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把潭王拖出去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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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个时辰的用刑后，刘保儿也算彻底克服了对这些刑罚的恐惧。
当看到刘安彻底昏死过去，哪怕用烧红的铁仟狠狠插入他肩头都没有反应。
刘保儿回身看向刘和。
“干爹，看来这刘安的确没有说谎。”
“太妃还有潭王殿下实不知情......”
“干爹教给个乖！”
“你我从来都只是听命的下人，不要替陛下拿主意。”
“哪怕这刘安矢口否认，言说太妃与潭王并无参与。”
“可此事却要交由陛下判断！”
“嗯.....”
刘保儿原地愣了下，旋即很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确认刘安的确昏死过去后，刘和走出门外，吩咐门口的宫人继续给刘安喂参汤。
“继续用刑，不过你等不需审问。”
“若那邵平想要交代些什么，禀告刘保公公。”
“是。”
语罢，刘和、刘保儿二人径直朝谨身殿走去。
将审案文书呈给朱标的同时，刘和将刘安为何选择潭王的原因，以及刘安矢口否认达定太妃参与此事尽数说了出来。
一旁的刘保儿原以朱标听到这个消息必然会雷霆大怒。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
当听到刘安豢养私兵，散播潭王身世的谣言，甚至打算搅乱整个大明。
朱标非但没有半分气恼，反而一脸平静好似全然没有当回事一般。
“陛下，臣不知该如何处置，还请陛下决断。”
“你们二人看着办吧。”
“额.....”
刘和想了想，还是继续说道：“潭王那边，臣不好交.....代.....”
当看到朱标眸光如刀，直勾勾盯了过来。
刘和赶忙闭嘴，躬身一拜后便退出了谨身殿。
和刘和猜测的一样。
他二人刚走到殿门口，却听朱标当即命一旁宫人传潭王、代王等王爷前来谨身殿。
待走出老远后。
刘保儿赶忙侧目看向自家干爹。
“干爹，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我等现在该如何处置？”
“自然是将刘安名单上的人尽数捉拿，一并处死。”
“顺势也借机整肃一下宫廷。”
“嗯.....”
刘保儿有些呆滞的看向刘和。
斩杀名单上的那些人根本没什么要紧的。
都是些悖逆朝廷，意图谋逆的乱臣，死了也就死了。
可刘安如何处置。
毕竟潭王那边，还有达定太妃都交代过要留下刘安的性命。
也是见刘保儿有些茫然的盯着自己。
刘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你这小身板能担多大的事。”
“潭王、太妃那般，根本不是你我这些下人能处置的。”
“所以陛下也压根没打算让你我二人去给潭王、太妃交代。”
“方才出殿时，陛下不是已经下令传召了潭王？”
被这么一说，刘保儿当即便也恍然大悟。
只不过。
又走出两步后，刘保儿似想到了什么，有些茫然的看向刘和。
“干爹，先前您不是教导孩儿，陛下国事缠身， 陛下交代下来的事，我等当尽心竭力，万不能让陛下为琐事烦忧。”
“为何这次.....”
刘保儿知道此次刘安之事，自己干爹有教导他的意思。
所以当下刘保儿才想问个清楚。
这样今后朱标再吩咐下来差事，他也好知道哪些事他不能禀报陛下，哪些差事当请朱标亲自裁定。
而听到加刘保儿这话。
刘和笑了一声，继续重复方才的话。
“你这对小肩膀能担多大的事儿！”
“宫中内监，自然数你最大。”
“可出了皇宫，前殿的事即便再小也不是咱们这些宫人能担当的。”
“至于天家之事就更不用说。”
“咱们的小肩膀，除了能扛下内宫琐事外，其他诸事便都应禀明陛下！”
“是.....”
