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神明饲养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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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深了。
木叶的街道，在清冷的月华下，显得寂静而安宁。
月光疾风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脚步声在寂静中回荡，清晰而有力。
他从未感觉自己的脚步如此踏实，也从未感觉自己的身体如此轻盈。
他试着深吸一口气。
那股清凉的、带着草木气息的空气，毫无阻碍地涌入肺部，充满了整个胸腔。没有了那熟悉的刺痛，没有了那沉重的压迫感，更没有了那如影随形的、预示着死亡的铁锈味。
健康。
这个对他而言，比“上忍”的头衔、比“火影”的宝座，都更加遥远、更加奢侈的词汇，在今夜，以一种最荒诞、也最不讲理的方式，降临在了他的身上。
他抬起手，看着自己那双因为常年病痛而显得过分苍白、甚至有些瘦削的手。
他缓缓握紧拳头。
一股久违的、充满了爆炸性力量的感觉，从肌肉深处传来！
这不是幻觉。
他真的……被治好了。
被那个少年，用一句轻描淡写的“别咳了”，就彻底根除了纠缠他一生的绝症。
月光疾风停下脚步，缓缓抬起头，看向那轮悬挂在夜空中的皎洁明月。
那张总是带着病弱与慵懒的脸上，此刻，只剩下一种近乎狂热的坚定。
他不再是那个随时可能在任务中倒下的、需要别人照顾的“病秧子”上忍了。
从今夜起，他，月光疾风，将成为守护神明安宁的第一道，也是最后一道屏障！
任何企图打扰那位大人“享受普通人生活”的愚蠢行为，都将由他来斩断！
……
与此同时，火影办公室。
不，这里已经不能称之为办公室了。
那张刚刚被东野枫逸“回溯”复原，又被纲手一拳打爆，再被残留的“规则”自动修复的指挥桌，正静静地立在房间中央。
纲手失魂落魄地坐在火影的座位上，双目无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灵魂。
她的面前，没有文件，没有卷轴，只有一杯已经凉透了的茶。
奈良鹿丸，以及几位在场的木叶核心上忍，都沉默地站在一旁，整个房间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那碗被打翻在地的一乐拉面，还维持着狼藉的原状。浓郁的骨汤香味，依旧顽固地飘散在空气里，像一个无声的、巨大的嘲讽。
“噗通。”
终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宇智波佐助，被春野樱搀扶着，悠悠转醒。
他茫然地看着天花板，过了好几秒，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才重新聚焦。
然后，他闻到了那股拉面的香味。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碗凭空出现的拉面，那个少年脸上纯真的笑容，以及那句“理论上是这样”。
“哇——”
这位宇智我族最后的骄傲，再也承受不住这极致的荒诞与羞辱，猛地侧过头，一口鲜血混合着胃液，狂喷而出！
“佐助君！”春野樱的惊叫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纲手和鹿丸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吐血？
呵，习惯就好。
他们感觉自己今晚流的冷汗、吐的闷血，比过去十年加起来都多。
就在这时。
“咚，咚，咚。”
一阵不急不缓的敲门声响起。
鹿丸的眉毛猛地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进来。”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门被推开。
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是月光疾风。
他依旧穿着那身万年不变的忍者服，但所有人都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站得太直了！
那因为常年病痛而略带佝偻的背，此刻挺得像一柄出鞘的利剑！
他……没有咳嗽！
从他进门到现在，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那标志性的、虚弱的咳嗽声！
他的气势……
在场的所有上忍，都是身经百战的强者，对气息的感知敏锐到了极点。他们能清晰地感觉到，此刻站在门口的月光疾风，身上那股常年不散的衰败死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内敛而又锋锐无匹的剑意！
仿佛一柄被尘封多年的绝世名刀，在今夜，被拂去了所有尘埃，重新绽放出了它应有的、足以斩断一切的锋芒！
“疾……疾风？”一名与他相熟的上忍，不确定地开口，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震惊。
月光疾风没有理会他。
他径直走到房间中央，无视了还在吐血的佐助和手忙脚乱的春野樱，目光笔直地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纲手，以及她身旁的鹿丸。
然后，他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清亮而平稳的声音开口。
“火影大人，鹿丸前辈。”
“我刚刚，从枫逸……大人那里回来。”
“大人”两个字，他说得无比自然，无比郑重。
“……”
纲手那双失焦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鹿丸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月光疾风看着他们那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他继续用那平稳得近乎冷酷的语调，陈述一个足以让整个世界都为之疯狂的事实。
“我的病，好了。”
“被枫逸大人，治好了。”
“他说，我生病的状态让他看着不舒服，影响他做饭的心情。”
“所以，他顺手，就把我‘回溯’到了‘健康’的状态。”
“他还说……很简单。”
轰——！！！
如果说，之前东野枫逸展现出的种种神迹，是将他们的世界观砸得粉碎。
那么月光疾风此刻这番平淡的陈述，就是开着一辆名为“现实”的压路机，将那些世界观的碎片，来来回回，碾成了最细微的、连拼都拼不起来的齑粉！
“噗——”
纲手再也忍不住，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身前那张崭新如初的指挥桌。
然后，在所有人惊骇的注视下，那滩刺目的血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淡、消失……
桌子，又恢复了光洁如新。
“啊……”纲手看着这一幕，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绝望的呻吟。
她缓缓闭上眼睛，彻底放弃了思考。
毁灭吧。
赶紧的。
这个世界，没救了。
死寂。
比地狱最深处还要压抑的死寂，笼罩了整个火影办公室。
纲手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胸口微微起伏，似乎连多说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了。
