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七天，吃得好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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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门在身后轰然闭合，禁制光芒流转，将月璇尊者的气息彻底隔绝。
洞府内，死一般的寂静降临。
只有玉漱泉汩汩的涌动声，和顾阳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一尊僵硬的石雕。脸上所有伪装出的卑微，惶恐，激动，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只剩下一种极致的冰冷的空白。
过了足足十息。
他才极其缓慢地极其轻微地吐出一口浊气。
然后，他转过身。
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一寸寸扫过这间他来了无数次却从未真正“拥有”过的洞府。
氤氲的仙气，白玉的池壁，玄奥的符文，以及那口蕴藏着无穷能量和秘密的灵泉。
七天。
整整七天。
狂喜？有。但瞬间就被更庞大的警惕和冷静压碎。
陷阱？考验？或者两者皆有？
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七天，属于他。
他首先走到洞府入口，仔细感知那月璇尊者留下的次级禁制。符文复杂，但确实只具备基本的防护和通行功能，并无监视之效——至少，以他目前的水平，察觉不到。
稍稍安心。
他没有立刻扑向那口泉眼，而是盘膝坐在距离泉眼最远的角落，《敛息术》和《冰心凝脉诀》运转到极致，将自己彻底隐藏起来，如同化入阴影的石头。
他在等。
等一个可能存在的、最后的试探。
时间一点点流逝。洞府内唯有灵泉流淌的永恒韵律。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没有任何异常。
顾阳眼中最后一丝疑虑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灼灼燃烧的厉芒。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泉眼边。
没有像往常一样跪坐下，而是站着，俯视着那乳白色散发着致命诱惑的灵液。
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水面。
磅礴的灵压瞬间顺着指尖涌入！
但这一次，没有系统的强制引导，没有月璇尊者的冰冷注视！
全部由他自己掌控！
《千锻冰髓法》自发运转，贪婪地吸收着这精纯至极的能量，经脉传来久违的舒畅感，连那附骨之疽般的渊螭煞气都似乎被暂时压制了下去。
但他立刻强行切断了吸收。
不能急。
他回忆着刚刚得到的《玉漱泉基础维护详解》，双手掐诀，打出道道灵光，落于泉眼周围的特定符文节点上。
这是每日必须的基础维护，稳定泉眼流量，梳理周边灵脉。
他做得一丝不苟，甚至比月璇尊者在时更加精细、投入。
整整花了两个时辰，才将基础维护彻底完成。
做完这一切，他才再次将目光投向泉眼深处。
接下来才是正餐。
他没有尝试去动核心禁制，也没有引动渊螭煞气。
那是找死。
他的目标，是那些弥漫在泉眼周围，极其浓郁却相对“边缘”的灵雾！
这些灵雾，是玉漱泉精华自然散逸所化，对泉眼本身无足轻重，但对他而言，却是无上的滋补圣品！
他再次盘膝坐下，双手虚按泉眼上方。
《汲灵化生诀》——吸！
但不再是狂暴的掠夺，而是极其轻柔的小心翼翼的汲取。
如同春蚕食叶，无声无息。
精纯浓郁的灵雾受到牵引，丝丝缕缕，汇入他的掌心，融入经脉。
《千锻冰髓法》欢快地运转，如同干涸的土地遇到甘霖，疯狂地吸收炼化！
舒畅！难以言喻的舒畅！
经脉的暗伤在缓缓修复，枯竭的丹田重新变得充盈，甚至连生机都有所恢复！
【吸收精纯灵雾，灵力上限提升！】
【经脉损伤修复至68%！】
