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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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傍晚，朴大勇独自一人，怀揣着一个鼓囊囊的旧挎包，按照约定来到了第一次和李振宇吃饭的那家汤饭店。
他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亢奋。
李振宇已经坐在老位置，面前放着一杯茶水，似乎在等他。
朴大勇走过去，重重坐下，将挎包放在桌上。
他先是对老板娘喊了一声：“姨母，两份牛杂汤饭，加肉加饭！”
然后才看向李振宇，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压低声音，难掩激动：
“搞定了。”
李振宇抬了抬眼，示意他继续说。
朴大勇身体前倾，声音压得更低：“一共卖了一万两千三百块！比预想的还多点！”
他说出这个数字时，声音都在微微发颤。
一万两千三百韩元！
这对于几天前还在垃圾桶里刨食的他们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
李振宇脸上露出一丝淡满意神色，点了点头。
“很好。”
朴大勇深吸一口气，打开挎包，他按照事先说好的，先数出两沓，推到李振宇面前：“这是你的本金，一千五。”
然后又数出同样厚度的八沓，推了过去：
“这是你那份利润，你应得的。”
朴大勇直接给了八千，显然是想多分一点给李振宇。
桌上还剩下两千多韩元，这是属于朴大勇、瘦猴和阿杰三人的那份。
李振宇看着面前一万多韩元，又看了看桌上剩下的那些，忽然笑了一下。
他伸出手，没有去拿那一万，而是从属于自己的那堆钱里，数出了三千韩元，然后把这些推回了朴大勇面前。
朴大勇愣住了：“振宇……你……这是？”
“说好的平分，就是平分。”李振宇语气随意，仿佛推过去的是几张废纸。
“零头就算了，一共五千三，是你们三个的。”
朴大勇彻底懵了，眼睛瞪得老大，看着那多出来的三千元，感觉喉咙像是被堵住了。
他预想过很多种情况，甚至暗暗担心过李振宇会不会仗着功劳和神秘背景要求多分。
他只想要一点苦力费就可以了，这是小人物的生存之道，也有想继续和李振宇合作的想法。
但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豪气。
五千三百韩元！三个人分，每人能分到一千多！这是一笔他们从未拥有过的巨大财富。
足以让他们挥霍好一阵子，或者做点小买卖安稳下来。
金钱在诱惑着朴大勇。
他几乎能想象到瘦猴和阿杰看到这么多钱时的狂喜表情。
他下意识地就想去接。
但是，他的手伸到一半，却停在了半空。
他的目光从那些诱人的钞票，缓缓移到了李振宇那张一丝笑意的脸上。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垃圾桶旁的窘迫、小店里突如其来的邀请、老金门前那番鬼神莫测的对话、仓库里神乎其神的指引、巡逻队枪口下的死里逃生……以及此刻，轻描淡写推回来的巨款。
这个人……李振宇……
他拥有的是能点石成金、能洞悉人心的能力！
跟着他，一次就能赚到过去几年都赚不到的钱，还能一次次从绝境中爬出来。
几千块钱固然诱人，但跟在这个人身边所能带来的可能性相比屁都不是！
朴大勇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眼神剧烈闪烁，内心进行着前所未有的激烈斗争。
最终，他一咬牙，做出了决定。
他猛地将那只伸向钱的手收了回来，反而将桌上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两千三百元，一起用力地推回到了李振宇面前！
这次轮到李振宇有些意外了，他挑了挑眉，看着朴大勇：“什么意思？”
朴大勇胸口剧烈起伏，脸上因为激动而涨红，他看着李振宇，眼神里充满了某种决心：
“振宇……不，哥！”他换上了敬称，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
“这钱……我们不要了！”
李振宇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等待下文。
朴大勇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次要不是你，我们别说赚钱，命都可能丢在仓库里，这钱，拿得不踏实！”
他顿了顿，目光热切地看向李振宇：
“我们兄弟三个笨是笨了点，浑是浑了点，但有的是力气，也懂规矩，更知恩图报，我们...我们想跟着你干！”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
