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重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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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接过信。他心中很乱，伊莱尔刚刚说，她做了家访。
可现在爸爸在阿兹卡班，妈妈虽在家里，但马尔福庄园完全受伏地魔的掌控，处境并不好。
哪边都不是能家访的地方。
但手中的信，的确是自己父亲所写，他不会认错。
德拉科看了眼伊莱尔。
她正在拿着羽毛笔伏案写着什么，似乎也在写信。
他看到了格兰杰的名字，但她俩不是天天见面吗？
德拉科没有想太多，他脑中已经容不下更多事了。
见伊莱尔在忙别的，并没有对自己施加太多注意力，他心中放松了一些，将信封拆开。
“东北角有椅子。”伊莱尔头也不抬道：“想坐自己拿。”
德拉科看了看并不少的信纸，一时半会读不完。
一直站着不仅累，还像个罚站的傻瓜，他走到东北角，那里有一竖叠起来的木质椅。
他拿下一把，没有搬到别的位置，就这样原地坐下。
德拉科默默读着卢修斯的信，一个字眼一个字眼、贪婪而不失耐心的读。不想错过来自爸爸亲手所写所述的每一处内容和细节。
伊莱尔手中的笔微滞，她抬眸瞥了一眼德拉科。
一年级，在他没有在飞行课上与哈利罗恩起争执之前，他们两个关系的确还不错。
至少伊莱尔如此认为。
想着自己入学第一次去找西弗勒斯关禁闭，他那时出现估计是特意过来提醒她，关心她。
那时的德拉科脸上有一种无忧无虑的轻松，和哈利的小心谨慎截然不同，他能直观的让人感觉到——他，德拉科?马尔福，有十足的底气，不管做什么都有人撑腰，有人兜底。
不像现在，脸上总笼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与不安。
如同惊弓之鸟，竖起耳朵想胡乱刨窝躲起来的兔子。
那时的德拉科一天到晚：“我爸爸这个，我爸爸那个。”
和他聊天，基本话题就是以卢修斯为中心点，纳西莎为半径，画圈，作为聊天的讨论内容。
遇到委屈必有一句是：“我要写信告诉我爸爸！”
伊莱尔一直都不理解，怎么会有人能“爸爸控”到这程度，啥事都“爸爸爸爸爸爸。”
但和纳西莎与卢修斯谈完之后，她明白了——德拉科是在父母的期待里降生的孩子。
她在与纳西莎交谈时，都不用和卢修斯似的，铺垫那么多弯弯绕绕，只提一句她能保护德拉科的安全，能去掉他的黑魔标记。
纳西莎立刻跪下，表示只要她能发誓，发誓一定做到，她纳西莎愿意倾尽自己的一切。
其实，伊莱尔回想和卢修斯交谈，他对她很警惕怀疑，也是直到她提到德拉科，拿出那个水晶球，才开始真正信任她。
或许他也用不到那些弯弯绕绕，在马尔福夫妇心中，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德拉科更重要。
她帮德拉科，帮马尔福，一部分是想为哈利铺路，削弱伏地魔的势力，让凤凰社的成员多一线生机，少一点伤亡，让斯内普在伏地魔那里多一个盟友，不至于最后孤立无援。
另一部分是羡慕。
韦斯莱夫妇对她很好很好，家里人对她都很好很好。
弗雷德乔治更不用说，伊莱尔有时都觉得他们两个对自己是毫无下限的溺爱与纵容。
可也许人就是会奢求自己没有又永远得不到的东西。
伊莱尔想，既然自己没办法得到，好不容易有一个。
那就出手保留一下吧。
就像保留一片漂亮不会融化的雪花，当置身沙漠看到时，心中会有种奇怪的慰藉。
德拉科把信看完了。
他望向伊莱尔，她依旧在伏案写东西，面色全神贯注，看起来从给信之后就没注意过他。
