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转折的中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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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绯红之主的战力估计》
    《关于高等灵能三重拓扑稳定结构的实验性假设》
    《基于高等灵能同态性假设的空间结构改造研究》
    ……
    在正面战场节奏似乎在按计划顺利进行的时候。
    已经失去自己的信念能量版活圣人身躯导致又成了只剩少量肉体造型的圣启学者,正躺在很快就会被加工成无畏石棺的维生设备里。
    用眼球操纵着数位板,反复检查他制定计划时做的研究。
    而驱使他这样做的原因,则是一种强烈的不安。
    这种不安来自算是黄老汉附身给他带来的对于撬动时空的大事将要发生的预知能力。
    而作为念动系灵能天赋者,他缺乏直接接受这种相当于圣言系法术遗赠的“天赋”。
    换句话说就是圣启学者对帝皇的信仰是当前时间下少有的理性者。
    这即让他被帝皇的人性选为关键信息传达点,并在面对帝皇的毁灭性灵能时血比较厚。
    也让他缺乏了成为一个“兼修”圣言系法术的灵能者的必要条件。
    因此尽管帝皇神性部分中部分支持人性帝皇当前计划的碎片,在附身时也给了圣启学者一些帮助,但圣启学者却无法轻易理解。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反复确认了计算没有出错,计划设计的高等灵能管线有充足余量的圣启学者。
    现在有些怀念自己因为冒险“跨系”使用复杂预言法术而失去的大部分躯体。
    因为如果那样,他现在就能再次前往现场进行确认了。
    而在圣启学者对计划出现变化陷入没有证据的焦虑状态时。
    正面战场的情况也确实出现了极大变化。
    一些演员们合谋时预料到,也没预料到的变化。
    这一变化起始于,计划中已经留出了很多余量预防的,阿里曼化身的马格努斯的反应。
    作为三马之中“最弱”的一个。
    其区别于另外两个马格努斯最明显的特征便是始终有个系带样的绯红色链条将其与红字法术制造的灵魂吸引空洞相连。
    而这一特点,经过奥尔的观察与已经合流的血鸦学会和血鸦战团学者分析认为。
    阿里曼化身的马格努斯能出现,更多是因为促成现在状态的加强版红字法术,被释放于普罗斯佩罗附近(亚空间意义上的附近)。
    导致大量死于普罗斯佩罗之焚,曾经在阿里曼的领导下抵御母星毁灭的千子残魂与普罗斯佩罗的灰烬一起被吸引。
    因此一个直接的推论就是,当之前的计划完成,避难所结构被改变,之前由于避难所被钻的到处漏风,才大量由普罗斯佩罗被吸引到此地的千子残魂一断供。
    阿里曼的马格努斯大概率就要因此而消失。
    而如果不消失,力量被大幅削弱的军团马格努斯,也不会有比绯红马格努斯更大的威胁。
    相应的太空野狼在狼魂庇佑下的防线(之前提到的三个兄贵山之中中号的那个),再加上为了照顾血嚎的面子,允许他准备的额外一支血狼小队(三个兄贵山之中小号的那个),应该足以为计划争取时间。
    但现在,只是抓住了信念能量符合“科学”的一面,但却没有抓住其“玄学”一面的千子研究者们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发生了。
    军团马格努斯在按预料出现了明显的消退之后,又突然暴起。
    在狼团被绯红马格努斯的攻击搞的多少有点抵挡不住无暇他顾之时。
    带着阿里曼理智消失前最后无限拔高的掀桌子思路直接撞向了正在专心对抗绯红马格努斯的巨狼。
    其带来的动荡,逼迫更多注意力都在稳定“溢流槽”,保证避难所改造顺利进行的千子幸存者,也不得不掏出武器,加入防线。
    刚从之前灵能透支的虚脱状态恢复了一点的安吉洛斯,也试图带领比他状态更差的幸存血鸦智库加入战线,但却被领主巫师阻止了。
    因为在见到这些曾经较为“倒霉”(没能进入避难所)的战斗兄弟的后辈之后。
    领主巫师对于未来的规划几乎180度转变成了接近之前血嚎的状态。
    知悉血鸦的规模,让领主巫师觉得未来的千子或许不需要自己这些老古董,而作为事实上参与叛乱的幸存者,他们死在战场上可能更有利于未来的千子。
    只要血鸦战团能将他们携带的属于曾经千子的军团底蕴传承下去,
    “后辈,这不是你现在能加入的战场。那些才是你们应该做的。”