“这些钱，都给你！就当……就当是我们的投名状。你看下一个是什么买卖，吩咐一声，我们兄弟三个，刀山火海，绝无二话！”
这番话说完，朴大勇像是虚脱了一样，但眼神却亮得吓人，死死地看着李振宇，等待着他的判决。
李振宇看着桌上那堆再次被推回来的钱，又看看眼前这个赌上了全部身家和未来的前混混头子，沉默了片刻。
店里嘈杂的人声和食物的香气似乎都远去了。
忽然，他轻笑出声，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惊讶：“朴大勇啊朴大勇，你倒是比我想的有意思。”
他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用手指轻轻敲着那叠钱。
“一万块本金……”他若有所思，目光似乎透过了墙壁，望向了1964年汉城混乱而又充满机遇的天地。
【……1964……韩国……战后重建……轻工业起步……进口替代……日本二手纺织机械……价格低廉……需求旺盛……釜山港……私人纺织作坊……技术工人……利润……】
一些新的、模糊却又指向明确的“信息碎片”在他脑海中浮现、组合。
他收回目光，看向紧张得几乎要停止呼吸的朴大勇，笑了起来。
“好。”他只说了一个字。
朴大勇瞬间狂喜，几乎要跳起来。
但李振宇接下来的话又让他冷静下来：“钱，我收下。算是你们的入股。不过，下一步，不是再去钻美军仓库的空子了。”
他身体前倾，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我听说，釜山那边，最近有不少从日本淘汰下来的二手纺织机械，价格很便宜。
而汉城周边，私人纺织作坊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缺设备，更缺懂技术的人。”
“一万块，足够我们吃下一批不错的二手设备，再请一两个懂行的老师傅。剩下的，还能租个小场地。”
他的目光扫过朴大勇因为惊讶而张大的嘴：
“怎么样？从倒卖物资的‘老鼠’，变成正儿八经的‘厂长’，敢不敢试试？”
朴大勇彻底呆住了。
纺织机械？办厂？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但是，这话是从李振宇嘴里说出来的，是那个能带着他们从美军眼皮底下捞钱的人说出来的。
兴奋和憧憬瞬间消除了他所有的疑虑。
他猛地站起来，因为激动，声音都变了调：
“敢！哥！你说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他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亢奋。
李振宇已经坐在老位置，面前放着一杯茶水，似乎在等他。
朴大勇走过去，重重坐下，将挎包放在桌上。
他先是对老板娘喊了一声：“姨母，两份牛杂汤饭，加肉加饭！”
然后才看向李振宇，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压低声音，难掩激动：
“搞定了。”
李振宇抬了抬眼，示意他继续说。
朴大勇身体前倾，声音压得更低：“一共卖了一万两千三百块！比预想的还多点！”
他说出这个数字时，声音都在微微发颤。
一万两千三百韩元！
这对于几天前还在垃圾桶里刨食的他们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
李振宇脸上露出一丝淡满意神色，点了点头。
“很好。”
朴大勇深吸一口气，打开挎包，他按照事先说好的，先数出两沓，推到李振宇面前：“这是你的本金，一千五。”
然后又数出同样厚度的八沓，推了过去：
“这是你那份利润，你应得的。”
朴大勇直接给了八千，显然是想多分一点给李振宇。
桌上还剩下两千多韩元，这是属于朴大勇、瘦猴和阿杰三人的那份。
李振宇看着面前一万多韩元，又看了看桌上剩下的那些，忽然笑了一下。
他伸出手，没有去拿那一万，而是从属于自己的那堆钱里，数出了三千韩元，然后把这些推回了朴大勇面前。
朴大勇愣住了：“振宇……你……这是？”
“说好的平分，就是平分。”李振宇语气随意，仿佛推过去的是几张废纸。
“零头就算了，一共五千三，是你们三个的。”
朴大勇彻底懵了，眼睛瞪得老大，看着那多出来的三千元，感觉喉咙像是被堵住了。
他预想过很多种情况，甚至暗暗担心过李振宇会不会仗着功劳和神秘背景要求多分。
他只想要一点苦力费就可以了，这是小人物的生存之道，也有想继续和李振宇合作的想法。
但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豪气。
五千三百韩元！三个人分，每人能分到一千多！这是一笔他们从未拥有过的巨大财富。
