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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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客厅内，时间仿佛流淌得格外缓慢。
艾琳娜姿态慵懒地陷在柔软的单人沙发里，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本硬壳书籍的边角。
书页是某种不知名的皮革材质，上面的文字蜿蜒扭曲，并非这个世界已知的任何一种语言。
她看似在阅读，但那双紫宝石般璀璨的眼眸却并未聚焦在文字上，而是带着一种穿透虚空的漠然，仿佛在感知着某些无形无质的存在。
室内一片静谧，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属于城市的模糊背景音。
然而，就在这时——
“咔嚓，咔嚓.........”
一阵极其细微、却带着某种不容忽视的穿透力的声音，由远及近，悄然响起。
那声音并非源于物质世界的摩擦或碰撞，更像是一种规则被触动、空间结构本身发出的、微不可闻的“呻吟”。
艾琳娜那对隐藏在紫色发丝间的耳朵，几不可察地轻轻动了一下。
她翻书的动作顿住，合上书页，将书籍随手放在沙发扶手上，那本厚重的书无声地悬浮了片刻，才缓缓落定。
她站起身，长袍如水般滑过身体曲线，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如同暗夜中行走的猫科动物。
她缓步走向那扇为了通风而敞开的窗户。
越靠近窗口，那股无形的压力便越是明显。
她停在窗边，微微侧头，望向窗外的天空。
方才还晴朗明媚的天空，此刻已被不知从何处涌来的浓重乌云彻底覆盖。
那乌云翻滚着，如同泼洒的浓墨，又似某种活物在不安地蠕动，颜色深得近乎诡异，透不出一丝天光。
云层深处，不是自然的闪电，而是一种更加刺目、更加不祥的惨白色电光在疯狂穿梭、扭动，如同无数条电蛇在互相撕咬。
豆大的雨点开始坠落，起初稀疏，随即变得密集，砸在窗户玻璃和外面的树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急促声响。
但这雨声也掩盖不住那云层中蕴含的、令人心悸的能量嗡鸣。
感觉，大的要来了。
艾琳娜唇角微勾，露出一丝介于玩味和了然之间的弧度，低声自语。
这并非寻常的暴风雨，而是某种.........“规则”层面的探查与反应。
然而，她的紫眸中随即掠过一丝真正的疑惑。
她抬手，纤细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自己光滑的下巴，像是遇到了一个不合逻辑的难题，轻声呢喃，声音低得几乎被雨声吞没：
“怎么这么久才来？我本来以为，在我踏足此界的那一刻，就会被‘发现’呢？
这延迟.........未免太久了些。难道是我身上，有什么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特别的东西，干扰了祂的感知？”
这个念头让她产生了些许兴趣。
她那双紫宝石般的眼眸，瞬间渲染上了一层纯粹而威严的金色，如同熔化的黄金。
这目光变得极具穿透力，她低下头，视线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从头到脚，由内而外，仔细地审视着自己的躯体、魔力回路乃至灵魂本源。
每一寸肌肤，每一缕能量流转，都在这种神秘的金色视野下无所遁形。
片刻之后，金色褪去，恢复成深邃的紫色。
艾琳娜眼中的疑惑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更深了。
“奇怪.........我身上没有任何主动或被动的遮蔽天机、混淆感应的术法或物品残留。
而且，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隐藏自身的存在，降临后的活动范围也仅限于这栋别墅，接触的人也只有她们几个.........”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梦璃幽房间的方向，若有所思。
“嗯.........问题大概率出在梦璃幽身上。
她灵魂深处必然潜藏着极其强大的天赋能力。
其他几个丫头，显然还不具备这个层次的影响力。”
一个之前被她忽略的细节浮上心头。
“是了，她的存在感.........非常奇特。
并非隐形，但有时，连我都会在不经意间忽略她的具体位置和状态，仿佛她天然就与背景环境融为一体。
这应该就是她天赋的一种外在体现.........还真是天生的时空间旅行者胚子啊。”
她将前后线索串联起来，得出了结论：
“现在‘祂’这么晚才反应过来，是因为我一直处于梦璃幽气息的笼罩范围内。
她的气息，本身就带着降低存在感、混淆感知的效果，如同一个天然的‘认知迷彩’。连带着我这位‘异界来客’的信号，也被一同弱化和延迟了。”
想通了关键，艾琳娜脸上那点疑惑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果然如此”的淡然。
她不再关注窗外那越积越厚、电光缭绕的乌云，仿佛那只是不值一提的小麻烦。
