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瓜分，对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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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官军早已严阵以待！
黑压压的阵列铺开。
刀枪如林，旌旗招展。
粗略望去，不下千人！
肃杀之气扑面而来，与山匪的狂野暴烈形成鲜明对比。
再往后，就是他们的营寨，帐篷林立，井然有序。
阵前两骑并立，格外醒目。
左手边是一位黑面虬髯的猛将，卧蚕眉倒竖，身披锁子连环甲，胯下黄骠马神骏异常。
他手持一柄沉重的青龙偃月大刀，一尺多长的美髯在凛冽寒风中恣意飞扬，威风凛凛，气度不凡。
正是卫所千总，“赛云长”范文杰！
右手边则是一位面皮白净、颌下无须的中年男子。
他身着裁剪精良的银色飞鱼服，腰挎鲨鱼皮鞘的绣春刀，眼神阴鸷如毒蛇，即使端坐于白马之上，也掩不住那股刻骨的怨毒与戾气。
赫然是丧子的锦衣卫千户——祝昆山！
他身后，百余名身着飞鱼服、手持绣春刀的锦衣卫番役肃立，如同冰冷的石雕，散发出令人心悸的阴寒。
马红玉率众在弓弩射程之外勒住战马。
血红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如同一团燃烧在官军阵前的火焰。
“呔！”
范文杰当先开口，声若洪钟，带着居高临下的傲然，“对面匪首！报上名来！
本官乃宁州卫千总范文杰，江湖人称‘赛云长’！
识相的，速速下马受缚，免遭刀兵之苦！”
祝昆山的目光却死死锁定了马红玉和她身边的白浅浅，那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子。
他强压着立刻冲上去撕碎对方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阴冷刺骨的声音：“本官乃锦衣卫千户祝昆山！
山上的红凤凰！杀我儿祝丰年者，可是你？！”
“不错！姑奶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黑风山，清风寨，红凤凰便是！”
马红玉面具下的声音冷冽如冰。
一旁的白浅浅驱马向前，手里提着一根齐眉棍。
她笑嘻嘻地接口道：“那个叫祝丰年的草包嘛……”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看着祝昆山瞬间充血的眼睛和剧烈起伏的胸口，“是姑奶奶‘白凤凰’打死的！”
她手中的齐眉棍随意地挥舞了一下，带起沉闷的风声。
“他当时骑着马想跑。
姑奶奶我追上去，一棒子就砸在他后心窝上！”
她模仿着挥棒的动作，动作轻快。
“一棍子打中他的后背，直接把他打下马来，摔了个狗啃泥！
他跪在地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哭爹喊娘的求饶呢……”
“可惜啊，姑奶奶我最讨厌软骨头了！”
白浅浅笑容一收，眼神陡然变得凌厉。
“所以咯，姑奶奶就顺手一棒子下去！
他那脑袋瓜子，就跟熟透的烂西瓜似的，红的白的溅了一地！啧啧，那场面……”
白浅浅每说一句，祝昆山的身体就剧烈地颤抖一下。
他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牙关咬得咯吱作响。
抓着缰绳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几乎要嵌进皮肉里！
白浅浅的话语，字字句句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
“住口！！！啊——！！！”
祝昆山怒吼出声。
他再也无法忍受，理智彻底被丧子之痛和滔天恨意吞噬！
他双目赤红，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凄厉嘶吼，猛地拔出绣春刀，一夹马腹就要不顾一切地冲出去！
“祝千户！冷静！”
一旁的范文杰眼疾手快，猛地探手一把死死攥住了祝昆山座下白马的缰绳！
那白马吃痛，人立而起，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
范文杰面色凝重，沉声喝道：“丧子之痛，剜心刺骨！范某理解！
我麾下爱将孙长海亦惨遭毒手，范某何尝不痛？！