【《千锻冰髓法》熟练度大幅提升！】
系统的提示音仿佛都变得悦耳起来。
他强压下仰天长啸的冲动，维持着稳定的频率，一点点地抽取，一点点地炼化。
同时，他分出一半心神，沉入地底。
那口灵蕴！这才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引导着炼化后的最为精纯温和的那部分能量，隔空渡向荒谷地底那截根须。
【‘初生灵蕴’吸收海量精纯灵气，成长速度暴增！】
【温养进度：4.1%！4.3%！4.5%！…】
进度条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跳动！
那截根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粗壮莹润，表面的金属光泽流转，那丝黑气也愈发明显，传递出的意念充满了欢欣和贪婪，仿佛饿鬼看到了满汉全席！
时间在疯狂的汲取中飞速流逝。
第一天，他小心翼翼，只汲取灵雾，把经脉中的淤塞慢慢清理干净。
第二天，他开始尝试将一丝微不可察的灵雾，引导注入怀中那枚简陋的“电池”。石球表面的裂纹似乎都被灵雾滋养得弥合了一丝，储存量微乎其微地增加了一点点。
第三天，他对泉眼的能量流动更加熟悉，开始尝试在维护阵法的掩护下，极其短暂地轻微地扰动泉眼边缘的某个辅助节点，让灵雾散逸的速度，加快了那么微不足道的一丝。
第四天，地底灵蕴的进度突破了5%！那根须猛地一震，反馈回一股微弱却精纯的能量反哺，竟然帮他冲开了几条被煞气堵塞的细小经脉！
第五天，他胆子更大了一些，甚至尝试着，将一丝被《千锻冰髓法》炼化过的、极其微弱的渊螭煞气，混入灵雾之中，再次注入那“电池”。石球猛地一颤，表面泛起一丝灰黑色，似乎极不稳定，但终究没有炸开！
第六天…
第七天！
最后一天！
顾阳站在泉眼边，脸色红润，气息悠长，体内灵力澎湃充盈，《千锻冰髓法》已然逼近大成门槛！经脉损伤修复了大半！那枚简陋“电池”里，也储存了不少的混合能量！
地底灵蕴，进度达到了惊人的6.9%！反馈出的意念越发清晰，甚至带上了某种初生的灵性！
七天！脱胎换骨！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激动，眼神恢复绝对冷静。
仔细地将所有痕迹抹除，将泉眼恢复到最佳状态，甚至比月璇尊者离开时更加完美。
然后，他走到角落，再次盘膝坐下，将自己调整到略微疲惫却又圆满完成任务的“合格器灵”状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当石门上禁制光芒微微波动，缓缓开启时。
顾阳恰到好处地睁开眼，脸上带着七分疲惫，三分恭顺，站起身，垂首而立。
月璇尊者的身影从石门后走出。
她似乎略有收获，周身气息更加圆融深邃，冰蓝色的眸子第一时间落向玉漱泉。
仔细感知片刻，又扫过洞府每一个角落。
最后，目光落在垂首恭立的顾阳身上。
洞府内一片寂静。
顾阳能感觉到那目光如同冰刷，一遍遍刮过自己全身，似乎要找出任何一丝不协。
他心跳平稳，气息控制得完美无缺。
许久。
“尚可。”
清冷的声音响起，听不出喜怒。
顾阳心中巨石落地，连忙躬身：“在下幸不辱命！”
月璇尊者走到泉眼边，伸出手指，轻轻一点泉面。
泉眼微微荡漾，反馈回充沛而平稳的能量。
她似乎满意了一丝。
“即日起，恢复日常。”她顿了顿，补充道，“‘淬灵’名额已定，大会之前，灵泉不容有失。你引煞之时，需更精纯三分。”
“是！弟子明白！”顾阳恭声应道，低垂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冷光。
更精纯三分？是要用在那“淬灵”上吗？
那些名额又是为谁准备？
月璇尊者不再多言，挥袖示意他离开。
顾阳恭敬行礼，一步步退出洞府。
直到走出禁制，站在洞府之外，他才缓缓抬起头。
阳光有些刺眼。
他感受着体内奔腾的力量，和藏在怀中那枚微不足道却意义重大的“电池”。
七天盛宴，结束了。
但饕餮，已经尝过了珍馐的滋味。
他舔了舔嘴唇，眼中再无半分卑微，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幽寒和贪婪。
淬灵大会？星枢阁？