    领主巫师轻易用更强的格斗技巧将安吉洛斯丢向了幸存千子安装的大量灵能设备。
    并在留下自己的礼仪动力剑(驱动灵能设备的关键钥匙)之后,拔走了本来就曾属于他的动力剑(之前安吉洛斯拿的血鸦圣剑)。
    而万年之后圣剑重归主人,让其中安吉洛斯在此前只能依靠血鸦的信念能量驱动的机魂再次苏醒。
    属于善良马格努斯的信念灵体,由领主巫师重新凝聚。
    幸存千子灵能武装启动。
    善良马格努斯与军团马格努斯开始在狼魂一侧对拼。
    一如万年前和鲁斯战斗的马格努斯始终处在精神分裂状态。
    现在某种程度上再次和狼王并肩而战(圣启学者规划的三方力量平衡仍然存在,军团马格努斯的力量依然在对抗绯红马格努斯)的马格努斯,同样处于极度分裂的状态。
    而这则让作为那场战斗亲历者的阿里曼开始苏醒。
    因为那场战斗作为阿里曼和马格努斯分道扬镳的起点。
    作为阿里曼拯救兄弟的执念彻底转换为拯救军团的执念的起点。
    给阿里曼灵魂上烙下了,足以超越奸奇影响的烙印。
    而烙印的发酵则让依然无法控制当前失控的恶性信念力量的阿里曼,获得了一种游离于战斗之外的思考视角。
    迷离的阿里曼在这种视角下,首先很轻易的理解了,某种程度上按自己潜意识行事的军团马格努斯为何会进入拼死一击的状态。
    即军团至上的阿里曼可以接受和太空野狼合作,来对抗他心目中最大的敌人——作为叛徒的绯红马格努斯。
    正如其对之前太空野狼和幸存千子的行动采取了默许甚至帮助的态度(圣启学者的三方稳定方案能成功离不开军团马格努斯的配合)。
    但其无法接受,重建的千子被太空野狼夺舍(在其视角下,泄压之后善良马格努斯消失,太空野狼狼魂替换,就是这个含义)。
    因为军团一定要是千子,或者普罗斯佩罗的军团,既是军团马格努斯和善良马格努斯的共识。
    也是两者的分歧。
    而关键点就在于双方看好的是什么时刻的普罗斯佩罗军团。
    这点对于大部分泰拉裔千子和少量普罗斯佩罗千子(他们经历过马格努斯没来之前的历史,对马格努斯的神化不严重)组成的血鸦学会来说,可以是一个没有马格努斯的原版第十五军团(一如血鸦战团的学者议会领导制度)。
    而这对于虽然同样是老泰拉千子,但是大部分时候和马格努斯本体想法一致。
    并因此站在大部分,特别是军团首次“解决”血肉变异之后,才加入军团的普罗斯佩罗千子“一边”的阿里曼来说,则完全不可接受。
    作为普罗斯佩罗被千子军团改造过程的主要缔造者(马格努斯的亲随),阿里曼的常识中无法想象一个没有马格努斯的千子。
    因此即使是他与马格努斯已经彻底分道扬镳,其新的计划也是由自己取代马格努斯(阿里曼想要成神的本质),而不是创造一个完全没有马格努斯的新军团架构。
    而这种分歧反映到事件之中就是。
    领主巫师,对于在大远征早期可以合作的第6军团(太空野狼)为千子提供信念能量庇护毫无洁癖,并能信任血嚎可以保护他们。
    但阿里曼无法接受这种代表“寄人篱下”的行为。
    (本质上阿里曼和马格努斯一样是那种认为自己已经独立,并极为珍惜这种独立性的小孩性格。)
    因此哪怕阿里曼已经恢复一些认识,之前消失导致误会产生的善良马格努斯也重新出现。
    军团马格努斯也没从根本上改变想与巨狼同归于尽的想法。
    甚至因为阿里曼的部分苏醒,原本攻击基本没有章法的军团马格努斯,开始在与因为被领主巫师驱动而更加灵活的善良马格努斯之间的战斗中获取优势(领主巫师只是连队冠军,但阿里曼是战团冠军)。
    这导致即使千子幸存者准备的备用方案也压了上来,但为计划争取时间的任务依然显得摇摇欲坠。
    在这种情况下,第二个“计划外”意外出现。
    另一侧和大量绯红马格努斯驱动的加强千子残魂战斗的血嚎注意到了弱侧的风险。
    并在一顿领主巫师已经根本听不到的,大概意思是“看看你的计划也不行”的芬里斯方言之后吐出一口受伤导致的鲜血。
    属于太空野狼绝境中的灵光闪现。
    之前确实是单纯是为了要面子,才在两条防线之外安排一个血狼小队的血嚎想出了一个疯狂的主意。
    或者说捡起来了曾经的如果有敌人能扛一发霜狱武器,那就再来一发的思路。
    可目前虚空战场之上明显承受不住超重型坦克进入(避难所冲出来的突击队当前处于依靠信念能量“飞”在这处空间中战斗的状态,这是太空野狼无法带来坦克的根本原因)。
    而且目前已经是纯能量通道的临时传送门也不可能让体积巨大的超重型坦克群通过。
    但既然是能量通道。
    血嚎虽然并没有理解之前领主巫师解释的传送门能量输送方案原理,但他还记得当时千子的人对这条能量管道坚固程度的论证——以能承受霜狱武器齐射为标准。
    所以能进就能出,对吧?