德拉科手缓缓握紧，他将信折好收起来放进口袋。
伊莱尔听到脚步声抬头，德拉科已站在她的办公桌前。
他眼眶泛红，唇抿着，似乎在努力憋泪，维持自己此刻的形象，不让自己露出窘态。
“看完了？”
伊莱尔搁下笔。
“嗯。”德拉科闷声回答。
“我一直觉得，你的魔法天赋是出类拔萃的，德拉科。”
伊莱尔双手交叠放桌上：“哈利同样出类拔萃。”甚至比绝大多数成年巫师都强。
“按理说，你、哈利、纳威、帕瓦蒂、拉文德、潘西和西奥多。”
“你们七人一组，综合实力绝对属于上游拔尖的存在。”
“是怎么做到在我的课堂上连续两个星期都是小组倒数。”
“每一次，不等狼人、八眼巨蛛什么的把你们干掉，你们自己就先内部消化解决彼此了。”
德拉科脸涨红：“都是波特！我当队长他不服气！”
“要是我让你去当人肉诱饵，送死式的引开八眼巨蛛。”
伊莱尔起身，给他个脑瓜崩：“你乐意去听从指挥？”
她在靠近时，有一种沁人心脾的馨香，德拉科脸更红，感觉不到疼，只有心在狂跳。
他扭过头不去看她，小声嘟囔道：“他不是格兰芬多吗，你们一天到晚喊什么英勇无畏。”
“我那是给他一个展示他学院精神的机会。”
“格兰芬多是有勇气，可又不是没脑子。”伊莱尔翻白眼。
德拉科不吱声了，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与她交谈。
她没有忘记他的礼物。
那个水晶球，她一直收着，一直记着，没有丢弃。
今年的第一个圣诞礼物就是她给的，而这礼物…
是爸爸妈妈的安全。
他自己的安全。
这就是他现在最需要、最渴望的，她给自己带来了。
他们从前针锋相对过，他骂过她是怪物，她也对他进行过人身攻击威胁他，以至于做噩梦。
梦见她对他磨刀霍霍，而他又一次变成了小猪崽。
可现在，此时此刻，德拉科心中更鲜明的伊莱尔，是第一次他和她在火车包厢上初遇——鬈发乌黑，皮肤白皙，歪头不解地看他，眼睛像金琥珀，似含着星光般明亮澄澈，让人无端联想到一只懵懂纯洁的独角兽。
虽然现在的她不再懵懂，让他看不透，可样子依旧像独角兽般美好，眼睛依旧如金琥珀，而那眼中的星光，这次落在了他身上。
见德拉科沉默，伊莱尔开口：“你爸爸应该在信中说得很明白，不需要我再过多解释。”
“你很幸运，有爱你的血亲，他们总会让你有退路。”
她说完这话，停顿一下，喝了口桌上的茶，声音温和道：“我希望你们小组能够展示出自己真正的实力，别总拿倒数第一。”
“下一次，是你当队长吧。”
“嗯。”德拉科小声道：“但我觉得波特不会听我指挥。”
“这个我会和哈利谈一谈。”伊莱尔道：“但关键在你。”
“你得展现出一个领导者应有的气度和魅力。”
她勾起唇：“我以为这对于马尔福家族的未来家主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啊。”
“那当然！”德拉科叫道。
伊莱尔弯眉：“那我拭目以待，期待你的表现咯。”
德拉科不自在地轻哼，苍白的肤色浮现异常的绯红。
“其实，如果那次飞行课你没有嘲讽纳威，不欺负纳威。”
伊莱尔微微叹气道：“少一点傲慢，多一点真诚，你和哈利应该会成为不错的朋友。”
“他是一个很宽和的人。”
“去试试吧。”伊莱尔道：“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创始人，曾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他们最终决裂了。”德拉科垂眸低声道：“成为仇敌。”
“那你和哈利恰好可以从仇敌变回朋友，结束对峙呀。”
德拉科愣怔，他抬头，伊莱尔手撑着下巴，嘴角噙笑，一双明眸柔和地望着自己。
他撇撇嘴：“我试试。”
“但我绝不会腆着脸上赶着去讨好波特那个家伙。”
“嗯嗯。”伊莱尔应付点头，这小子别再跟嘴淬毒一样，和哈利互怼互骂就谢天谢地了。
