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新人导演和他的金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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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发了条信息给助理：
「把城郊别墅那套房子处理掉，里面的人也打发了，干净点。」
发完消息，他看也没看那惊慌失措的小情人，径直穿上衣服，离开了这座刚刚还充满旖旎气息的别墅，驱车前往江家老宅。
等他到达老宅，走进灯火通明的客厅时，发现江云寒竟然已经到了，正坐在老爷子江震山旁边的沙发上，两人似乎刚结束一段对话，气氛看起来还算平和。
听到脚步声，江云寒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走进来的江怀明，语气淡漠地唤了一声：
“大伯。”
江怀明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脸上瞬间收敛了所有因迷迭香和被打扰而产生的不快与阴鸷，换上了一副惯常的、带着长辈温和的笑容。
“云寒来了啊，这么早。”
他笑着走上前，语气亲切自然，仿佛刚才在别墅里烦躁暴怒的是另一个人，“爸，您看云寒多孝顺，一叫就回来了。不像我，还得您三催四请的。”
他顺势在另一侧沙发坐下，姿态放松，仿佛只是寻常的家庭聚会。
江老爷子看了他一眼，没接话，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江怀明又将目光转向江云寒，脸上带着关切：“云寒，最近工作是不是太忙了？我看你好像清减了些。虽然年轻，也要注意身体啊。”
他绝口不提迷迭香的事，仿佛对此一无所知。
江云寒看着他这副虚伪的做派，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嘲讽，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淡淡回了句：“劳大伯挂心，还好。”
江怀明那番虚伪的关怀话音刚落，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便由远及近，打破了客厅里微妙的平静。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楚婉清穿着一身藕荷色连衣裙，妆容精致，步履优雅地走了进来。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先是对着主位上的江老爷子柔声道：“爷爷，对不起，我来晚了。路上有些堵车。”
随即，她像是才注意到客厅里的其他人，目光转向江云寒和江怀明，微微颔首示意，然后语气自然地补充道：
“说来也巧，在路上正好遇到了刘老，看他老人家一个人，就顺道一起邀请他过来坐坐了。”
她话音刚落，一位头发花白、穿着中式褂子、精神矍铄的老者便跟在楚婉清身后，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这位刘老，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正是前几天刚被江云寒“处理”掉的刘胖子的亲舅姥爷，也是江家多年的故交，在海城辈分高，颇有影响力。
楚婉清这话说得轻巧，“恰巧遇到”、“顺道邀请”，但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
刘老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江云寒清理了刘胖子、迷迭香易主这个节骨眼上，被楚婉清“顺道”请来了老宅？
这真的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想借刘老来给江云寒施压，或者至少在老爷子面前给他上点眼药？
江怀明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即起身，热情地迎向刘老：
“刘叔！您怎么来了？快请坐快请坐！真是稀客啊！”
江老爷子也放下了茶杯，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对着刘老点了点头：“老刘，来了。”
江云寒依旧坐在沙发上，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楚婉清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江云寒，见他依旧是那副雷打不动的冰山模样，心里既有些失望，又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
她就是故意把刘老请来的，目的就是恶心江云寒，给他添堵。
她知道自己动不了江云寒的根本，但这种小打小闹的麻烦，看着他不痛快，她就乐意。
很快，管家过来禀报晚餐已经备好。
一行人移步餐厅。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但气氛却远不如菜品看起来那般和谐。
江老爷子坐在主位，江怀明和江云寒分坐两侧，楚婉清则挨着江怀明坐下，刘老被安排在了江老爷子另一侧，位置颇为微妙。
晚餐刚开始，还维持着表面的平和。江怀明和楚婉清偶尔说些无关痛痒的家常，试图活跃气氛。
江老爷子大多时候沉默用餐，偶尔回应一两句。
酒过三巡，刘老放下筷子，拿起热毛巾擦了擦手，像是随口一提般，笑呵呵地看向江云寒：
“云寒啊，最近可是大忙人，听说……动静不小？”
他语气温和，仿佛只是长辈的寻常关心，但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睛里却带着精明的光：
