带着一丝玩味。
【万一我心血来潮，告诉她一个完全虚假的信息，她信以为真，以后对着个假目标顶礼膜拜，那乐子可就大了。不过嘛.........】
她紫罗兰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我今天心情不错，而且，把那个总是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家伙的真实信息透露给她徒弟，似乎.........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如果能顺便给那家伙未来增添点‘甜蜜的烦恼’（比如被徒弟追问童年糗事），那就更好了。
谁让她几年前，在元素议会里，当着那么多老家伙的面，义正词严地告我滥用时空魔法、扰乱世界秩序的状呢？
小小的‘回报’一下，不过分吧？】
想到这里，艾琳娜嘴角的弧度愈发上扬，仿佛一朵盛开的鲜花，那笑容中蕴含着难以言喻的深意。
她并没有急于用言语去描绘，而是缓缓地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宛如一位优雅的舞者，在空中轻盈地舞动着。
只见她的手指如同灵动的画笔，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然后以一种近乎艺术的方式，画出了一个完美的圆圈。
就在她的指尖与空气接触的瞬间，魔力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如潮水般迅速汇聚而来。
这些魔力在圆圈内翻滚、涌动，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开始交织、融合，形成了一种奇妙的纹路，宛如水波荡漾，又似云雾缭绕。
眨眼之间，这一切都如同梦幻一般，一面光滑如镜、边缘流淌着细微紫色电弧的椭圆形光幕，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苏乐瑶面前的空气中。
这面光幕如同通往另一个世界的窗口，散发着神秘而诱人的光芒，让人不禁想要一窥其中的奥秘。
光幕之中，原本模糊的影像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仿佛是一幅被时间遗忘的画卷，正慢慢地展开。
画面中的主角，是一位身着朴素却剪裁极佳的白色修女服的女子。
那修女服的材质虽然普通，但上面绣有淡金色的纹路。
这些纹路如流水般自然地流淌在白色的布料上，给整件衣服增添了一份淡淡的华丽。
她的金发如同阳光织就，灿烂而耀眼，如瀑布一般垂落在她的背上。
长发被简单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如同调皮的精灵，柔和地垂在她那如羊脂白玉般的脸颊边，轻轻地拂过她那白皙的肌肤，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痒意。
她的眼眸是纯粹而温暖的琥珀金色，宛如秋天里熟透的果实，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此刻，她的眼睛微微垂着，凝视着手中一本摊开的古老圣典。
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和那本圣典。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慈悲，仿佛那是一片能容纳万物的海洋，无论多少的伤痛和苦难都能被这慈悲所抚慰。
那是一种能让人心灵得到净化的力量，让人在她的注视下，不由自主地想要放下所有的烦恼和忧虑。
她的五官精致得如同神匠精心雕琢而成，每一处都恰到好处，没有一丝瑕疵。
她的皮肤白皙剔透，宛如羊脂白玉，散发着淡淡的光泽，让人不禁想要触摸一下，感受那如丝般的柔滑。
她的周身散发着一种宁静、圣洁、不容亵渎的气质，宛如一位真正从天界降临凡尘的仙女。
她的存在就像是一束温暖的阳光，穿透了黑暗和阴霾，给人带来希望和安慰。
即使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也足以让周围的一切喧嚣都沉淀下来，仿佛时间都为她而静止。
“看清楚了，”
艾琳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和戏谑。
“她就是你的师父，光明教廷这一代，也是连续担任了上千年的圣女，格温希拉尔。
不过呢，”
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轻松起来。
“这位‘老’圣女最近几百年已经不止一次跟我抱怨工作太累，想要找个合适的接班人然后退休去环游宇宙了。
而你呢，苏乐瑶，就是她千挑万选，定下的下一代圣女继承人。”
她笑眯眯地看着苏乐瑶瞬间僵住的表情，故意用轻快的语气问道。
“怎么样？得知自己即将继承这么一个‘光荣’而‘沉重’的职位，开不开心？激不激动？”
苏乐瑶没有立刻回答艾琳娜的话，甚至仿佛没有听到后面关于“圣女继承人”的爆炸性消息。
她的全部心神都被光幕中那张无比清晰、无比真实、又无比陌生的面孔牢牢抓住了。
她屏住了呼吸，琥珀色的眼眸瞪得极大，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镜中女子的容颜，仿佛要将每一个细节——
那眉眼的弧度、那鼻梁的线条、那唇瓣的形状——
都深深地、永久地镌刻进自己的脑海深处。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巨大的震撼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之中。
见此情景，艾琳娜将目光从苏乐瑶身上移开，转向客厅里的其他人。
这一看，她不禁微微挑眉。
只见梦璃幽、璃梦和青凝雅三人，不知何时已经齐刷刷地坐在了旁边那张更长的沙发上。
梦璃幽姿态悠闲地用小银叉叉起一块鲜红多汁的西瓜，正送入口中。
璃梦则靠在她身边，有样学样地捧着一小块西瓜小口啃着。
蓝色的猫瞳满足地眯起。
而青凝雅虽然坐得端正，但也是一脸专注地看着她这边，手里还捧着一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冒着热气的花茶。
这三个人，俨然一副正在围观精彩剧目的观众模样。
“你们这是.........？”
艾琳娜有些无语地看着这和谐的“吃瓜三人组”。
梦璃幽优雅地咽下口中的西瓜，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才不紧不慢地回复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理所当然。
“在你们刚才进行‘师徒关系认证’和‘黑历史爆料’的时候，我已经用最简单的语言给青青介绍完璃梦的基本情况了。”
她指了指身边的猫娘。
“现在嘛，正好有点空闲，顺便听听你们的‘瓜’，还挺下饭的。”
她晃了晃手中的银叉。
璃梦立刻用力点头，腮帮子还鼓鼓的，含糊不清地附和道。
“喵！就是这样！主人的瓜最甜了！”
也不知道她指的是西瓜还是八卦。
艾琳娜听到两人这理直气壮的回答，忍不住翻了个小小的白眼，虽然这个动作由她做出来依然带着几分优雅。
“这又算得上什么大‘瓜’？”
她有些不以为然地撇撇嘴，“真正的‘瓜’，少说也得是那种能震动世界、让当事人在历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级别吧？
比如某个神明化身下凡结果爱上了自家信徒，或者某个帝国皇帝其实是他死对头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之类的.........”
吐槽完毕，她重新将目光转向依旧沉浸在师父真实容貌冲击中的苏乐瑶，语气里带上了一点不耐烦（或许是假装的不耐烦）。
“还有你，要看多久啊？还没确认完吗？到底信不信我和她认识啊？给个准话。”
苏乐瑶像是被从深水中拉出来一样，猛地回过神。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那逐渐消散的光幕，仿佛要将最后一点影像也吸入眼中。
然后，她转向艾琳娜，脸上的怀疑和戒备已经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带着恍惚的认真。
“我相信你了。”
苏乐瑶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很清晰。
“我只是.........想将她的脸，彻底地记住。
免得.........免得将来有一天，真的见面时，却对面不相识。”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和决心。
显然，“圣女继承人”这个消息，带给她的冲击远不止是震惊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