德拉科看出伊莱尔敷衍，他心中有些恼怒：“你不信我？”
“这个嘛～”
伊莱尔笑眯眯道：“我等着你拿事实打我的脸。”
德拉科狠狠嗤了一口气，那意思就是不信他啊！
反骨犟劲涌上心头，不行，他得回去好好谋划一下。
就算和波特关系没法缓和，至少不能再拿倒数第一。
伊莱尔看德拉科表情，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她站起身开门：“好啦，今天是周末，回去休息一下吧。”
德拉科犹豫道：“可我的手臂上还有……”他没说完。
伊莱尔明白他的意思：“黑魔标记暂时不能给你去除，会起疑，等伏地魔死掉，去找斯内普教授，他会给你祛除的药剂。”
……
“大约就是这样。”
伊莱尔讲完哈利和德拉科为何关系变好，对斯内普笑嘻嘻道：“到时候还得麻烦你帮我给德拉科药剂。”
“你自己给就是了。”斯内普轻嗤一声：“又不是没有。”
“我忙啊。”伊莱尔垂眸，她露出一个笑：“不一定有空。”
“那药剂新鲜出炉的效果最好，当然是找你要更合适。”
“对了，明天四年级，我要教学生守护神咒，换你节课。”
斯内普扯唇：“又换？”
他看着伊莱尔，她最近格外地迫不及待，极有活力。
工作工作，完全沉浸其中。
学校、魔法部、凤凰社、把戏坊生意、预言家日报。
这些单拿一个就能把人压垮，她却像是狂欢盛宴即将散场，再不享受就要永远痛失般尽兴投入。
斯内普都怀疑她不睡觉，永远都能看到她在忙碌。
今天还是那两个红毛拜托他，他生拉硬拽才把她拽来。
现在，她又开始聊工作。
不。从她进入这间办公室时起，他们就在聊工作的事，当他想聊点别的，话题总会转回来。
“你该多休息，喘口气。”斯内普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劝道：“没必要让自己不停歇地做那么多，会崩溃的。”
伊莱尔捂住耳朵：“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听不清，亲爱的同事你到底给不给换课啊？”
斯内普：“……”
他叹了口气：“随你。”
可现在爸爸在阿兹卡班，妈妈虽在家里，但马尔福庄园完全受伏地魔的掌控，处境并不好。
哪边都不是能家访的地方。
但手中的信，的确是自己父亲所写，他不会认错。
德拉科看了眼伊莱尔。
她正在拿着羽毛笔伏案写着什么，似乎也在写信。
他看到了格兰杰的名字，但她俩不是天天见面吗？
德拉科没有想太多，他脑中已经容不下更多事了。
见伊莱尔在忙别的，并没有对自己施加太多注意力，他心中放松了一些，将信封拆开。
“东北角有椅子。”伊莱尔头也不抬道：“想坐自己拿。”
德拉科看了看并不少的信纸，一时半会读不完。
一直站着不仅累，还像个罚站的傻瓜，他走到东北角，那里有一竖叠起来的木质椅。
他拿下一把，没有搬到别的位置，就这样原地坐下。
德拉科默默读着卢修斯的信，一个字眼一个字眼、贪婪而不失耐心的读。不想错过来自爸爸亲手所写所述的每一处内容和细节。
伊莱尔手中的笔微滞，她抬眸瞥了一眼德拉科。
一年级，在他没有在飞行课上与哈利罗恩起争执之前，他们两个关系的确还不错。
至少伊莱尔如此认为。
想着自己入学第一次去找西弗勒斯关禁闭，他那时出现估计是特意过来提醒她，关心她。
那时的德拉科脸上有一种无忧无虑的轻松，和哈利的小心谨慎截然不同，他能直观的让人感觉到——他，德拉科?马尔福，有十足的底气，不管做什么都有人撑腰，有人兜底。
不像现在，脸上总笼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与不安。
如同惊弓之鸟，竖起耳朵想胡乱刨窝躲起来的兔子。
那时的德拉科一天到晚：“我爸爸这个，我爸爸那个。”
和他聊天，基本话题就是以卢修斯为中心点，纳西莎为半径，画圈，作为聊天的讨论内容。
