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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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端坐于总指挥席，额间天眼并未完全睁开，但一丝微不可察的金光始终流转，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稳定着所有人的心神。
“保持队形，缓速前进。它就在前面，我能感觉到。”
舰队在这片绝对的虚无中航行了不知多久，时间的概念也变得模糊。
突然，前方那似乎永恒不变的黑暗中，出现了一点不同的“东西”。
那是一个……“边界”。
一边是他们所处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另一边，则是更加深邃、更加令人绝望的，连“黑暗”这个概念本身都仿佛被否定的——“无”。
那并非视觉上的差异，而是一种直接作用于灵魂的感知。仿佛宇宙在那里走到了尽头，规则、物质、能量、时间……一切都不复存在。
而在那“有”与“无”的边界线上，悬浮着一个“存在”。
它无法用任何已知的语言描述，非实体，也非纯粹的能量，更像是一个不断生灭的“概念奇点”。
它仿佛是“终结”本身，是“寂静”的源头，是“虚无”的具象化。
无数扭曲的、哭泣的、咆哮的文明幻影在它周围生灭，那是被它吞噬的世界的最后回响。
虚空低语者……的本体核心！
仅仅是“看到”它，就让整个舰队的所有成员，从灵魂深处涌现出最原始的恐惧与绝望！
那是一种生命面对终极消亡的本能战栗！
“……终于……来了……”
“……融入……永恒的静默……”
“……放弃……挣扎……”
混乱而古老的意念，不再是低语，而是如同海啸般直接冲击着每个人的意识！
“心垣壁垒”剧烈震荡！
“心光结晶”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下去！
噗！
不少船员当场昏厥，甚至有一些精神防线崩溃，发出了疯狂的嘶吼，开始攻击身边的人！
“稳住！”杨戬暴喝一声，额间天眼猛地睁开，璀璨的金光如同利剑刺破黑暗，强行驱散了一部分精神冲击！
“所有单位！最高级别精神防护！准备战斗！”
决战，在这一刻，正式打响！
远征舰队没有任何犹豫，在杨戬下令的瞬间，所有火力朝着那“概念奇点”倾泻而去！
足以瞬间汽化恒星的能量光束、蕴含着破魔诛邪意志的金色神雷、冰冷绝对的逻辑崩解射线、泰坦倾尽全力的重炮轰击……汇聚成一道毁灭的洪流，狠狠撞向低语者的核心！
然而，足以撕裂星河的恐怖攻击，在靠近那“概念奇点”时，却如同泥牛入海，没有激起丝毫涟漪。并非被防御或吸收，而是……被“否定”了！
在那片绝对的“无”之领域，攻击这个概念本身，似乎都被抹除了！
“物理规则无效！能量攻击无效！”探测部门的声音带着绝望。
与此同时，低语者的反击开始了。
它并没有移动，也没有释放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能量冲击。
只是那“概念奇点”微微波动了一下。
下一刻，远征舰队最外围的数十艘护卫舰，连同里面的船员，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痕迹，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没有爆炸，没有光芒，甚至连一点残骸都没有留下，仿佛它们从未存在过。
紧接着，构成“心垣壁垒”的复合能量场，开始从最基本的粒子层面崩解！
如同沙堡遭遇海浪，迅速消融！
“壁垒强度急剧下降！30%……50%……80%！崩溃了！”负责防御系统的军官声音凄厉。
失去了最强防护，那恐怖的“存在抹消”效应，如同瘟疫般朝着舰队核心蔓延而来！
“完了……”一股绝望的情绪在舰队中弥漫。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孙悟空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长啸！