宇智波佐助已经停止了吐血，但他整个人蜷缩在墙角，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目光，惊恐地看着自己那曾经引以为傲的双手，嘴里不断地、无意识地呢喃着什么。
木叶的街道，在清冷的月华下，显得寂静而安宁。
月光疾风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脚步声在寂静中回荡，清晰而有力。
他从未感觉自己的脚步如此踏实，也从未感觉自己的身体如此轻盈。
他试着深吸一口气。
那股清凉的、带着草木气息的空气，毫无阻碍地涌入肺部，充满了整个胸腔。没有了那熟悉的刺痛，没有了那沉重的压迫感，更没有了那如影随形的、预示着死亡的铁锈味。
健康。
这个对他而言，比“上忍”的头衔、比“火影”的宝座，都更加遥远、更加奢侈的词汇，在今夜，以一种最荒诞、也最不讲理的方式，降临在了他的身上。
他抬起手，看着自己那双因为常年病痛而显得过分苍白、甚至有些瘦削的手。
他缓缓握紧拳头。
一股久违的、充满了爆炸性力量的感觉，从肌肉深处传来！
这不是幻觉。
他真的……被治好了。
被那个少年，用一句轻描淡写的“别咳了”，就彻底根除了纠缠他一生的绝症。
月光疾风停下脚步，缓缓抬起头，看向那轮悬挂在夜空中的皎洁明月。
那张总是带着病弱与慵懒的脸上，此刻，只剩下一种近乎狂热的坚定。
他不再是那个随时可能在任务中倒下的、需要别人照顾的“病秧子”上忍了。
从今夜起，他，月光疾风，将成为守护神明安宁的第一道，也是最后一道屏障！
任何企图打扰那位大人“享受普通人生活”的愚蠢行为，都将由他来斩断！
……
与此同时，火影办公室。
不，这里已经不能称之为办公室了。
那张刚刚被东野枫逸“回溯”复原，又被纲手一拳打爆，再被残留的“规则”自动修复的指挥桌，正静静地立在房间中央。
纲手失魂落魄地坐在火影的座位上，双目无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灵魂。
她的面前，没有文件，没有卷轴，只有一杯已经凉透了的茶。
奈良鹿丸，以及几位在场的木叶核心上忍，都沉默地站在一旁，整个房间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那碗被打翻在地的一乐拉面，还维持着狼藉的原状。浓郁的骨汤香味，依旧顽固地飘散在空气里，像一个无声的、巨大的嘲讽。
“噗通。”
终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宇智波佐助，被春野樱搀扶着，悠悠转醒。
他茫然地看着天花板，过了好几秒，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才重新聚焦。
然后，他闻到了那股拉面的香味。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碗凭空出现的拉面，那个少年脸上纯真的笑容，以及那句“理论上是这样”。
“哇——”
这位宇智我族最后的骄傲，再也承受不住这极致的荒诞与羞辱，猛地侧过头，一口鲜血混合着胃液，狂喷而出！
“佐助君！”春野樱的惊叫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纲手和鹿丸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吐血？
呵，习惯就好。
他们感觉自己今晚流的冷汗、吐的闷血，比过去十年加起来都多。
就在这时。
“咚，咚，咚。”
一阵不急不缓的敲门声响起。
鹿丸的眉毛猛地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进来。”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门被推开。
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是月光疾风。
他依旧穿着那身万年不变的忍者服，但所有人都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站得太直了！
那因为常年病痛而略带佝偻的背，此刻挺得像一柄出鞘的利剑！
他……没有咳嗽！
从他进门到现在，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那标志性的、虚弱的咳嗽声！
他的气势……
在场的所有上忍，都是身经百战的强者，对气息的感知敏锐到了极点。他们能清晰地感觉到，此刻站在门口的月光疾风，身上那股常年不散的衰败死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内敛而又锋锐无匹的剑意！
仿佛一柄被尘封多年的绝世名刀，在今夜，被拂去了所有尘埃，重新绽放出了它应有的、足以斩断一切的锋芒！
“疾……疾风？”一名与他相熟的上忍，不确定地开口，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震惊。
月光疾风没有理会他。
他径直走到房间中央，无视了还在吐血的佐助和手忙脚乱的春野樱，目光笔直地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纲手，以及她身旁的鹿丸。
然后，他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清亮而平稳的声音开口。
“火影大人，鹿丸前辈。”
“我刚刚，从枫逸……大人那里回来。”
“大人”两个字，他说得无比自然，无比郑重。
“……”
纲手那双失焦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鹿丸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月光疾风看着他们那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他继续用那平稳得近乎冷酷的语调，陈述一个足以让整个世界都为之疯狂的事实。
“我的病，好了。”
“被枫逸大人，治好了。”
“他说，我生病的状态让他看着不舒服，影响他做饭的心情。”
“所以，他顺手，就把我‘回溯’到了‘健康’的状态。”
“他还说……很简单。”
轰——！！！
如果说，之前东野枫逸展现出的种种神迹，是将他们的世界观砸得粉碎。
那么月光疾风此刻这番平淡的陈述，就是开着一辆名为“现实”的压路机，将那些世界观的碎片，来来回回，碾成了最细微的、连拼都拼不起来的齑粉！
“噗——”
纲手再也忍不住，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身前那张崭新如初的指挥桌。
然后，在所有人惊骇的注视下，那滩刺目的血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淡、消失……
桌子，又恢复了光洁如新。
“啊……”纲手看着这一幕，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绝望的呻吟。
她缓缓闭上眼睛，彻底放弃了思考。
毁灭吧。
赶紧的。
这个世界，没救了。
死寂。
比地狱最深处还要压抑的死寂，笼罩了整个火影办公室。
纲手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胸口微微起伏，似乎连多说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了。
宇智波佐助已经停止了吐血，但他整个人蜷缩在墙角，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目光，惊恐地看着自己那曾经引以为傲的双手，嘴里不断地、无意识地呢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