遇到委屈必有一句是：“我要写信告诉我爸爸！”
伊莱尔一直都不理解，怎么会有人能“爸爸控”到这程度，啥事都“爸爸爸爸爸爸。”
但和纳西莎与卢修斯谈完之后，她明白了——德拉科是在父母的期待里降生的孩子。
她在与纳西莎交谈时，都不用和卢修斯似的，铺垫那么多弯弯绕绕，只提一句她能保护德拉科的安全，能去掉他的黑魔标记。
纳西莎立刻跪下，表示只要她能发誓，发誓一定做到，她纳西莎愿意倾尽自己的一切。
其实，伊莱尔回想和卢修斯交谈，他对她很警惕怀疑，也是直到她提到德拉科，拿出那个水晶球，才开始真正信任她。
或许他也用不到那些弯弯绕绕，在马尔福夫妇心中，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德拉科更重要。
她帮德拉科，帮马尔福，一部分是想为哈利铺路，削弱伏地魔的势力，让凤凰社的成员多一线生机，少一点伤亡，让斯内普在伏地魔那里多一个盟友，不至于最后孤立无援。
另一部分是羡慕。
韦斯莱夫妇对她很好很好，家里人对她都很好很好。
弗雷德乔治更不用说，伊莱尔有时都觉得他们两个对自己是毫无下限的溺爱与纵容。
可也许人就是会奢求自己没有又永远得不到的东西。
伊莱尔想，既然自己没办法得到，好不容易有一个。
那就出手保留一下吧。
就像保留一片漂亮不会融化的雪花，当置身沙漠看到时，心中会有种奇怪的慰藉。
德拉科把信看完了。
他望向伊莱尔，她依旧在伏案写东西，面色全神贯注，看起来从给信之后就没注意过他。
德拉科手缓缓握紧，他将信折好收起来放进口袋。
伊莱尔听到脚步声抬头，德拉科已站在她的办公桌前。
他眼眶泛红，唇抿着，似乎在努力憋泪，维持自己此刻的形象，不让自己露出窘态。
“看完了？”
伊莱尔搁下笔。
“嗯。”德拉科闷声回答。
“我一直觉得，你的魔法天赋是出类拔萃的，德拉科。”
伊莱尔双手交叠放桌上：“哈利同样出类拔萃。”甚至比绝大多数成年巫师都强。
“按理说，你、哈利、纳威、帕瓦蒂、拉文德、潘西和西奥多。”
“你们七人一组，综合实力绝对属于上游拔尖的存在。”
“是怎么做到在我的课堂上连续两个星期都是小组倒数。”
“每一次，不等狼人、八眼巨蛛什么的把你们干掉，你们自己就先内部消化解决彼此了。”
德拉科脸涨红：“都是波特！我当队长他不服气！”
“要是我让你去当人肉诱饵，送死式的引开八眼巨蛛。”
伊莱尔起身，给他个脑瓜崩：“你乐意去听从指挥？”
她在靠近时，有一种沁人心脾的馨香，德拉科脸更红，感觉不到疼，只有心在狂跳。
他扭过头不去看她，小声嘟囔道：“他不是格兰芬多吗，你们一天到晚喊什么英勇无畏。”
“我那是给他一个展示他学院精神的机会。”
“格兰芬多是有勇气，可又不是没脑子。”伊莱尔翻白眼。
德拉科不吱声了，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与她交谈。
她没有忘记他的礼物。
那个水晶球，她一直收着，一直记着，没有丢弃。
今年的第一个圣诞礼物就是她给的，而这礼物…
是爸爸妈妈的安全。
他自己的安全。
这就是他现在最需要、最渴望的，她给自己带来了。
他们从前针锋相对过，他骂过她是怪物，她也对他进行过人身攻击威胁他，以至于做噩梦。
梦见她对他磨刀霍霍，而他又一次变成了小猪崽。
可现在，此时此刻，德拉科心中更鲜明的伊莱尔，是第一次他和她在火车包厢上初遇——鬈发乌黑，皮肤白皙，歪头不解地看他，眼睛像金琥珀，似含着星光般明亮澄澈，让人无端联想到一只懵懂纯洁的独角兽。
虽然现在的她不再懵懂，让他看不透，可样子依旧像独角兽般美好，眼睛依旧如金琥珀，而那眼中的星光，这次落在了他身上。
见德拉科沉默，伊莱尔开口：“你爸爸应该在信中说得很明白，不需要我再过多解释。”
“你很幸运，有爱你的血亲，他们总会让你有退路。”