“俺老孙不信这个邪！”
他猛地冲出“归墟灯塔”，身形在虚空中瞬间暴涨，法天象地！
万丈巨猿顶天立地，周身燃烧起前所未有的炽烈混沌之火！
那火焰不再仅仅是破坏，更带着一股开辟鸿蒙、定鼎地水火风的无上意志！
“吃俺老孙一棒！”
金箍棒化作支撑宇宙的天柱，缠绕着滔天战意与混沌之火，不再是纯粹的物理攻击，而是蕴含了孙悟空毕生道果与不屈意志的规则轰击，狠狠砸向那“概念奇点”！
轰——！！！
奇点第一次……微微震颤了一下！
那绝对的“无”之领域，被这蕴含着“存在”极致意志的一击，撼动了一丝！
但也仅此而已。
奇点迅速恢复稳定，一股更加恐怖的反噬力量沿着金箍棒蔓延而上，孙悟空的万丈法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得虚幻，仿佛要被从概念上抹除！
“猴哥！”杨戬目眦欲裂，毫不犹豫地燃烧本源，额间天眼喷射出前所未有的炽热金光，化作一道横亘虚空的“存在锚定”之光，试图稳住孙悟空的存在！
凌霜雪也动了！
她人剑合一，以身化剑，太虚星辰剑的虚影与她彻底融合，化作一道纯粹到极致的、斩断虚无的剑光！这不是攻击，而是守护，是斩向那试图抹除孙悟空存在的“否定”之力！
卡！
剑光斩过，那无形的抹除之力被短暂斩断！
孙悟空趁机收回金箍棒，法身恢复凝实，但气息已然萎靡，显然受了重创。
“这样下去不行！
它的本质是‘无’，是‘终结’！
我们的攻击，只要还被限定在‘有’的范畴，就无法真正伤害到它！”唐小雨的声音带着哭腔，她在灵网中感受得最清晰。
“需要……需要一种超越‘有’和‘无’的力量……”杨戬喘息着，金色血液不断从额间淌下。
超越有和无？
那是什么？
所有人的心，都沉入了谷底。
就在舰队即将被绝望彻底吞噬之时，一道微弱却无比坚定的光芒，从“归墟灯塔”的某个舱室中亮起。
是莫莎！
这位星灵族少女，不知何时来到了观测甲板。
她望着远处那令人绝望的“概念奇点”，纯净的眼眸中虽然充满了恐惧，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深沉的悲伤与……理解。
她听到了。
听到了那奇点之中，并非只有毁灭的意志，还有……无尽的、失去了方向的孤独，以及被扭曲的、对“存在”本身的……渴望。
“它……也很痛苦……”
莫莎轻声说道，她的声音透过灵网，传递到每一个尚未崩溃的船员心中。
“保持队形，缓速前进。它就在前面，我能感觉到。”
舰队在这片绝对的虚无中航行了不知多久，时间的概念也变得模糊。
突然，前方那似乎永恒不变的黑暗中，出现了一点不同的“东西”。
那是一个……“边界”。
一边是他们所处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另一边，则是更加深邃、更加令人绝望的，连“黑暗”这个概念本身都仿佛被否定的——“无”。
那并非视觉上的差异，而是一种直接作用于灵魂的感知。仿佛宇宙在那里走到了尽头，规则、物质、能量、时间……一切都不复存在。
而在那“有”与“无”的边界线上，悬浮着一个“存在”。
它无法用任何已知的语言描述，非实体，也非纯粹的能量，更像是一个不断生灭的“概念奇点”。
它仿佛是“终结”本身，是“寂静”的源头，是“虚无”的具象化。
无数扭曲的、哭泣的、咆哮的文明幻影在它周围生灭，那是被它吞噬的世界的最后回响。
虚空低语者……的本体核心！
仅仅是“看到”它，就让整个舰队的所有成员，从灵魂深处涌现出最原始的恐惧与绝望！
那是一种生命面对终极消亡的本能战栗！
“……终于……来了……”
“……融入……永恒的静默……”
“……放弃……挣扎……”
混乱而古老的意念，不再是低语，而是如同海啸般直接冲击着每个人的意识！
“心垣壁垒”剧烈震荡！
“心光结晶”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下去！
噗！
不少船员当场昏厥，甚至有一些精神防线崩溃，发出了疯狂的嘶吼，开始攻击身边的人！
“稳住！”杨戬暴喝一声，额间天眼猛地睁开，璀璨的金光如同利剑刺破黑暗，强行驱散了一部分精神冲击！
“所有单位！最高级别精神防护！准备战斗！”
决战，在这一刻，正式打响！
远征舰队没有任何犹豫，在杨戬下令的瞬间，所有火力朝着那“概念奇点”倾泻而去！
