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观音：这剧情怎么越来越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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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迟迟等不到孙悟空的求救，便自己来到了五庄观！
当观音大士脚踏莲台，降临在五庄观上空时，她预想中看到的，应该是一片愁云惨淡，剑拔弩张的景象。镇元子暴跳如雷，孙悟空等人被捆绑吊打，唐三藏哭天抢地，等着她这位救苦救难的菩萨前来解围。
然后，她再出面调停，用玉净瓶中的甘露水救活人参果树，卖镇元子一个人情，也让孙悟空等人对她更加感恩戴德，从而收获一份天大的功德。
剧本，本该是这样的。
然而，她现在看到的，是什么？
五庄观内，一派……祥和？
镇元子正和那个叫李道兴的年轻人，坐在石桌旁，品着香茗。
唐三藏师徒四人，站在一旁，虽然表情还有些拘谨，但身上连根毛都没少。
最离谱的是，孙悟空那只泼猴，竟然还主动给镇元子添了杯茶，嘴里说着：“大仙，您慢用。”
镇元子竟然还点了点头，回了一句：“嗯，悟空有心了。”
观音：“？？？”
她感觉自己的佛心，出现了一丝裂痕。
这是什么情况？
我走错片场了？
还是说，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他们……开茶话会了？
“阿弥陀佛。”
观音压下心中的错愕，身形一闪，出现在了庭院之中。
镇元子起身，对着观音行了个平辈礼。
“弟子（俺老孙、老猪、悟净）拜见菩萨！”唐三藏师徒四人，也连忙上前参拜。
只有李道兴，依旧稳稳地坐在那儿，还对着观音招了招手。
“哎呀，观音大士，您可算来了。快，坐，刚泡的大红袍，镇元大仙珍藏的，尝尝？”
观音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
她没有理会李道兴，而是看向镇元-子，明知故问道：“道兄，贫僧听闻，有泼猴毁了你的仙根，特来相助。不知……现在情况如何？”
镇元子看了一眼李道兴，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叹了口气道：
“有劳菩萨挂心了。宝树之事……唉，说来话长。不过，如今已经与这位大唐郡王，达成了和解。”
和解了？
就这么和解了？
观音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那可是镇元子的命根子！是你打他老婆他都未必生气，但动他果树他绝对跟你拼命的宝贝！
就这么被孙悟空毁了，你……和解了？
“不知……是如何和解的？”观音忍不住追问。
“这个嘛……”镇元子看了一眼李道兴，干咳了一声，“贫道与道兴郡王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决定化干戈为玉帛，结一段善缘。宝树不过身外之物，毁了，也就毁了。”
毁了……也就毁了？？？
观音彻底懵了。
她看着镇元子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又看了看旁边那个笑得像只狐狸的李道兴，心中瞬间涌起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而且，这猫腻，绝对跟李道兴有关！
“菩萨，您别站着了，坐啊。”李道兴再次热情地邀请，“您看，您大老远跑一趟，也不容易。事儿也解决了，正好，咱们也借这个机会，聊一聊？”
观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万千思绪。
她缓缓在石桌旁坐下，目光清冷地看着李道兴。
“你想聊什么？”
“聊聊……赔偿问题。”李道兴理所当然地说道。
“赔偿？”观音一愣。
“对啊。”李道兴一摊手，“您看，镇元大仙的树，是被您佛门指定的取经团队成员，孙悟空给推倒的吧？”
观音点头。
“镇元大仙宽宏大量，不计前嫌，愿意和解。这份胸襟，咱们得佩服吧？”
观音再次点头，虽然她觉得这事很诡异。
“但是！”李道兴话锋一转，“镇元大仙可以不追究，可咱们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啊！人家那么大一棵树，天地灵根，就这么没了。你们佛门，作为孙悟空的‘主管单位’，是不是应该，拿出一点诚意，表示一下？”