闻言至此，刘保儿顿时眼前一亮，当下心中也有了答案。
另一边。
被宫人传召后，楚王朱桢、齐王朱榑、潭王朱梓、鲁王朱檀四人不敢耽搁，赶忙朝谨身殿走去。
而朱梓刚走出寝宫便再次折返了回来。
将出卖宫中消息得来的一千零七十两带上后，大步便朝谨身殿走去。
此时谨身殿外。
见六哥朱桢、七哥朱榑、十弟朱檀此刻正站在院中。
朱梓满脸笑意，乐呵呵便迎了上去。
“老八，大哥召咱们来，是不是事情已经被大哥知道了？”楚王朱桢出声问道。
“那是自然！”朱梓理所当然道。
“就看大哥仅召咱们四个，却没召其他兄弟便能知道了！”
“那.....”朱桢眼中闪过一抹恐惧，看了眼正在殿内伏案批阅奏疏的朱标，小心问道：“大哥召我们前来，不会是为了教训咱们几个吧！”
“自然不会！”
当看到朱桢说完，其他两人都是面露恐惧。
朱梓却满不在意，笑呵呵道：“虽说咱们出卖宫中消息有违国法，可大哥念在咱们几个本心乃是为国效力的份上，必然不会严惩。”
“嗯.....”
“放心吧！”
朱梓将装着七十两银子的钱袋在众人面前擞了擞，“咱们也算是替大哥分忧。”
“这不我都把银子给大哥带来了。”
说罢。
朱梓满脸笑意，大步便朝谨身殿内走去。
“大哥.....”
“跪下！”
就在朱梓语调轻松，刚一出声的瞬间。
却听朱标语气严厉，立时斥道。
闻言。
朱桢、朱榑、朱檀三人立时跪在地上。
而朱梓本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自家大哥压根没有抬头去看他们，仍旧是低头批阅着桌上奏疏。
此刻朱梓自然不敢出声打扰。
一个多时辰，朱标始终没有开口，而四人也不敢率先出声。
虽不时相互看看，可终不敢发出半分声响。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
将手中奏疏尽数批阅完毕后，朱标这才伸了个懒腰，看向四人。
“都想好该如何说了吗？”
“是打算糊弄朕，还是说实话！”
“大哥，臣弟四人从一开始便没有欺瞒大哥的心思。”朱梓赶忙出声道。
“臣弟四人派宫中宫人索罗了些宫中的消息，然后卖给前殿的官员。”
“目的也是从那些官员手中得些银两，充盈国库。”
说着，朱梓便将手中那张一千两的银票，还有七十两碎银子递给一旁的宫人。
“父皇先前说过，朝中那些文臣多好贪墨。”
“所以从他们手中骗些银钱，充实国库，臣弟四人也是想为大哥分忧！”
“是啊大哥，我们几个是想为大哥分忧。”朱桢三人也跟着赶忙说道。
“此事可有他人参与？”
不等四人开口，朱标率先打断道：“好好想想，是否有人随意提及，暗中挑拨。”
“亦或是有意无意暗中胁迫。”
被这么一说。
四人面面相觑，都不敢率先出声。
片刻过后，还是潭王朱梓怯生生道：“大哥，此事并非邵平挑拨，实在是臣弟几人的打算。”
“邵平只是给臣弟几人想了个挣钱的法子，也算是为大哥分忧。”
看着朱梓倒是挺讲义气，哪怕知道刘和带走了邵平，此刻还打算一力承担罪恶。
朱标一时觉得好笑，转而看向朱梓继续问道。
“这么说来，那邵平对你也算忠心耿耿，他所做一切也都是奉你这个潭王的王令了？”
“是！”
“邵平所行皆是臣弟授意，一应罪责都在臣弟一人。”
“还请大哥饶邵平性命，严惩臣弟！”
“好！”朱标应了一声，旋即看向门外道。
“来人，将潭王丢入大宗正院，待太上皇回京后，禀旨斩首！”
“啊？”
此话一出。
朱梓四人都不由一愣。
他们几个在殿外盘算的时候也想过可能会被自家大哥斥责一番，甚至是被狠狠揍上一顿。
可让朱梓四人万万没想到的是。
平日里最为照顾他们的大哥，这次一上来便要将他斩首。
“大....大哥....”