足以瞬间汽化恒星的能量光束、蕴含着破魔诛邪意志的金色神雷、冰冷绝对的逻辑崩解射线、泰坦倾尽全力的重炮轰击……汇聚成一道毁灭的洪流，狠狠撞向低语者的核心！
然而，足以撕裂星河的恐怖攻击，在靠近那“概念奇点”时，却如同泥牛入海，没有激起丝毫涟漪。并非被防御或吸收，而是……被“否定”了！
在那片绝对的“无”之领域，攻击这个概念本身，似乎都被抹除了！
“物理规则无效！能量攻击无效！”探测部门的声音带着绝望。
与此同时，低语者的反击开始了。
它并没有移动，也没有释放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能量冲击。
只是那“概念奇点”微微波动了一下。
下一刻，远征舰队最外围的数十艘护卫舰，连同里面的船员，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痕迹，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没有爆炸，没有光芒，甚至连一点残骸都没有留下，仿佛它们从未存在过。
紧接着，构成“心垣壁垒”的复合能量场，开始从最基本的粒子层面崩解！
如同沙堡遭遇海浪，迅速消融！
“壁垒强度急剧下降！30%……50%……80%！崩溃了！”负责防御系统的军官声音凄厉。
失去了最强防护，那恐怖的“存在抹消”效应，如同瘟疫般朝着舰队核心蔓延而来！
“完了……”一股绝望的情绪在舰队中弥漫。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孙悟空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长啸！
“俺老孙不信这个邪！”
他猛地冲出“归墟灯塔”，身形在虚空中瞬间暴涨，法天象地！
万丈巨猿顶天立地，周身燃烧起前所未有的炽烈混沌之火！
那火焰不再仅仅是破坏，更带着一股开辟鸿蒙、定鼎地水火风的无上意志！
“吃俺老孙一棒！”
金箍棒化作支撑宇宙的天柱，缠绕着滔天战意与混沌之火，不再是纯粹的物理攻击，而是蕴含了孙悟空毕生道果与不屈意志的规则轰击，狠狠砸向那“概念奇点”！
轰——！！！
奇点第一次……微微震颤了一下！
那绝对的“无”之领域，被这蕴含着“存在”极致意志的一击，撼动了一丝！
但也仅此而已。
奇点迅速恢复稳定，一股更加恐怖的反噬力量沿着金箍棒蔓延而上，孙悟空的万丈法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得虚幻，仿佛要被从概念上抹除！
“猴哥！”杨戬目眦欲裂，毫不犹豫地燃烧本源，额间天眼喷射出前所未有的炽热金光，化作一道横亘虚空的“存在锚定”之光，试图稳住孙悟空的存在！
凌霜雪也动了！
她人剑合一，以身化剑，太虚星辰剑的虚影与她彻底融合，化作一道纯粹到极致的、斩断虚无的剑光！这不是攻击，而是守护，是斩向那试图抹除孙悟空存在的“否定”之力！
卡！
剑光斩过，那无形的抹除之力被短暂斩断！
孙悟空趁机收回金箍棒，法身恢复凝实，但气息已然萎靡，显然受了重创。
“这样下去不行！
它的本质是‘无’，是‘终结’！
我们的攻击，只要还被限定在‘有’的范畴，就无法真正伤害到它！”唐小雨的声音带着哭腔，她在灵网中感受得最清晰。
“需要……需要一种超越‘有’和‘无’的力量……”杨戬喘息着，金色血液不断从额间淌下。
超越有和无？
那是什么？
所有人的心，都沉入了谷底。
就在舰队即将被绝望彻底吞噬之时，一道微弱却无比坚定的光芒，从“归墟灯塔”的某个舱室中亮起。
是莫莎！
这位星灵族少女，不知何时来到了观测甲板。
她望着远处那令人绝望的“概念奇点”，纯净的眼眸中虽然充满了恐惧，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深沉的悲伤与……理解。
她听到了。
听到了那奇点之中，并非只有毁灭的意志，还有……无尽的、失去了方向的孤独，以及被扭曲的、对“存在”本身的……渴望。
“它……也很痛苦……”
莫莎轻声说道，她的声音透过灵网，传递到每一个尚未崩溃的船员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