足以让他们挥霍好一阵子，或者做点小买卖安稳下来。
金钱在诱惑着朴大勇。
他几乎能想象到瘦猴和阿杰看到这么多钱时的狂喜表情。
他下意识地就想去接。
但是，他的手伸到一半，却停在了半空。
他的目光从那些诱人的钞票，缓缓移到了李振宇那张一丝笑意的脸上。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垃圾桶旁的窘迫、小店里突如其来的邀请、老金门前那番鬼神莫测的对话、仓库里神乎其神的指引、巡逻队枪口下的死里逃生……以及此刻，轻描淡写推回来的巨款。
这个人……李振宇……
他拥有的是能点石成金、能洞悉人心的能力！
跟着他，一次就能赚到过去几年都赚不到的钱，还能一次次从绝境中爬出来。
几千块钱固然诱人，但跟在这个人身边所能带来的可能性相比屁都不是！
朴大勇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眼神剧烈闪烁，内心进行着前所未有的激烈斗争。
最终，他一咬牙，做出了决定。
他猛地将那只伸向钱的手收了回来，反而将桌上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两千三百元，一起用力地推回到了李振宇面前！
这次轮到李振宇有些意外了，他挑了挑眉，看着朴大勇：“什么意思？”
朴大勇胸口剧烈起伏，脸上因为激动而涨红，他看着李振宇，眼神里充满了某种决心：
“振宇……不，哥！”他换上了敬称，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
“这钱……我们不要了！”
李振宇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等待下文。
朴大勇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次要不是你，我们别说赚钱，命都可能丢在仓库里，这钱，拿得不踏实！”
他顿了顿，目光热切地看向李振宇：
“我们兄弟三个笨是笨了点，浑是浑了点，但有的是力气，也懂规矩，更知恩图报，我们...我们想跟着你干！”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
“这些钱，都给你！就当……就当是我们的投名状。你看下一个是什么买卖，吩咐一声，我们兄弟三个，刀山火海，绝无二话！”
这番话说完，朴大勇像是虚脱了一样，但眼神却亮得吓人，死死地看着李振宇，等待着他的判决。
李振宇看着桌上那堆再次被推回来的钱，又看看眼前这个赌上了全部身家和未来的前混混头子，沉默了片刻。
店里嘈杂的人声和食物的香气似乎都远去了。
忽然，他轻笑出声，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惊讶：“朴大勇啊朴大勇，你倒是比我想的有意思。”
他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用手指轻轻敲着那叠钱。
“一万块本金……”他若有所思，目光似乎透过了墙壁，望向了1964年汉城混乱而又充满机遇的天地。
【……1964……韩国……战后重建……轻工业起步……进口替代……日本二手纺织机械……价格低廉……需求旺盛……釜山港……私人纺织作坊……技术工人……利润……】
一些新的、模糊却又指向明确的“信息碎片”在他脑海中浮现、组合。
他收回目光，看向紧张得几乎要停止呼吸的朴大勇，笑了起来。
“好。”他只说了一个字。
朴大勇瞬间狂喜，几乎要跳起来。
但李振宇接下来的话又让他冷静下来：“钱，我收下。算是你们的入股。不过，下一步，不是再去钻美军仓库的空子了。”
他身体前倾，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我听说，釜山那边，最近有不少从日本淘汰下来的二手纺织机械，价格很便宜。
而汉城周边，私人纺织作坊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缺设备，更缺懂技术的人。”
“一万块，足够我们吃下一批不错的二手设备，再请一两个懂行的老师傅。剩下的，还能租个小场地。”
他的目光扫过朴大勇因为惊讶而张大的嘴：
“怎么样？从倒卖物资的‘老鼠’，变成正儿八经的‘厂长’，敢不敢试试？”
朴大勇彻底呆住了。
纺织机械？办厂？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但是，这话是从李振宇嘴里说出来的，是那个能带着他们从美军眼皮底下捞钱的人说出来的。
兴奋和憧憬瞬间消除了他所有的疑虑。
他猛地站起来，因为激动，声音都变了调：
“敢！哥！你说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