身为四人中最为年长的朱桢赶忙看向朱标道：“大哥，臣弟年纪最大，应是臣弟承担罪责。”
“只是......只是我四人仅是贩卖宫中消息。”
“而且皇家私事，还有一些紧要之事，臣弟四人从未给朝中官员传递消息。”
“臣弟四人，罪不至死吧！”
看着朱桢斥退打算上前拖拽朱梓的宫人后，上前一步将朱梓护在身后据理力争。
朱标心中对这个六弟还是肯定的。
只不过此次之事，还是要给这些臭小子们一顿教训。
“自己看！”
见邵平的招供文书甩到朱桢跟前后。
朱标语气沉沉，继续斥道：“看看你们此次犯下的过错，朕这个兄长该不该将你们斩首！”
闻言。
朱桢赶忙拿起地上文书看了起来。
可刚看到一半。
却见朱桢满脸惊恐，不禁回头看向正一脸呆滞的朱梓。
“六.....六哥，怎么了？”
没有理会朱梓的问话，朱桢强压心头诧异，继续往下看。
当看到那邵平竟豢养私兵，意图谋逆。
甚至还意图搅乱整个大明。
此刻朱桢再难抑制心头怒火，猛地站起身子一把将文书砸在朱梓头上。
“蠢货！身旁养了个鬼都不知道！”
“那邵平借我们几人之人豢养私兵，意图行刺大哥！”
“啊？
闻听此言，朱檀、朱榑都不由瞪大双眼，赶忙凑到朱梓身旁去看那认罪文书。
而此时的朱梓更是满脸诧异。
待看到每一页认罪文书上都有邵平的手印后，朱梓跪行到朱标跟前。
“大哥，这不是臣弟交代的啊！”
“臣子脑子又没被驴踢，臣弟怎会对大哥不恭！”
“况且就臣弟这个德行，说句大不敬的话，即便大哥不在这皇位上，这九五大位也和臣弟没有半毛钱关系啊！”
“呵，倒是对自己的认识很是通透。”朱标心中失笑，暗暗说道。
而一旁的朱桢见自家大哥没有出声。
略微沉吟过后，抬腿一脚直接朝朱梓踹了上去。
“蠢货，你宫中宫人办出这等事，你竟毫不知情！”
“咱们兄弟几人本是想要为大哥分忧，为朝廷出力。”
“可现在倒好，咱们几个却成了对抗朝堂的逆贼。”
“你个蠢货！”
没有给朱梓反应的功夫，朱桢直接骑到他身上，双手不停抽打着朱梓。
见自己下手极重，可朱梓还一个劲儿的想要开口解释。
朱桢也顾不上那么多，连着几巴掌便抽在朱梓嘴上。
“六....六哥.....”
“快晕过去！”朱桢看向朱梓小声说道。
可那朱梓此刻被抽的有点蒙，竟下意识问道：“六哥，你说什么？”
“你六哥说，让你快点昏死过去，这样朕看在兄弟情义上就暂且不会将其送至宗正院了！”
“这.....”
听到朱标直接点破他的心思， 此刻朱桢双手一顿，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可也就在他打算装作没听见，继续教训朱梓之时。
却见朱标从主位站起身子，大步走到他身后。
“大...大哥.....”
“滚一边去！”
“还轮不到你来糊弄朕！”
“这....”
朱标一把揪住朱桢的后领，将他从朱梓身上拽起来，随即丢到一旁。
旋即。
朱标蹲下身子，仔细打量着脸颊红肿的朱梓。
“八弟，好好想想，任命邵平监办此事，到底有没有人话里话外点拨你。”
“这.....”
“应是没有。”
“也罢。”
见朱梓说的笃定，朱标也不再深究。
转而席地而坐，直接坐在朱梓跟前。
“你们可知道，此事你们究竟错在哪里！”
“嗯.....”
示意几人落座后，朱标语重心长，缓缓说道：“错就错在用人不明。”
“咱爹经常说一句话，再好的经一旦到了地方，便会被下面的人念歪。”
“大哥自然明白你们几个有为国效力的心思。”
“可你们几个一面想要为国效力，一面却又不打算亲自动手。”
“选了个邵平来办，甚至还没有派人去监督这邵平。”
“你们自己说说，那邵平不混弄你们几个傻小子，他糊弄谁！”
“大....大哥，臣弟知错了。”朱梓表情黯淡，面露惭愧道。
“先别急着认错。”
当看到刘安彻底昏死过去，哪怕用烧红的铁仟狠狠插入他肩头都没有反应。
刘保儿回身看向刘和。
“干爹，看来这刘安的确没有说谎。”
“太妃还有潭王殿下实不知情......”
“干爹教给个乖！”
“你我从来都只是听命的下人，不要替陛下拿主意。”
“哪怕这刘安矢口否认，言说太妃与潭王并无参与。”
“可此事却要交由陛下判断！”
“嗯.....”