但是，此刻方家大小姐尚陷贼手，生死未卜！
救人为要！大局为重啊！”
祝昆山胸膛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死死盯着对面白浅浅那张笑得天真无邪的脸。
滔天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火焰喷涌而出！
“好！好……就让这小贱人多活片刻！待救出方小姐，本官……定要将她挫骨扬灰！
不，我要把她弄到诏狱，让所有的手下都尝一尝白凤凰的滋味！
我要让她成为千人骑的婊子，然后再把她千刀万剐！”
祝昆山恨声说道，几乎字字泣血。
“只要能救下方小姐，剩下的咱们兄弟自然随意处置。
不瞒你说，老弟我看中这个红凤凰了。
等把她弄到手，我要好好的招待招待她。嘿嘿。”
祝昆山使劲瞪着白浅浅，重重的点头，“好，那咱就说定了。你要红凤凰，我要那个白凤凰。”
范文杰满意点头，“一言为定！”
就这样，双方商议完毕。
就好像红凤凰和白凤凰，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隔着一箭之地的马红玉，虽然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但是看两人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
尤其是这两人看向她和白浅浅的眼神，赤裸裸的贪婪和占有。
说实在话，马红玉非常讨厌这种眼神。
马红玉双腿一夹小白，猛的窜了出去。
“两个大男人，在那儿婆婆妈妈的。你们谁先过来受死？”
马红玉大吼一声。
下一刻，嗷呜一声。
小白也发出了一声厉啸。
小白这一嗓子，对面顿时一阵兵荒马乱。
“卧槽，这是啥玩意儿？”
“看着像是头豹子？豹子也能骑吗？”
“这豹子的个头也未免太大了？”
“兄弟们，不好，我的马惊了。”
对面的官兵，尤其是前排的，一个个连忙稳住自己的马匹。
个别的甚至只能跳下马来，死死地拉着受惊的马。
“这只豹子好，祝老弟，我要了。”
范文杰不惊反喜。
这样一只白色的豹子，绝对是奇货可居。
这些看上去灵性十足，这要是献给皇上？
范文杰一想到这里，顿时心里美滋滋。
“行，我不跟你抢！我只要那个白凤凰！”
祝昆山的眼里始终只有白浅浅。
“驾！”
范文杰胯下的黄骠马，很显然是一匹好马。
虽然也被小白吓了一跳，但是至少没有太慌乱。
在范文杰的催动之下，黄骠马四蹄翻飞，向着马红玉而去。
刀光闪烁，范文杰力劈华山！
……
黑压压的阵列铺开。
刀枪如林，旌旗招展。
粗略望去，不下千人！
肃杀之气扑面而来，与山匪的狂野暴烈形成鲜明对比。
再往后，就是他们的营寨，帐篷林立，井然有序。
阵前两骑并立，格外醒目。
左手边是一位黑面虬髯的猛将，卧蚕眉倒竖，身披锁子连环甲，胯下黄骠马神骏异常。
他手持一柄沉重的青龙偃月大刀，一尺多长的美髯在凛冽寒风中恣意飞扬，威风凛凛，气度不凡。
正是卫所千总，“赛云长”范文杰！
右手边则是一位面皮白净、颌下无须的中年男子。
他身着裁剪精良的银色飞鱼服，腰挎鲨鱼皮鞘的绣春刀，眼神阴鸷如毒蛇，即使端坐于白马之上，也掩不住那股刻骨的怨毒与戾气。
赫然是丧子的锦衣卫千户——祝昆山！
他身后，百余名身着飞鱼服、手持绣春刀的锦衣卫番役肃立，如同冰冷的石雕，散发出令人心悸的阴寒。
马红玉率众在弓弩射程之外勒住战马。
血红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如同一团燃烧在官军阵前的火焰。
“呔！”
范文杰当先开口，声若洪钟，带着居高临下的傲然，“对面匪首！报上名来！
本官乃宁州卫千总范文杰，江湖人称‘赛云长’！
识相的，速速下马受缚，免遭刀兵之苦！”
祝昆山的目光却死死锁定了马红玉和她身边的白浅浅，那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子。
他强压着立刻冲上去撕碎对方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阴冷刺骨的声音：“本官乃锦衣卫千户祝昆山！
山上的红凤凰！杀我儿祝丰年者，可是你？！”
“不错！姑奶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黑风山，清风寨，红凤凰便是！”
马红玉面具下的声音冷冽如冰。
一旁的白浅浅驱马向前，手里提着一根齐眉棍。
她笑嘻嘻地接口道：“那个叫祝丰年的草包嘛……”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看着祝昆山瞬间充血的眼睛和剧烈起伏的胸口，“是姑奶奶‘白凤凰’打死的！”