她优雅地抬起右手，掌心向上，五指微微收拢。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无形之力牵引，微微扭曲了一下，一点七彩斑斓、不断变换形态的光芒在她掌心凝聚。
那光芒并不刺眼，却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超越此界常规能量的法则碎片，像是一颗微缩的、跳动着的宇宙奇点。
她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窗外那似乎已经锁定此方天地、蓄势待发的乌云，如同在看一个吵闹的孩童。
手腕轻轻一抖，那团七彩光芒便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化作一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流光，悄无声息地射入翻滚的乌云中心。
没有预想中的惊天爆炸，也没有能量对冲的剧烈波动。
那团蕴含着恐怖能量的乌云，在接触到七彩光芒的瞬间，就像是遇到了烈阳的冰雪，又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抹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散、瓦解。
前后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漫天乌云连同其中肆虐的电蛇，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天空重新露出原本的湛蓝，阳光洒落，只有地面上湿漉漉的水迹和空气中残留的湿润泥土气息，证明刚才那场骤雨并非幻觉。
与此同时，城市中所有目睹到这场诡异天气变化的存在，脑海中关于刚才那乌云压顶、电光穿梭的短暂记忆，都如同被橡皮擦擦过一般，迅速模糊、淡化，直至彻底消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至于梦璃幽，她的存在感本就极低，连这种大范围的记忆清除效应，都下意识地将她忽略了。）
艾琳娜满意地看着恢复晴朗的天空，仿佛只是随手掸去了一粒尘埃。
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纤细的腰肢和优美的身体曲线展露无遗。
随后，她做了一个相当随性的举动——轻轻一跃，侧身坐在了敞开的落地窗沿上，一半身体在室内，一半悬于室外。
她任由那双白皙的赤足在空中轻轻晃荡，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下方沐浴在雨后阳光中的花园小区，银发在微风中拂动。
“还真好打发啊，”
她轻声自语，语气带着一丝无聊。
“那点法则碎片，应该够付我在这儿的‘住宿费’了吧？
而且，‘祂’吞了那东西，实力多少能提升一点，哼哼，也算是给那个家伙添点小麻烦。”
想到某个人可能因此头疼，她紫眸中闪过一丝恶作剧得逞般的愉悦光芒。
“你在那干什么？”
一道带着明显茫然和些许警惕的声音，从客厅门口传来，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艾琳娜循声抬眼望去，只见苏乐瑶正站在那里，脚边放着一个看起来不小的行李箱，显然是刚刚收拾好东西回来。
她脸上带着赶路后的微红，眼神却充满了对艾琳娜这种危险坐姿的不解。
艾琳娜看着她，非但没有下来的意思，反而觉得有趣，随意地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苏乐瑶犹豫了一下，还是拉着行李箱走了过去。
刚走到窗边，还没来得及再次发问，就见艾琳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抬手一记手刀，不轻不重地敲在了她的脑门上！
“哎哟！”
苏乐瑶吃痛，立刻捂着额头向后跳开两步，秀眉蹙起，不满地瞪着艾琳娜，语气充满了控诉。
“你干吗？！突然打人！”
艾琳娜收回手，依旧悠闲地晃着腿，紫眸斜睨着苏乐瑶，语气里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嫌弃”和“恨铁不成钢”：
“没什么，就是看到你实力这么废柴，有点控制不住我这‘教育者’的本能，手痒了。”
“废柴？！”
苏乐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炸毛了。
“我哪里废柴了？！我在玩家里面都算中上游水平了好吗！多少人还不如我呢！”
她对自己的游戏实力还是颇有自信的。
艾琳娜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井底之蛙”的怜悯：
“跟那些弱鸡比有什么出息？眼光放高点行不行？
在我的世界里，以你的年龄和目前展现出的潜力，放在年轻一辈里，顶多算个中下游，勉强不入流罢了。”
她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故意用一种轻描淡写、却更具杀伤力的语气补充道：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
梦璃幽，以她的年龄和潜力来衡量，在我们那边的年轻人里，起码是顶尖梯队，未来不可限量的那种。你嘛.........”