观音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她终于明白李道兴想干什么了。
这家伙，不仅把事情摆平了，功德给抢走了，竟然还想反过来，敲他们佛门一笔竹杠？！
“道兴郡王，此言差矣。”观音沉声道，“孙悟空虽护送唐僧取经，但他惹下的祸事，理应由他自己承担。我佛门，并无替他赔偿的道理。”
“哎，话不能这么说。”李道兴摇了摇头，开始了他的“表演”。
“孙悟空为什么会推树？是因为清风明月两个小童，骂他是‘贼猴子’、‘弼马温’。他一时气不过，才闯下大祸。”
“那清风明月为什么骂他？是因为他们以为孙悟空偷了果子。”
“那孙悟空为什么偷果子？是因为镇元大仙怠慢了客人，明明有好东西，却藏着掖着，只给两个，区别对待，这才激起了猴哥的逆反心理。”
李道兴一番“逻辑严密”的分析，把观音都给说愣了。
“所以，归根结底，这事的起因，是镇元大仙待客不周。”
他指了指镇元子。
镇元子端着茶杯的手一抖，差点没把茶水泼出来。
我……我待客不周？
“当然，镇元大仙现在是咱们人族的朋友了，他的错，咱们就不追究了。”李道兴话锋一转，又看向观音。
“可你们佛门，也有责任啊！”
“若不是你们非要搞什么九九八十一难，若不是你们明知猴哥性格暴躁，却还要给他戴上紧箍咒，让他心里憋着火。他会这么冲动吗？还有镇元子这一难好像也是你们佛门请求镇元子大仙安排的吧！”
“所以，这事，你们佛门，至少要负一半的责任！”
“综上所述，我要求，佛门必须对此次‘人参果树倒塌事件’，进行经济和精神上的双重赔偿！”
李道兴说完，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一脸正气地看着观音，等待她的答复。
观音的脸色，已经从清冷，变成了铁青。
她修行了无数元会，见过无数的妖魔鬼怪，也见过无数的奸猾之徒。
但像李道兴这般，能把歪理说得如此“义正言辞”，把敲诈勒索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她真的是……平生仅见！
一旁的唐三藏师徒，已经彻底石化了。
还能这样？
敲竹杠，竟然能敲到观音菩萨的头上？
这位郡王，是真的不怕被菩萨一玉净瓶给收了吗？
镇元子在一旁听得是眼角直抽。
他忽然觉得，自己把人参果树“卖”给李道兴，好像……也不是那么亏了。
跟这家伙当对手，太可怕了。
观音大士一愣，然后就反应过来了：“可是我们为什么赔偿你，这树也不是你的啊。跟你有何关系？”
李道兴微微一笑；“菩萨说笑了，这不是赔偿我，而是赔偿我大唐，镇元子大仙现在是我大唐圣师，我作为大唐郡王，当然要给镇元子大仙做主了。”
唐三藏师徒.......
镇元子......
“你想要什么赔偿？”
出乎所有人意料，观音在沉默了许久之后，竟然开口问了。
她知道，跟李道兴这种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他就像一块滚刀肉，又臭又硬，你越是跟他掰扯，他越是来劲。
为今之计，只能先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李道兴见观音松口，心中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
“很简单。”他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我需要一批疗伤的丹药。西行路远，我怕我这几个兄弟，万一磕着碰着，没药治。”
这要求，合情合理。观音点了点头。
“第二，我需要一些……嗯，素的斋饭。要那种蕴含灵气，能强身健体的。你看我们的大唐高僧，天天啃干粮，都瘦了。这要是到了灵山，佛祖看见了，还以为我们虐待取经人呢。”
这要求，虽然有点无赖，但也不算过分。观音想了想，也应了下来。
“第三……”
李道兴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一个“为了大家好”的诚恳表情。
“我希望，菩萨您能跟西行路上的各位山神土地、各路神仙都打个招呼。”
“以后，咱们取经团队，所到之处，他们必须……提供最优质的后勤保障服务！”
“比如，提前探明妖怪的情报，提供干净的住宿环境，准备好新鲜的瓜果蔬菜……等等。”
“咱们是去西天取经的，是去办正事的，不能把宝贵的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上，您说对不对？”
“如此一来，取经的效率，必然大大提高！大家，都能早点下班！”
观音：“……”
她看着李道兴那张真诚无比的脸，终于，再也绷不住了。