刘保儿原地愣了下，旋即很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确认刘安的确昏死过去后，刘和走出门外，吩咐门口的宫人继续给刘安喂参汤。
“继续用刑，不过你等不需审问。”
“若那邵平想要交代些什么，禀告刘保公公。”
“是。”
语罢，刘和、刘保儿二人径直朝谨身殿走去。
将审案文书呈给朱标的同时，刘和将刘安为何选择潭王的原因，以及刘安矢口否认达定太妃参与此事尽数说了出来。
一旁的刘保儿原以朱标听到这个消息必然会雷霆大怒。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
当听到刘安豢养私兵，散播潭王身世的谣言，甚至打算搅乱整个大明。
朱标非但没有半分气恼，反而一脸平静好似全然没有当回事一般。
“陛下，臣不知该如何处置，还请陛下决断。”
“你们二人看着办吧。”
“额.....”
刘和想了想，还是继续说道：“潭王那边，臣不好交.....代.....”
当看到朱标眸光如刀，直勾勾盯了过来。
刘和赶忙闭嘴，躬身一拜后便退出了谨身殿。
和刘和猜测的一样。
他二人刚走到殿门口，却听朱标当即命一旁宫人传潭王、代王等王爷前来谨身殿。
待走出老远后。
刘保儿赶忙侧目看向自家干爹。
“干爹，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我等现在该如何处置？”
“自然是将刘安名单上的人尽数捉拿，一并处死。”
“顺势也借机整肃一下宫廷。”
“嗯.....”
刘保儿有些呆滞的看向刘和。
斩杀名单上的那些人根本没什么要紧的。
都是些悖逆朝廷，意图谋逆的乱臣，死了也就死了。
可刘安如何处置。
毕竟潭王那边，还有达定太妃都交代过要留下刘安的性命。
也是见刘保儿有些茫然的盯着自己。
刘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你这小身板能担多大的事。”
“潭王、太妃那般，根本不是你我这些下人能处置的。”
“所以陛下也压根没打算让你我二人去给潭王、太妃交代。”
“方才出殿时，陛下不是已经下令传召了潭王？”
被这么一说，刘保儿当即便也恍然大悟。
只不过。
又走出两步后，刘保儿似想到了什么，有些茫然的看向刘和。
“干爹，先前您不是教导孩儿，陛下国事缠身， 陛下交代下来的事，我等当尽心竭力，万不能让陛下为琐事烦忧。”
“为何这次.....”
刘保儿知道此次刘安之事，自己干爹有教导他的意思。
所以当下刘保儿才想问个清楚。
这样今后朱标再吩咐下来差事，他也好知道哪些事他不能禀报陛下，哪些差事当请朱标亲自裁定。
而听到加刘保儿这话。
刘和笑了一声，继续重复方才的话。
“你这对小肩膀能担多大的事儿！”
“宫中内监，自然数你最大。”
“可出了皇宫，前殿的事即便再小也不是咱们这些宫人能担当的。”
“至于天家之事就更不用说。”
“咱们的小肩膀，除了能扛下内宫琐事外，其他诸事便都应禀明陛下！”
“是.....”
闻言至此，刘保儿顿时眼前一亮，当下心中也有了答案。
另一边。
被宫人传召后，楚王朱桢、齐王朱榑、潭王朱梓、鲁王朱檀四人不敢耽搁，赶忙朝谨身殿走去。
而朱梓刚走出寝宫便再次折返了回来。
将出卖宫中消息得来的一千零七十两带上后，大步便朝谨身殿走去。
此时谨身殿外。
见六哥朱桢、七哥朱榑、十弟朱檀此刻正站在院中。
朱梓满脸笑意，乐呵呵便迎了上去。
“老八，大哥召咱们来，是不是事情已经被大哥知道了？”楚王朱桢出声问道。
“那是自然！”朱梓理所当然道。
“就看大哥仅召咱们四个，却没召其他兄弟便能知道了！”
“那.....”朱桢眼中闪过一抹恐惧，看了眼正在殿内伏案批阅奏疏的朱标，小心问道：“大哥召我们前来，不会是为了教训咱们几个吧！”
“自然不会！”
当看到朱桢说完，其他两人都是面露恐惧。
朱梓却满不在意，笑呵呵道：“虽说咱们出卖宫中消息有违国法，可大哥念在咱们几个本心乃是为国效力的份上，必然不会严惩。”
“嗯.....”