他看了一眼那云雾深处的洞府，转身，朝着山下走去。
脚步沉稳，踏在石阶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这一次，他似乎踩得更实了一些。
洞府内，死一般的寂静降临。
只有玉漱泉汩汩的涌动声，和顾阳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一尊僵硬的石雕。脸上所有伪装出的卑微，惶恐，激动，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只剩下一种极致的冰冷的空白。
过了足足十息。
他才极其缓慢地极其轻微地吐出一口浊气。
然后，他转过身。
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一寸寸扫过这间他来了无数次却从未真正“拥有”过的洞府。
氤氲的仙气，白玉的池壁，玄奥的符文，以及那口蕴藏着无穷能量和秘密的灵泉。
七天。
整整七天。
狂喜？有。但瞬间就被更庞大的警惕和冷静压碎。
陷阱？考验？或者两者皆有？
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七天，属于他。
他首先走到洞府入口，仔细感知那月璇尊者留下的次级禁制。符文复杂，但确实只具备基本的防护和通行功能，并无监视之效——至少，以他目前的水平，察觉不到。
稍稍安心。
他没有立刻扑向那口泉眼，而是盘膝坐在距离泉眼最远的角落，《敛息术》和《冰心凝脉诀》运转到极致，将自己彻底隐藏起来，如同化入阴影的石头。
他在等。
等一个可能存在的、最后的试探。
时间一点点流逝。洞府内唯有灵泉流淌的永恒韵律。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没有任何异常。
顾阳眼中最后一丝疑虑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灼灼燃烧的厉芒。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泉眼边。
没有像往常一样跪坐下，而是站着，俯视着那乳白色散发着致命诱惑的灵液。
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水面。
磅礴的灵压瞬间顺着指尖涌入！
但这一次，没有系统的强制引导，没有月璇尊者的冰冷注视！
全部由他自己掌控！
《千锻冰髓法》自发运转，贪婪地吸收着这精纯至极的能量，经脉传来久违的舒畅感，连那附骨之疽般的渊螭煞气都似乎被暂时压制了下去。
但他立刻强行切断了吸收。
不能急。
他回忆着刚刚得到的《玉漱泉基础维护详解》，双手掐诀，打出道道灵光，落于泉眼周围的特定符文节点上。
这是每日必须的基础维护，稳定泉眼流量，梳理周边灵脉。
他做得一丝不苟，甚至比月璇尊者在时更加精细、投入。
整整花了两个时辰，才将基础维护彻底完成。
做完这一切，他才再次将目光投向泉眼深处。
接下来才是正餐。
他没有尝试去动核心禁制，也没有引动渊螭煞气。
那是找死。
他的目标，是那些弥漫在泉眼周围，极其浓郁却相对“边缘”的灵雾！
这些灵雾，是玉漱泉精华自然散逸所化，对泉眼本身无足轻重，但对他而言，却是无上的滋补圣品！
他再次盘膝坐下，双手虚按泉眼上方。
《汲灵化生诀》——吸！
但不再是狂暴的掠夺，而是极其轻柔的小心翼翼的汲取。
如同春蚕食叶，无声无息。
精纯浓郁的灵雾受到牵引，丝丝缕缕，汇入他的掌心，融入经脉。
《千锻冰髓法》欢快地运转，如同干涸的土地遇到甘霖，疯狂地吸收炼化！
舒畅！难以言喻的舒畅！
经脉的暗伤在缓缓修复，枯竭的丹田重新变得充盈，甚至连生机都有所恢复！
【吸收精纯灵雾，灵力上限提升！】
【经脉损伤修复至68%！】
【《千锻冰髓法》熟练度大幅提升！】
系统的提示音仿佛都变得悦耳起来。
他强压下仰天长啸的冲动，维持着稳定的频率，一点点地抽取，一点点地炼化。
同时，他分出一半心神，沉入地底。
那口灵蕴！这才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引导着炼化后的最为精纯温和的那部分能量，隔空渡向荒谷地底那截根须。