她那万年不变的悲悯面容上，流露出了一丝……深深的疲惫。
心好累。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说。
只想静静。
当观音大士脚踏莲台，降临在五庄观上空时，她预想中看到的，应该是一片愁云惨淡，剑拔弩张的景象。镇元子暴跳如雷，孙悟空等人被捆绑吊打，唐三藏哭天抢地，等着她这位救苦救难的菩萨前来解围。
然后，她再出面调停，用玉净瓶中的甘露水救活人参果树，卖镇元子一个人情，也让孙悟空等人对她更加感恩戴德，从而收获一份天大的功德。
剧本，本该是这样的。
然而，她现在看到的，是什么？
五庄观内，一派……祥和？
镇元子正和那个叫李道兴的年轻人，坐在石桌旁，品着香茗。
唐三藏师徒四人，站在一旁，虽然表情还有些拘谨，但身上连根毛都没少。
最离谱的是，孙悟空那只泼猴，竟然还主动给镇元子添了杯茶，嘴里说着：“大仙，您慢用。”
镇元子竟然还点了点头，回了一句：“嗯，悟空有心了。”
观音：“？？？”
她感觉自己的佛心，出现了一丝裂痕。
这是什么情况？
我走错片场了？
还是说，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他们……开茶话会了？
“阿弥陀佛。”
观音压下心中的错愕，身形一闪，出现在了庭院之中。
镇元子起身，对着观音行了个平辈礼。
“弟子（俺老孙、老猪、悟净）拜见菩萨！”唐三藏师徒四人，也连忙上前参拜。
只有李道兴，依旧稳稳地坐在那儿，还对着观音招了招手。
“哎呀，观音大士，您可算来了。快，坐，刚泡的大红袍，镇元大仙珍藏的，尝尝？”
观音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
她没有理会李道兴，而是看向镇元-子，明知故问道：“道兄，贫僧听闻，有泼猴毁了你的仙根，特来相助。不知……现在情况如何？”
镇元子看了一眼李道兴，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叹了口气道：
“有劳菩萨挂心了。宝树之事……唉，说来话长。不过，如今已经与这位大唐郡王，达成了和解。”
和解了？
就这么和解了？
观音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那可是镇元子的命根子！是你打他老婆他都未必生气，但动他果树他绝对跟你拼命的宝贝！
就这么被孙悟空毁了，你……和解了？
“不知……是如何和解的？”观音忍不住追问。
“这个嘛……”镇元子看了一眼李道兴，干咳了一声，“贫道与道兴郡王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决定化干戈为玉帛，结一段善缘。宝树不过身外之物，毁了，也就毁了。”
毁了……也就毁了？？？
观音彻底懵了。
她看着镇元子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又看了看旁边那个笑得像只狐狸的李道兴，心中瞬间涌起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而且，这猫腻，绝对跟李道兴有关！
“菩萨，您别站着了，坐啊。”李道兴再次热情地邀请，“您看，您大老远跑一趟，也不容易。事儿也解决了，正好，咱们也借这个机会，聊一聊？”
观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万千思绪。
她缓缓在石桌旁坐下，目光清冷地看着李道兴。
“你想聊什么？”
“聊聊……赔偿问题。”李道兴理所当然地说道。
“赔偿？”观音一愣。
“对啊。”李道兴一摊手，“您看，镇元大仙的树，是被您佛门指定的取经团队成员，孙悟空给推倒的吧？”
观音点头。
“镇元大仙宽宏大量，不计前嫌，愿意和解。这份胸襟，咱们得佩服吧？”
观音再次点头，虽然她觉得这事很诡异。
“但是！”李道兴话锋一转，“镇元大仙可以不追究，可咱们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啊！人家那么大一棵树，天地灵根，就这么没了。你们佛门，作为孙悟空的‘主管单位’，是不是应该，拿出一点诚意，表示一下？”
观音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她终于明白李道兴想干什么了。
这家伙，不仅把事情摆平了，功德给抢走了，竟然还想反过来，敲他们佛门一笔竹杠？！
“道兴郡王，此言差矣。”观音沉声道，“孙悟空虽护送唐僧取经，但他惹下的祸事，理应由他自己承担。我佛门，并无替他赔偿的道理。”