    而且延长炮管有利于能量汇聚!
    一爪子削飞了又一个敌人的血嚎,仰天长啸。
    巨型狼魂庇护下,属于第十三大连的野狼之魂出现。
    信念通信向因为充当传送门锚点无法移动的比约恩和作为避难所改造关键施工者的奥尔传递了血嚎描述的并不清楚的计划。
    并且没有等待两者反应,对于在场的太空野狼信念能量也有不少影响力的血嚎就已经执行了计划。
    由目前作为预备队的血狼小队作为引导,让依然处在避难所内部的霜狱武器向传送门开火,将传送门当成加长炮管使用。
    于是在目前同样作为锚点依然无法移动的卢卡斯的惊呼之中,依靠信念能量驱动机魂,再进一步驱动无人驾驶的武器的超重型坦克群搭载的霜狱武器开始充能。
    几秒后,四十余发包含芬里斯怒火的能量光束擦着卢卡斯的边射入短时中了断能量流入的传送门。
    “奥莱恩!我这就向你证明,我的血狼小队可以完成任务!”
    在血嚎的怒吼之中,血狼小队以牺牲四名战士的代价,完成了对于这次攻击的引导(其实就是靠其身上终结者动力甲的强度和信念能量强行反射能量攻击)。
    威力巨大的霜狱武器,即使经过能量流动方向设计相反的传送通道削弱(不经过削弱,哪怕有信念能量助力也不可能让血狼小队实现攻击改向),也依然直接将军团马格努斯打停,为领主巫师争取了反击空间。
    局势一转,争取时间的任务似乎又能维持了。
    (一些解释
    1、战锤灵能派系
    战锤灵能者,作为一种“法爷”。
    其法术表(或者说可选天赋树)由各种跑团游戏发展,由Gw以审判庭灵能研究的背景或者千子军团设定转正,并不断“反复吃书”之后,最常见的有七类。
    a、生化系,玩弄血肉,体修,精肉魔人,变形虫,多少有点让人反胃。
    b、预言系,神棍,克敌机先,操控命运(或者被操弄),大部分都疯疯癫癫。
    c、御火系,不止能玩火,也能玩冰,烧自己比烧敌人更快,狂信徒最多。
    d、念动系,心胜于物,高贵的立场法术,盛产超级强人,物随心动的让星神都想骂娘。
    e、心灵系,玩弄他们认为的人性,直接改变人的思维,某些特殊群体最爱。
    f、恶魔系,玩弄现实屏障,战锤传送门的版权所有者,要不把恶魔玩死,要不被恶魔玩死。
    g、圣言系,战锤版圣骑士,立足于在物理宇宙反向控制亚空间。
    由于其多少有些和恶魔系强行对应,导致作者乐于假设这是帝皇的神性在像dNd的神给自己的牧师赐予法术一样,给这一类别的灵能者赐予法术。
    否则你很难想象,灵能者(这类大部分是星际战士智库和纯洁派审判官)如何用基于亚空间的力量,在不直接触碰亚空间的情况下,通过仪式实现对亚空间原始力量的控制,并将其用于封闭亚空间裂痕。
    所以本文中,圣言系被特殊指定为,由黄老汉神性派发给有天赋信徒的力量。
    通常只有真信了国教那套嗑的灵能者才能获得。
    2、血鸦的规模
    千子军团如其名,在找回原体之前能在血肉变异下幸存的第15军团成员长期只有一千人,所以血鸦的规模就让作为泰拉裔老千子的领主巫师知足了。
    3、一如万年前
    当时如果不是马格努斯本身已经处于分裂状态,单纯鲁斯一击断背显然无法实现打碎灵魂的效果,毕竟那一战马格努斯在占上风时也打碎了狼王一颗心脏,但狼王没因此出现什么明确的幺蛾子。
    4、毫无洁癖
    早期太空野狼作为三叶草军团(因为特殊使命被黄老汉藏起来的军团,另外两个是火蜥蜴和阿尔法)的一部分,在大远征开始十年之后才登上舞台。
    其在早期因为人数少,是作为特殊攻坚部队和其他军团共同行动,并负责攻击最硬的骨头,以及顺便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的。
    而这既让其获得了帝皇的恐惧使者和帝皇的处刑者的名声,也让其他军团在对其野蛮态度不一的同时,都认可其忠诚可信任。
    并且这一点对于同期同样人数少且和狼团多少有点同病相怜(太空野狼找回原体之前,同样被狼之螺旋变异限制人数)的千子更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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