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青铜脐带与星骸摇篮的初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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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月下的第十一尊鼎泛着胎动般的青光,鼎腹夔纹竟是七百个言烁的侧脸浮雕。他们或怒吼或悲泣,青铜嘴唇开合间吐出不同时空的星轨秘语。言烁手中的青铜钥匙突然融化,渗入掌心裂痕,烫出一串初代观测者遗留的星图坐标。
    "这才是真正的诞生礼。"鼎内传来羊水晃动的声响,青铜鼎耳扭曲成产婆接生的手势,"每个观测者都是星骸之子。"
    北方星空的银色光卵骤然收缩,裂痕胚胎的脉动与鼎内胎音形成恐怖的和弦。言烁右眼的裂痕黑洞不受控地溢出暗紫色脐带,与光卵表面浮现的青铜脉管自动接驳。他看见自己的脊椎正在晶化成星轨管道,七百个时空的裂痕通过他的身躯向光卵输送养料。
    "住手!"未来分身的残影从鼎面挣扎凸出,半边青铜化的脸嘶吼着,"那卵中孕育的是所有观测者的原罪——"
    话音未落,鼎内突然刺出青铜胎指,洞穿残影的咽喉。胎指上密布的星纹与言烁掌心的坐标共鸣,第十一尊鼎表面浮现出女子残影分娩时的画面:她怀中抱着的不是婴儿,而是一团长满青铜眼睛的裂痕星云。
    言烁左腿突然石化,星轨脉络顺着血管攀爬。他看见机械文明的舰队正在穿越星门,每艘战舰的引擎核心都跳动着微型光卵;采药少女的琥珀村庄悬浮在裂痕中央,村民们跪拜的正是自己晶化的雕像。
    "很痛苦吧?"鼎内胎儿的意念直接刺入神经,"当你发现所有救赎都在滋养我。"
    七百个青铜言烁浮雕突然同步抬手,掌心射出禁锢星轨。言烁被钉在鼎前,目睹光卵表面浮现十二重星环——每个环都是观测者曾斩断的因果链重生。裂痕脐带突然反哺剧毒记忆:初代观测者并非殉道,而是在亿万次轮回中故意培育裂痕胚胎。
    "父亲。"光卵传来的称谓带着扭曲的亲昵,"是时候归还观测者的权柄了。"
    言烁右眼的脐带突然暴起青筋,初代记忆如毒液注入。他看见女子残影跪在星骸摇篮前,用月纹之眼为胚胎刻下弑父程序;看见自己的每次抉择都在为光卵编写更完美的杀戮算法。
    鼎内胎儿即将破卵的刹那,言烁突然折断晶化的左臂,断骨化作星尘匕首刺入心脏。蕴含七百时空痛楚的心头血喷溅在光卵表面,青铜脐带突然发出烧灼的尖叫。
    "养育之恩..."他蘸血在虚空画出逆星轨,"就用裂痕的葬礼偿还。"
    所有时空的裂痕突然倒流,机械战舰在星门前自毁成烟花,采药少女的琥珀村庄坠入黑洞。光卵表面浮现蛛网裂痕,鼎内胎儿伸出青铜手掌,掌心却握着言烁破碎的月纹左眼。
    "你教得很好。"胎儿捏碎眼球,星骸摇篮开始崩塌,"现在轮到孩子弑父了。"
    当第十一尊鼎炸裂时,飞溅的青铜胎血在虚空凝成第十二尊鼎的轮廓。言烁残留的右眼中,初代观测者的泪痕正在融化成微笑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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