她后面的话没说完，但那上下打量苏乐瑶的眼神，以及意味深长的停顿，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你跟她比，差得太远了。
苏乐瑶瞬间哑火，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梦璃幽的实力她虽然了解不深，但那种深不可测的感觉是做不了假的。
一股混合着羞恼和巨大压力的情绪涌上心头。
让她脸颊涨得通红，只能气鼓鼓地瞪着坐在窗沿上、姿态悠闲得仿佛在自家后花园的艾琳娜，半晌说不出话来。
窗外的阳光照在艾琳娜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光边，却也让苏乐瑶更清晰地感受到了两人之间那宛如鸿沟的差距。
苏乐瑶感觉一股热气“轰”地冲上头顶，脸颊烫得厉害。
她瞪着艾琳娜，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精明和算计的杏眼里，此刻只剩下被彻底轻视后的羞愤与不服。
“中下游？不入流？”
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又没见过我真正战斗的样子！”
艾琳娜依旧晃着腿，阳光在她发丝上跳跃，映得她侧脸轮廓有些虚幻。
她听着苏乐瑶的辩驳，紫眸中连一丝波澜都未曾泛起，只有一种俯瞰蝼蚁挣扎般的漠然。
“《星陨》？”她轻轻重复着这个词汇，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玩味，“呵，就算你玩出花来，也改变不了你自身本质的孱弱。
你以为在那个世界里放几个光效华丽的技能，躲过几个攻击，就叫实力了？”
她微微偏过头，目光如同冰冷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苏乐瑶试图构建的防御工事。
“真正的战斗，没有血量条，没有冷却时间，更没有存档重来的机会。
敌人不会按照你熟悉的套路出牌，死亡法则无处不在，可能是一缕你无法感知的诅咒，一道扭曲空间的裂隙，或者.........只是一个超越你理解层面的意念碾压。
你那些所谓的‘操作’和‘意识’，在绝对的力量和位格差距面前，幼稚得可笑。”
苏乐瑶被她的话噎得胸口发闷，想要反驳，却发现词汇如此苍白。
“至于梦璃幽.........”
艾琳娜故意拉长了语调，欣赏着苏乐瑶瞬间绷紧的表情。
“你以为她只是‘感觉’上深不可测？
告诉你吧，小家伙，她能阻止我，就已经甩开你无数个维度了。
她不需要在游戏里证明什么，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力量的象征。”
她抬起一根手指，指尖萦绕起一丝微不可察的、仿佛能吞噬光线的暗影。
“而你，苏乐瑶，你甚至连我随意散发出的、一丝收敛了绝大部分力量的气息，都承受不住。
若不是我刻意控制，刚才靠近我的时候，你的灵魂就已经被冻僵了。
这，就是差距。”
艾琳娜姿态慵懒地陷在柔软的单人沙发里，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本硬壳书籍的边角。
书页是某种不知名的皮革材质，上面的文字蜿蜒扭曲，并非这个世界已知的任何一种语言。
她看似在阅读，但那双紫宝石般璀璨的眼眸却并未聚焦在文字上，而是带着一种穿透虚空的漠然，仿佛在感知着某些无形无质的存在。
室内一片静谧，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属于城市的模糊背景音。
然而，就在这时——
“咔嚓，咔嚓.........”
一阵极其细微、却带着某种不容忽视的穿透力的声音，由远及近，悄然响起。
那声音并非源于物质世界的摩擦或碰撞，更像是一种规则被触动、空间结构本身发出的、微不可闻的“呻吟”。
艾琳娜那对隐藏在紫色发丝间的耳朵，几不可察地轻轻动了一下。
她翻书的动作顿住，合上书页，将书籍随手放在沙发扶手上，那本厚重的书无声地悬浮了片刻，才缓缓落定。
她站起身，长袍如水般滑过身体曲线，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如同暗夜中行走的猫科动物。
她缓步走向那扇为了通风而敞开的窗户。
越靠近窗口，那股无形的压力便越是明显。
她停在窗边，微微侧头，望向窗外的天空。
方才还晴朗明媚的天空，此刻已被不知从何处涌来的浓重乌云彻底覆盖。
那乌云翻滚着，如同泼洒的浓墨，又似某种活物在不安地蠕动，颜色深得近乎诡异，透不出一丝天光。
云层深处，不是自然的闪电，而是一种更加刺目、更加不祥的惨白色电光在疯狂穿梭、扭动，如同无数条电蛇在互相撕咬。
豆大的雨点开始坠落，起初稀疏，随即变得密集，砸在窗户玻璃和外面的树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急促声响。
但这雨声也掩盖不住那云层中蕴含的、令人心悸的能量嗡鸣。
感觉，大的要来了。
艾琳娜唇角微勾，露出一丝介于玩味和了然之间的弧度，低声自语。
这并非寻常的暴风雨，而是某种.........“规则”层面的探查与反应。
然而，她的紫眸中随即掠过一丝真正的疑惑。
她抬手，纤细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自己光滑的下巴，像是遇到了一个不合逻辑的难题，轻声呢喃，声音低得几乎被雨声吞没：
“怎么这么久才来？我本来以为，在我踏足此界的那一刻，就会被‘发现’呢？
