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尹仲洞察刘彻意,赵敏劝降汝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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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3章 尹仲洞察刘彻意,赵敏劝降汝阳王!
    霍去病握刀的手青筋暴起。
    他想起上月草原深处那道焚天剑意,苏恒踏碎蒙赤行法相时,连十万里外的汉军粮草都在震颤:"陛下是要...借刀杀人?"
    "是养蛊。"刘彻指尖突然穿透苏恒虚影的心脏,真武剑气在掌心灼出血洞:"当毒蛇与凶虎厮杀..."
    他舔舐着流出的金血,瞳孔泛起龙纹,"便是农夫收割之时。"
    暮色吞没最后一丝天光,霍去病战甲腾起血色狼烟。
    他转身时饮血刀劈碎殿前蟠龙柱,飞溅的石屑凝成尹仲修炼的幽冥洞虚影:"末将定让那老怪物心甘情愿入局!"
    刘彻望着青年将领远去的背影,忽然捏碎案头玉镇纸。
    粉末中浮现大元王庭燃烧的画面,他对着虚空轻笑:"苏恒啊苏恒...你若能熬过这局..."
    玄衣袖中滑出半卷竹简,赫然记录着先秦炼气士羽化登仙的秘法,"朕的镇国鼎里,当有你一席之地。"
    九重宫阙外惊雷炸响,酝酿千年的风暴终于席卷而来。
    ……
    神剑山庄的青铜兽首屋檐下,十二盏蛟油灯在穿堂风中明灭不定。
    霍去病玄铁战靴碾碎青砖缝隙里的冰碴,战袍下摆沾着昆仑山巅未化的雪粒。
    他盯着尹仲腰间那柄泛着幽蓝的龙鳞剑,忽然想起三日前未央宫密谈时,刘彻用手指蘸着西域葡萄酒在舆图上画出的血痕。
    "国运可愈沉疴?"尹仲枯瘦的手指捏碎玉盏,碎屑混着茶汤滴落在玄冰寒玉榻上,蒸腾起缕缕紫雾。
    他黑袍下隐约传来血肉撕裂声,那是五百年前被灵镜反噬留下的永生之伤,此刻正从心口处渗出暗金色血液。
    霍去病拇指顶开腰间环首刀半寸,刀鞘上镶嵌的虎睛石映出尹仲鬓角霜白:"骠骑营三百斥候折在阴山,换来的大元国运图。"
    他抛出的羊皮卷轴在空中展开,密密麻麻的朱砂符咒突然燃起金焰,"三日后子时,漠北龙脉交汇处。"
    殿外惊雷炸响,尹仲黑袍无风自动,露出心口处狰狞的龙形疤痕。
    那疤痕突然睁开三只竖瞳,将燃烧的图卷吸入虚空。
    "刘彻小儿倒是舍得。"他喉间发出砂纸摩擦般的笑声,袖中窜出七条水灵蟒缠住霍去病手腕,蟒身浮现出童氏一族符文,"让老夫猜猜,龙脉里埋着多少虎贲军的破甲弩?"
    霍去病腕甲爆出赤红真气,水灵蟒在嘶鸣中化作雾气。
    他靴跟重重踏碎三块地砖,战袍上的狻猊纹泛起金光:"陛下说了,您若死在龙脉,茂陵地宫正好缺个镇墓灵。"
    话音未落,腰间环首刀突然出鞘三寸,刀气将丈外的青铜灯柱斩出深痕。
    尹仲枯槁的面皮突然泛起潮红,背后浮现出九重血色轮盘。
    当第四重轮盘转动时,殿内十八根承重柱同时显现童氏驱魔咒文,地面青砖化作流动水银。
    "当年卫青持虎符进我幽冥谷,连战马都要裹住眼睛。"他指尖凝聚的寒芒点在霍去病眉心,寒芒中倒映出五百年前灵镜镇封他的场景,"你这点杀气,尚不及童镇老儿半分。"
    霍去病忽然扯开玄铁护腕,露出小臂上三道渗血的金色龙纹:"陛下赐的缚龙锁,够不够请动你这位不死魔人?"
    那龙纹突然活过来般游走,整座大殿瞬间爬满龙神功特有的云气纹。
    尹仲瞳孔骤缩,黑袍下的龙形疤痕发出震耳欲聋的吟啸。
    他背后九重轮盘突然逆向旋转,空中凝结出童氏一族失传已久的水幕结界术。
    "刘彻竟敢动用童氏禁术!"寒玉榻在威压下裂成碎片,碎冰中浮现出当年灵镜将他封印时的六芒星阵,"那小儿可知,龙神现世需饮帝王血?"
    ……
    元明边境,汝阳王帅帐。
    火盆里的炭火在汝阳王摔碎酒杯时炸起猩红星子,映得营帐内那张大元疆域图斑驳如血。
    赵敏青丝间还凝着关外霜雪,靴底融化的雪水在虎皮地毯洇开深色痕迹。
    她望着父亲眼角刀刻般的皱纹随面部肌肉抽搐,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被父亲按在这张狼头帅椅上背诵《铁木真箴言》的情景。
    "你可知大都城墙有多少块青砖?"汝阳王突然抓起案头马奶酒壶,暗红液体顺着青铜狼纹壶嘴淅沥成线,"每块砖上都刻着黄金家族的血!"
    酒壶砸在赵敏脚边时,她闻到了父亲战甲缝隙里二十年未散的羊膻味。
    帐外北风卷着碎雪拍打牛皮帐门,赵敏攥紧腰间苏恒赠的玄铁令。
    当她说出"请父王归降"五个字时,分明看见父亲握刀的手背暴起三道青筋——正是当年生撕波斯使者的那只手。
    "跪下!"汝阳王喉间滚动的咆哮震得案头牛油烛剧烈摇晃。
    赵敏盯着父亲战袍下摆沾染的漠北黄沙,忽然想起苏恒白衣上永远不染尘埃的松香。
    她膝盖触地时,听见父亲铠甲鳞片碰撞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声响。
    狼头烛台投下的阴影里,汝阳王突然伸手掐住女儿下颌:"看着本王的眼睛再说一遍!"
    他指缝间残留着三日前屠杀明军斥候的血痂,"你身上流的是苍狼白鹿的血!"
    赵敏尝到唇齿间铁锈味,却昂头迎着父亲喷火的视线:"女儿...要救苏恒。"
    话音未落,左脸已挨了记裹挟着漠北风沙的耳光。
    虎皮地毯上的银狼扣饰在她眼前旋转,耳边炸响父亲雷霆般的怒吼:"长生天在上!你竟敢为个外人背叛祖灵!"
    鲜血顺着赵敏嘴角滴落,在银狼眼窝处凝成血珠。
    她颤抖着摸向怀中苏恒用三根白发编织的同心结,突然被父亲拽着衣领提起。
    汝阳王战甲上冰冷的铜钉硌得她胸口生疼,那张被塞外风沙磨砺出沟壑的脸近在咫尺:"你十岁能开三石弓,十三岁设计困死武当七侠,如今却要做摇尾乞怜的母狗?"
    帐外忽然传来战马嘶鸣,赵敏恍惚看见苏恒在白马寺救她离去时,总用真气托住她发抖的脚踝。
    她突然抓住父亲腕甲:"大明火炮已改良七次!王守仁的北斗七星阵上月破了潼关!"
    指甲在铁甲上刮出刺耳声响,"父王见过被赤炎弹烧成焦炭的儿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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