【‘初生灵蕴’吸收海量精纯灵气，成长速度暴增！】
【温养进度：4.1%！4.3%！4.5%！…】
进度条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跳动！
那截根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粗壮莹润，表面的金属光泽流转，那丝黑气也愈发明显，传递出的意念充满了欢欣和贪婪，仿佛饿鬼看到了满汉全席！
时间在疯狂的汲取中飞速流逝。
第一天，他小心翼翼，只汲取灵雾，把经脉中的淤塞慢慢清理干净。
第二天，他开始尝试将一丝微不可察的灵雾，引导注入怀中那枚简陋的“电池”。石球表面的裂纹似乎都被灵雾滋养得弥合了一丝，储存量微乎其微地增加了一点点。
第三天，他对泉眼的能量流动更加熟悉，开始尝试在维护阵法的掩护下，极其短暂地轻微地扰动泉眼边缘的某个辅助节点，让灵雾散逸的速度，加快了那么微不足道的一丝。
第四天，地底灵蕴的进度突破了5%！那根须猛地一震，反馈回一股微弱却精纯的能量反哺，竟然帮他冲开了几条被煞气堵塞的细小经脉！
第五天，他胆子更大了一些，甚至尝试着，将一丝被《千锻冰髓法》炼化过的、极其微弱的渊螭煞气，混入灵雾之中，再次注入那“电池”。石球猛地一颤，表面泛起一丝灰黑色，似乎极不稳定，但终究没有炸开！
第六天…
第七天！
最后一天！
顾阳站在泉眼边，脸色红润，气息悠长，体内灵力澎湃充盈，《千锻冰髓法》已然逼近大成门槛！经脉损伤修复了大半！那枚简陋“电池”里，也储存了不少的混合能量！
地底灵蕴，进度达到了惊人的6.9%！反馈出的意念越发清晰，甚至带上了某种初生的灵性！
七天！脱胎换骨！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激动，眼神恢复绝对冷静。
仔细地将所有痕迹抹除，将泉眼恢复到最佳状态，甚至比月璇尊者离开时更加完美。
然后，他走到角落，再次盘膝坐下，将自己调整到略微疲惫却又圆满完成任务的“合格器灵”状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当石门上禁制光芒微微波动，缓缓开启时。
顾阳恰到好处地睁开眼，脸上带着七分疲惫，三分恭顺，站起身，垂首而立。
月璇尊者的身影从石门后走出。
她似乎略有收获，周身气息更加圆融深邃，冰蓝色的眸子第一时间落向玉漱泉。
仔细感知片刻，又扫过洞府每一个角落。
最后，目光落在垂首恭立的顾阳身上。
洞府内一片寂静。
顾阳能感觉到那目光如同冰刷，一遍遍刮过自己全身，似乎要找出任何一丝不协。
他心跳平稳，气息控制得完美无缺。
许久。
“尚可。”
清冷的声音响起，听不出喜怒。
顾阳心中巨石落地，连忙躬身：“在下幸不辱命！”
月璇尊者走到泉眼边，伸出手指，轻轻一点泉面。
泉眼微微荡漾，反馈回充沛而平稳的能量。
她似乎满意了一丝。
“即日起，恢复日常。”她顿了顿，补充道，“‘淬灵’名额已定，大会之前，灵泉不容有失。你引煞之时，需更精纯三分。”
“是！弟子明白！”顾阳恭声应道，低垂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冷光。
更精纯三分？是要用在那“淬灵”上吗？
那些名额又是为谁准备？
月璇尊者不再多言，挥袖示意他离开。
顾阳恭敬行礼，一步步退出洞府。
直到走出禁制，站在洞府之外，他才缓缓抬起头。
阳光有些刺眼。
他感受着体内奔腾的力量，和藏在怀中那枚微不足道却意义重大的“电池”。
七天盛宴，结束了。
但饕餮，已经尝过了珍馐的滋味。
他舔了舔嘴唇，眼中再无半分卑微，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幽寒和贪婪。
淬灵大会？星枢阁？
他看了一眼那云雾深处的洞府，转身，朝着山下走去。
脚步沉稳，踏在石阶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这一次，他似乎踩得更实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