这延迟.........未免太久了些。难道是我身上，有什么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特别的东西，干扰了祂的感知？”
这个念头让她产生了些许兴趣。
她那双紫宝石般的眼眸，瞬间渲染上了一层纯粹而威严的金色，如同熔化的黄金。
这目光变得极具穿透力，她低下头，视线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从头到脚，由内而外，仔细地审视着自己的躯体、魔力回路乃至灵魂本源。
每一寸肌肤，每一缕能量流转，都在这种神秘的金色视野下无所遁形。
片刻之后，金色褪去，恢复成深邃的紫色。
艾琳娜眼中的疑惑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更深了。
“奇怪.........我身上没有任何主动或被动的遮蔽天机、混淆感应的术法或物品残留。
而且，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隐藏自身的存在，降临后的活动范围也仅限于这栋别墅，接触的人也只有她们几个.........”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梦璃幽房间的方向，若有所思。
“嗯.........问题大概率出在梦璃幽身上。
她灵魂深处必然潜藏着极其强大的天赋能力。
其他几个丫头，显然还不具备这个层次的影响力。”
一个之前被她忽略的细节浮上心头。
“是了，她的存在感.........非常奇特。
并非隐形，但有时，连我都会在不经意间忽略她的具体位置和状态，仿佛她天然就与背景环境融为一体。
这应该就是她天赋的一种外在体现.........还真是天生的时空间旅行者胚子啊。”
她将前后线索串联起来，得出了结论：
“现在‘祂’这么晚才反应过来，是因为我一直处于梦璃幽气息的笼罩范围内。
她的气息，本身就带着降低存在感、混淆感知的效果，如同一个天然的‘认知迷彩’。连带着我这位‘异界来客’的信号，也被一同弱化和延迟了。”
想通了关键，艾琳娜脸上那点疑惑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果然如此”的淡然。
她不再关注窗外那越积越厚、电光缭绕的乌云，仿佛那只是不值一提的小麻烦。
她优雅地抬起右手，掌心向上，五指微微收拢。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无形之力牵引，微微扭曲了一下，一点七彩斑斓、不断变换形态的光芒在她掌心凝聚。
那光芒并不刺眼，却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超越此界常规能量的法则碎片，像是一颗微缩的、跳动着的宇宙奇点。
她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窗外那似乎已经锁定此方天地、蓄势待发的乌云，如同在看一个吵闹的孩童。
手腕轻轻一抖，那团七彩光芒便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化作一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流光，悄无声息地射入翻滚的乌云中心。
没有预想中的惊天爆炸，也没有能量对冲的剧烈波动。
那团蕴含着恐怖能量的乌云，在接触到七彩光芒的瞬间，就像是遇到了烈阳的冰雪，又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抹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散、瓦解。
前后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漫天乌云连同其中肆虐的电蛇，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天空重新露出原本的湛蓝，阳光洒落，只有地面上湿漉漉的水迹和空气中残留的湿润泥土气息，证明刚才那场骤雨并非幻觉。
与此同时，城市中所有目睹到这场诡异天气变化的存在，脑海中关于刚才那乌云压顶、电光穿梭的短暂记忆，都如同被橡皮擦擦过一般，迅速模糊、淡化，直至彻底消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至于梦璃幽，她的存在感本就极低，连这种大范围的记忆清除效应，都下意识地将她忽略了。）
艾琳娜满意地看着恢复晴朗的天空，仿佛只是随手掸去了一粒尘埃。
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纤细的腰肢和优美的身体曲线展露无遗。
随后，她做了一个相当随性的举动——轻轻一跃，侧身坐在了敞开的落地窗沿上，一半身体在室内，一半悬于室外。
她任由那双白皙的赤足在空中轻轻晃荡，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下方沐浴在雨后阳光中的花园小区，银发在微风中拂动。
“还真好打发啊，”
她轻声自语，语气带着一丝无聊。
“那点法则碎片，应该够付我在这儿的‘住宿费’了吧？
而且，‘祂’吞了那东西，实力多少能提升一点，哼哼，也算是给那个家伙添点小麻烦。”
想到某个人可能因此头疼，她紫眸中闪过一丝恶作剧得逞般的愉悦光芒。