“我那不争气的外甥孙，刘胖子，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惹着你了？这孩子就是糊涂，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看在我这张老脸上，多多包涵。”
这话一出，餐桌上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或明或暗地投向了江云寒。
江怀明低头喝着汤，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
楚婉清则拿起酒杯，掩饰住眼底的看好戏的神色。
江云寒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从容。
他抬眸看向刘老，语气平静无波，听不出丝毫情绪：
“刘老言重了。不过是按规矩处理了一些小事，清理门户，维护江家的声誉罢了。刘总若是安分守己，自然不会有事。”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点明了是刘胖子自己坏了规矩，又强调了是为了江家，绝口不提任何具体的“得罪”，更没有丝毫要“包涵”的意思。
刘老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他本以为自己亲自出面，江云寒多少会卖个面子，至少表面上敷衍过去，没想到对方如此强硬，连个台阶都不给。
他好歹是海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又是长辈，被一个小辈这样当众驳了面子，心里顿时涌起一股火气。
他放下热毛巾，声音也沉了几分：
“云寒，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刘胖子就算有错，小惩大诫也就罢了，何必做得这么绝？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留，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我们这些老家伙，看着你长大，现在连这点薄面都没有了？”
这话已经带上了明显的指责和倚老卖老的意味。
餐桌上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江怀明适时地出来打圆场，语气带着无奈的劝和：
“刘叔您消消气，云寒也是年轻气盛，做事讲究个原则性。云寒啊，刘叔毕竟是长辈，说话注意点方式。”
他这话看似在劝和，实则是在火上浇油，暗指江云寒不尊重长辈。
楚婉清也柔声附和道：“是啊云寒，刘老也是关心则乱。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江云寒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人，以及面色不虞的刘老，他刚要开口，一直沉默用餐的江老爷子却突然放下了筷子。
清脆的声响让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把城郊别墅那套房子处理掉，里面的人也打发了，干净点。」
发完消息，他看也没看那惊慌失措的小情人，径直穿上衣服，离开了这座刚刚还充满旖旎气息的别墅，驱车前往江家老宅。
等他到达老宅，走进灯火通明的客厅时，发现江云寒竟然已经到了，正坐在老爷子江震山旁边的沙发上，两人似乎刚结束一段对话，气氛看起来还算平和。
听到脚步声，江云寒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走进来的江怀明，语气淡漠地唤了一声：
“大伯。”
江怀明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脸上瞬间收敛了所有因迷迭香和被打扰而产生的不快与阴鸷，换上了一副惯常的、带着长辈温和的笑容。
“云寒来了啊，这么早。”
他笑着走上前，语气亲切自然，仿佛刚才在别墅里烦躁暴怒的是另一个人，“爸，您看云寒多孝顺，一叫就回来了。不像我，还得您三催四请的。”
他顺势在另一侧沙发坐下，姿态放松，仿佛只是寻常的家庭聚会。
江老爷子看了他一眼，没接话，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江怀明又将目光转向江云寒，脸上带着关切：“云寒，最近工作是不是太忙了？我看你好像清减了些。虽然年轻，也要注意身体啊。”
他绝口不提迷迭香的事，仿佛对此一无所知。
江云寒看着他这副虚伪的做派，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嘲讽，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淡淡回了句：“劳大伯挂心，还好。”
江怀明那番虚伪的关怀话音刚落，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便由远及近，打破了客厅里微妙的平静。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楚婉清穿着一身藕荷色连衣裙，妆容精致，步履优雅地走了进来。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先是对着主位上的江老爷子柔声道：“爷爷，对不起，我来晚了。路上有些堵车。”
随即，她像是才注意到客厅里的其他人，目光转向江云寒和江怀明，微微颔首示意，然后语气自然地补充道：
“说来也巧，在路上正好遇到了刘老，看他老人家一个人，就顺道一起邀请他过来坐坐了。”