她手中的齐眉棍随意地挥舞了一下，带起沉闷的风声。
“他当时骑着马想跑。
姑奶奶我追上去，一棒子就砸在他后心窝上！”
她模仿着挥棒的动作，动作轻快。
“一棍子打中他的后背，直接把他打下马来，摔了个狗啃泥！
他跪在地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哭爹喊娘的求饶呢……”
“可惜啊，姑奶奶我最讨厌软骨头了！”
白浅浅笑容一收，眼神陡然变得凌厉。
“所以咯，姑奶奶就顺手一棒子下去！
他那脑袋瓜子，就跟熟透的烂西瓜似的，红的白的溅了一地！啧啧，那场面……”
白浅浅每说一句，祝昆山的身体就剧烈地颤抖一下。
他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牙关咬得咯吱作响。
抓着缰绳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几乎要嵌进皮肉里！
白浅浅的话语，字字句句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
“住口！！！啊——！！！”
祝昆山怒吼出声。
他再也无法忍受，理智彻底被丧子之痛和滔天恨意吞噬！
他双目赤红，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凄厉嘶吼，猛地拔出绣春刀，一夹马腹就要不顾一切地冲出去！
“祝千户！冷静！”
一旁的范文杰眼疾手快，猛地探手一把死死攥住了祝昆山座下白马的缰绳！
那白马吃痛，人立而起，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
范文杰面色凝重，沉声喝道：“丧子之痛，剜心刺骨！范某理解！
我麾下爱将孙长海亦惨遭毒手，范某何尝不痛？！
但是，此刻方家大小姐尚陷贼手，生死未卜！
救人为要！大局为重啊！”
祝昆山胸膛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死死盯着对面白浅浅那张笑得天真无邪的脸。
滔天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火焰喷涌而出！
“好！好……就让这小贱人多活片刻！待救出方小姐，本官……定要将她挫骨扬灰！
不，我要把她弄到诏狱，让所有的手下都尝一尝白凤凰的滋味！
我要让她成为千人骑的婊子，然后再把她千刀万剐！”
祝昆山恨声说道，几乎字字泣血。
“只要能救下方小姐，剩下的咱们兄弟自然随意处置。
不瞒你说，老弟我看中这个红凤凰了。
等把她弄到手，我要好好的招待招待她。嘿嘿。”
祝昆山使劲瞪着白浅浅，重重的点头，“好，那咱就说定了。你要红凤凰，我要那个白凤凰。”
范文杰满意点头，“一言为定！”
就这样，双方商议完毕。
就好像红凤凰和白凤凰，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隔着一箭之地的马红玉，虽然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但是看两人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
尤其是这两人看向她和白浅浅的眼神，赤裸裸的贪婪和占有。
说实在话，马红玉非常讨厌这种眼神。
马红玉双腿一夹小白，猛的窜了出去。
“两个大男人，在那儿婆婆妈妈的。你们谁先过来受死？”
马红玉大吼一声。
下一刻，嗷呜一声。
小白也发出了一声厉啸。
小白这一嗓子，对面顿时一阵兵荒马乱。
“卧槽，这是啥玩意儿？”
“看着像是头豹子？豹子也能骑吗？”
“这豹子的个头也未免太大了？”
“兄弟们，不好，我的马惊了。”
对面的官兵，尤其是前排的，一个个连忙稳住自己的马匹。
个别的甚至只能跳下马来，死死地拉着受惊的马。
“这只豹子好，祝老弟，我要了。”
范文杰不惊反喜。
这样一只白色的豹子，绝对是奇货可居。
这些看上去灵性十足，这要是献给皇上？
范文杰一想到这里，顿时心里美滋滋。
“行，我不跟你抢！我只要那个白凤凰！”
祝昆山的眼里始终只有白浅浅。
“驾！”
范文杰胯下的黄骠马，很显然是一匹好马。
虽然也被小白吓了一跳，但是至少没有太慌乱。
在范文杰的催动之下，黄骠马四蹄翻飞，向着马红玉而去。
刀光闪烁，范文杰力劈华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