“你在那干什么？”
一道带着明显茫然和些许警惕的声音，从客厅门口传来，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艾琳娜循声抬眼望去，只见苏乐瑶正站在那里，脚边放着一个看起来不小的行李箱，显然是刚刚收拾好东西回来。
她脸上带着赶路后的微红，眼神却充满了对艾琳娜这种危险坐姿的不解。
艾琳娜看着她，非但没有下来的意思，反而觉得有趣，随意地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苏乐瑶犹豫了一下，还是拉着行李箱走了过去。
刚走到窗边，还没来得及再次发问，就见艾琳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抬手一记手刀，不轻不重地敲在了她的脑门上！
“哎哟！”
苏乐瑶吃痛，立刻捂着额头向后跳开两步，秀眉蹙起，不满地瞪着艾琳娜，语气充满了控诉。
“你干吗？！突然打人！”
艾琳娜收回手，依旧悠闲地晃着腿，紫眸斜睨着苏乐瑶，语气里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嫌弃”和“恨铁不成钢”：
“没什么，就是看到你实力这么废柴，有点控制不住我这‘教育者’的本能，手痒了。”
“废柴？！”
苏乐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炸毛了。
“我哪里废柴了？！我在玩家里面都算中上游水平了好吗！多少人还不如我呢！”
她对自己的游戏实力还是颇有自信的。
艾琳娜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井底之蛙”的怜悯：
“跟那些弱鸡比有什么出息？眼光放高点行不行？
在我的世界里，以你的年龄和目前展现出的潜力，放在年轻一辈里，顶多算个中下游，勉强不入流罢了。”
她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故意用一种轻描淡写、却更具杀伤力的语气补充道：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
梦璃幽，以她的年龄和潜力来衡量，在我们那边的年轻人里，起码是顶尖梯队，未来不可限量的那种。你嘛.........”
她后面的话没说完，但那上下打量苏乐瑶的眼神，以及意味深长的停顿，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你跟她比，差得太远了。
苏乐瑶瞬间哑火，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梦璃幽的实力她虽然了解不深，但那种深不可测的感觉是做不了假的。
一股混合着羞恼和巨大压力的情绪涌上心头。
让她脸颊涨得通红，只能气鼓鼓地瞪着坐在窗沿上、姿态悠闲得仿佛在自家后花园的艾琳娜，半晌说不出话来。
窗外的阳光照在艾琳娜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光边，却也让苏乐瑶更清晰地感受到了两人之间那宛如鸿沟的差距。
苏乐瑶感觉一股热气“轰”地冲上头顶，脸颊烫得厉害。
她瞪着艾琳娜，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精明和算计的杏眼里，此刻只剩下被彻底轻视后的羞愤与不服。
“中下游？不入流？”
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又没见过我真正战斗的样子！”
艾琳娜依旧晃着腿，阳光在她发丝上跳跃，映得她侧脸轮廓有些虚幻。
她听着苏乐瑶的辩驳，紫眸中连一丝波澜都未曾泛起，只有一种俯瞰蝼蚁挣扎般的漠然。
“《星陨》？”她轻轻重复着这个词汇，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玩味，“呵，就算你玩出花来，也改变不了你自身本质的孱弱。
你以为在那个世界里放几个光效华丽的技能，躲过几个攻击，就叫实力了？”
她微微偏过头，目光如同冰冷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苏乐瑶试图构建的防御工事。
“真正的战斗，没有血量条，没有冷却时间，更没有存档重来的机会。
敌人不会按照你熟悉的套路出牌，死亡法则无处不在，可能是一缕你无法感知的诅咒，一道扭曲空间的裂隙，或者.........只是一个超越你理解层面的意念碾压。
你那些所谓的‘操作’和‘意识’，在绝对的力量和位格差距面前，幼稚得可笑。”
苏乐瑶被她的话噎得胸口发闷，想要反驳，却发现词汇如此苍白。
“至于梦璃幽.........”
艾琳娜故意拉长了语调，欣赏着苏乐瑶瞬间绷紧的表情。
“你以为她只是‘感觉’上深不可测？
告诉你吧，小家伙，她能阻止我，就已经甩开你无数个维度了。
她不需要在游戏里证明什么，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力量的象征。”
她抬起一根手指，指尖萦绕起一丝微不可察的、仿佛能吞噬光线的暗影。
“而你，苏乐瑶，你甚至连我随意散发出的、一丝收敛了绝大部分力量的气息，都承受不住。
若不是我刻意控制，刚才靠近我的时候，你的灵魂就已经被冻僵了。
这，就是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