她话音刚落，一位头发花白、穿着中式褂子、精神矍铄的老者便跟在楚婉清身后，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这位刘老，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正是前几天刚被江云寒“处理”掉的刘胖子的亲舅姥爷，也是江家多年的故交，在海城辈分高，颇有影响力。
楚婉清这话说得轻巧，“恰巧遇到”、“顺道邀请”，但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
刘老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江云寒清理了刘胖子、迷迭香易主这个节骨眼上，被楚婉清“顺道”请来了老宅？
这真的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想借刘老来给江云寒施压，或者至少在老爷子面前给他上点眼药？
江怀明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即起身，热情地迎向刘老：
“刘叔！您怎么来了？快请坐快请坐！真是稀客啊！”
江老爷子也放下了茶杯，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对着刘老点了点头：“老刘，来了。”
江云寒依旧坐在沙发上，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楚婉清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江云寒，见他依旧是那副雷打不动的冰山模样，心里既有些失望，又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
她就是故意把刘老请来的，目的就是恶心江云寒，给他添堵。
她知道自己动不了江云寒的根本，但这种小打小闹的麻烦，看着他不痛快，她就乐意。
很快，管家过来禀报晚餐已经备好。
一行人移步餐厅。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但气氛却远不如菜品看起来那般和谐。
江老爷子坐在主位，江怀明和江云寒分坐两侧，楚婉清则挨着江怀明坐下，刘老被安排在了江老爷子另一侧，位置颇为微妙。
晚餐刚开始，还维持着表面的平和。江怀明和楚婉清偶尔说些无关痛痒的家常，试图活跃气氛。
江老爷子大多时候沉默用餐，偶尔回应一两句。
酒过三巡，刘老放下筷子，拿起热毛巾擦了擦手，像是随口一提般，笑呵呵地看向江云寒：
“云寒啊，最近可是大忙人，听说……动静不小？”
他语气温和，仿佛只是长辈的寻常关心，但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睛里却带着精明的光：
“我那不争气的外甥孙，刘胖子，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惹着你了？这孩子就是糊涂，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看在我这张老脸上，多多包涵。”
这话一出，餐桌上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或明或暗地投向了江云寒。
江怀明低头喝着汤，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
楚婉清则拿起酒杯，掩饰住眼底的看好戏的神色。
江云寒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从容。
他抬眸看向刘老，语气平静无波，听不出丝毫情绪：
“刘老言重了。不过是按规矩处理了一些小事，清理门户，维护江家的声誉罢了。刘总若是安分守己，自然不会有事。”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点明了是刘胖子自己坏了规矩，又强调了是为了江家，绝口不提任何具体的“得罪”，更没有丝毫要“包涵”的意思。
刘老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他本以为自己亲自出面，江云寒多少会卖个面子，至少表面上敷衍过去，没想到对方如此强硬，连个台阶都不给。
他好歹是海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又是长辈，被一个小辈这样当众驳了面子，心里顿时涌起一股火气。
他放下热毛巾，声音也沉了几分：
“云寒，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刘胖子就算有错，小惩大诫也就罢了，何必做得这么绝？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留，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我们这些老家伙，看着你长大，现在连这点薄面都没有了？”
这话已经带上了明显的指责和倚老卖老的意味。
餐桌上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江怀明适时地出来打圆场，语气带着无奈的劝和：
“刘叔您消消气，云寒也是年轻气盛，做事讲究个原则性。云寒啊，刘叔毕竟是长辈，说话注意点方式。”
他这话看似在劝和，实则是在火上浇油，暗指江云寒不尊重长辈。
楚婉清也柔声附和道：“是啊云寒，刘老也是关心则乱。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江云寒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人，以及面色不虞的刘老，他刚要开口，一直沉默用餐的江老爷子却突然放下了筷子。
清脆的声响让所有人都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