“哎，话不能这么说。”李道兴摇了摇头，开始了他的“表演”。
“孙悟空为什么会推树？是因为清风明月两个小童，骂他是‘贼猴子’、‘弼马温’。他一时气不过，才闯下大祸。”
“那清风明月为什么骂他？是因为他们以为孙悟空偷了果子。”
“那孙悟空为什么偷果子？是因为镇元大仙怠慢了客人，明明有好东西，却藏着掖着，只给两个，区别对待，这才激起了猴哥的逆反心理。”
李道兴一番“逻辑严密”的分析，把观音都给说愣了。
“所以，归根结底，这事的起因，是镇元大仙待客不周。”
他指了指镇元子。
镇元子端着茶杯的手一抖，差点没把茶水泼出来。
我……我待客不周？
“当然，镇元大仙现在是咱们人族的朋友了，他的错，咱们就不追究了。”李道兴话锋一转，又看向观音。
“可你们佛门，也有责任啊！”
“若不是你们非要搞什么九九八十一难，若不是你们明知猴哥性格暴躁，却还要给他戴上紧箍咒，让他心里憋着火。他会这么冲动吗？还有镇元子这一难好像也是你们佛门请求镇元子大仙安排的吧！”
“所以，这事，你们佛门，至少要负一半的责任！”
“综上所述，我要求，佛门必须对此次‘人参果树倒塌事件’，进行经济和精神上的双重赔偿！”
李道兴说完，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一脸正气地看着观音，等待她的答复。
观音的脸色，已经从清冷，变成了铁青。
她修行了无数元会，见过无数的妖魔鬼怪，也见过无数的奸猾之徒。
但像李道兴这般，能把歪理说得如此“义正言辞”，把敲诈勒索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她真的是……平生仅见！
一旁的唐三藏师徒，已经彻底石化了。
还能这样？
敲竹杠，竟然能敲到观音菩萨的头上？
这位郡王，是真的不怕被菩萨一玉净瓶给收了吗？
镇元子在一旁听得是眼角直抽。
他忽然觉得，自己把人参果树“卖”给李道兴，好像……也不是那么亏了。
跟这家伙当对手，太可怕了。
观音大士一愣，然后就反应过来了：“可是我们为什么赔偿你，这树也不是你的啊。跟你有何关系？”
李道兴微微一笑；“菩萨说笑了，这不是赔偿我，而是赔偿我大唐，镇元子大仙现在是我大唐圣师，我作为大唐郡王，当然要给镇元子大仙做主了。”
唐三藏师徒.......
镇元子......
“你想要什么赔偿？”
出乎所有人意料，观音在沉默了许久之后，竟然开口问了。
她知道，跟李道兴这种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他就像一块滚刀肉，又臭又硬，你越是跟他掰扯，他越是来劲。
为今之计，只能先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李道兴见观音松口，心中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
“很简单。”他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我需要一批疗伤的丹药。西行路远，我怕我这几个兄弟，万一磕着碰着，没药治。”
这要求，合情合理。观音点了点头。
“第二，我需要一些……嗯，素的斋饭。要那种蕴含灵气，能强身健体的。你看我们的大唐高僧，天天啃干粮，都瘦了。这要是到了灵山，佛祖看见了，还以为我们虐待取经人呢。”
这要求，虽然有点无赖，但也不算过分。观音想了想，也应了下来。
“第三……”
李道兴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一个“为了大家好”的诚恳表情。
“我希望，菩萨您能跟西行路上的各位山神土地、各路神仙都打个招呼。”
“以后，咱们取经团队，所到之处，他们必须……提供最优质的后勤保障服务！”
“比如，提前探明妖怪的情报，提供干净的住宿环境，准备好新鲜的瓜果蔬菜……等等。”
“咱们是去西天取经的，是去办正事的，不能把宝贵的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上，您说对不对？”
“如此一来，取经的效率，必然大大提高！大家，都能早点下班！”
观音：“……”
她看着李道兴那张真诚无比的脸，终于，再也绷不住了。
她那万年不变的悲悯面容上，流露出了一丝……深深的疲惫。
心好累。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说。
只想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