她说完这话，停顿一下，喝了口桌上的茶，声音温和道：“我希望你们小组能够展示出自己真正的实力，别总拿倒数第一。”
“下一次，是你当队长吧。”
“嗯。”德拉科小声道：“但我觉得波特不会听我指挥。”
“这个我会和哈利谈一谈。”伊莱尔道：“但关键在你。”
“你得展现出一个领导者应有的气度和魅力。”
她勾起唇：“我以为这对于马尔福家族的未来家主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啊。”
“那当然！”德拉科叫道。
伊莱尔弯眉：“那我拭目以待，期待你的表现咯。”
德拉科不自在地轻哼，苍白的肤色浮现异常的绯红。
“其实，如果那次飞行课你没有嘲讽纳威，不欺负纳威。”
伊莱尔微微叹气道：“少一点傲慢，多一点真诚，你和哈利应该会成为不错的朋友。”
“他是一个很宽和的人。”
“去试试吧。”伊莱尔道：“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创始人，曾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他们最终决裂了。”德拉科垂眸低声道：“成为仇敌。”
“那你和哈利恰好可以从仇敌变回朋友，结束对峙呀。”
德拉科愣怔，他抬头，伊莱尔手撑着下巴，嘴角噙笑，一双明眸柔和地望着自己。
他撇撇嘴：“我试试。”
“但我绝不会腆着脸上赶着去讨好波特那个家伙。”
“嗯嗯。”伊莱尔应付点头，这小子别再跟嘴淬毒一样，和哈利互怼互骂就谢天谢地了。
德拉科看出伊莱尔敷衍，他心中有些恼怒：“你不信我？”
“这个嘛～”
伊莱尔笑眯眯道：“我等着你拿事实打我的脸。”
德拉科狠狠嗤了一口气，那意思就是不信他啊！
反骨犟劲涌上心头，不行，他得回去好好谋划一下。
就算和波特关系没法缓和，至少不能再拿倒数第一。
伊莱尔看德拉科表情，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她站起身开门：“好啦，今天是周末，回去休息一下吧。”
德拉科犹豫道：“可我的手臂上还有……”他没说完。
伊莱尔明白他的意思：“黑魔标记暂时不能给你去除，会起疑，等伏地魔死掉，去找斯内普教授，他会给你祛除的药剂。”
……
“大约就是这样。”
伊莱尔讲完哈利和德拉科为何关系变好，对斯内普笑嘻嘻道：“到时候还得麻烦你帮我给德拉科药剂。”
“你自己给就是了。”斯内普轻嗤一声：“又不是没有。”
“我忙啊。”伊莱尔垂眸，她露出一个笑：“不一定有空。”
“那药剂新鲜出炉的效果最好，当然是找你要更合适。”
“对了，明天四年级，我要教学生守护神咒，换你节课。”
斯内普扯唇：“又换？”
他看着伊莱尔，她最近格外地迫不及待，极有活力。
工作工作，完全沉浸其中。
学校、魔法部、凤凰社、把戏坊生意、预言家日报。
这些单拿一个就能把人压垮，她却像是狂欢盛宴即将散场，再不享受就要永远痛失般尽兴投入。
斯内普都怀疑她不睡觉，永远都能看到她在忙碌。
今天还是那两个红毛拜托他，他生拉硬拽才把她拽来。
现在，她又开始聊工作。
不。从她进入这间办公室时起，他们就在聊工作的事，当他想聊点别的，话题总会转回来。
“你该多休息，喘口气。”斯内普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劝道：“没必要让自己不停歇地做那么多，会崩溃的。”
伊莱尔捂住耳朵：“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听不清，亲爱的同事你到底给不给换课啊？”
斯内普：“……”
他叹了口气：“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