“放心吧！”
朱梓将装着七十两银子的钱袋在众人面前擞了擞，“咱们也算是替大哥分忧。”
“这不我都把银子给大哥带来了。”
说罢。
朱梓满脸笑意，大步便朝谨身殿内走去。
“大哥.....”
“跪下！”
就在朱梓语调轻松，刚一出声的瞬间。
却听朱标语气严厉，立时斥道。
闻言。
朱桢、朱榑、朱檀三人立时跪在地上。
而朱梓本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自家大哥压根没有抬头去看他们，仍旧是低头批阅着桌上奏疏。
此刻朱梓自然不敢出声打扰。
一个多时辰，朱标始终没有开口，而四人也不敢率先出声。
虽不时相互看看，可终不敢发出半分声响。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
将手中奏疏尽数批阅完毕后，朱标这才伸了个懒腰，看向四人。
“都想好该如何说了吗？”
“是打算糊弄朕，还是说实话！”
“大哥，臣弟四人从一开始便没有欺瞒大哥的心思。”朱梓赶忙出声道。
“臣弟四人派宫中宫人索罗了些宫中的消息，然后卖给前殿的官员。”
“目的也是从那些官员手中得些银两，充盈国库。”
说着，朱梓便将手中那张一千两的银票，还有七十两碎银子递给一旁的宫人。
“父皇先前说过，朝中那些文臣多好贪墨。”
“所以从他们手中骗些银钱，充实国库，臣弟四人也是想为大哥分忧！”
“是啊大哥，我们几个是想为大哥分忧。”朱桢三人也跟着赶忙说道。
“此事可有他人参与？”
不等四人开口，朱标率先打断道：“好好想想，是否有人随意提及，暗中挑拨。”
“亦或是有意无意暗中胁迫。”
被这么一说。
四人面面相觑，都不敢率先出声。
片刻过后，还是潭王朱梓怯生生道：“大哥，此事并非邵平挑拨，实在是臣弟几人的打算。”
“邵平只是给臣弟几人想了个挣钱的法子，也算是为大哥分忧。”
看着朱梓倒是挺讲义气，哪怕知道刘和带走了邵平，此刻还打算一力承担罪恶。
朱标一时觉得好笑，转而看向朱梓继续问道。
“这么说来，那邵平对你也算忠心耿耿，他所做一切也都是奉你这个潭王的王令了？”
“是！”
“邵平所行皆是臣弟授意，一应罪责都在臣弟一人。”
“还请大哥饶邵平性命，严惩臣弟！”
“好！”朱标应了一声，旋即看向门外道。
“来人，将潭王丢入大宗正院，待太上皇回京后，禀旨斩首！”
“啊？”
此话一出。
朱梓四人都不由一愣。
他们几个在殿外盘算的时候也想过可能会被自家大哥斥责一番，甚至是被狠狠揍上一顿。
可让朱梓四人万万没想到的是。
平日里最为照顾他们的大哥，这次一上来便要将他斩首。
“大....大哥....”
身为四人中最为年长的朱桢赶忙看向朱标道：“大哥，臣弟年纪最大，应是臣弟承担罪责。”
“只是......只是我四人仅是贩卖宫中消息。”
“而且皇家私事，还有一些紧要之事，臣弟四人从未给朝中官员传递消息。”
“臣弟四人，罪不至死吧！”
看着朱桢斥退打算上前拖拽朱梓的宫人后，上前一步将朱梓护在身后据理力争。
朱标心中对这个六弟还是肯定的。
只不过此次之事，还是要给这些臭小子们一顿教训。
“自己看！”
见邵平的招供文书甩到朱桢跟前后。
朱标语气沉沉，继续斥道：“看看你们此次犯下的过错，朕这个兄长该不该将你们斩首！”
闻言。
朱桢赶忙拿起地上文书看了起来。
可刚看到一半。
却见朱桢满脸惊恐，不禁回头看向正一脸呆滞的朱梓。
“六.....六哥，怎么了？”
没有理会朱梓的问话，朱桢强压心头诧异，继续往下看。
当看到那邵平竟豢养私兵，意图谋逆。
甚至还意图搅乱整个大明。
此刻朱桢再难抑制心头怒火，猛地站起身子一把将文书砸在朱梓头上。
“蠢货！身旁养了个鬼都不知道！”
“那邵平借我们几人之人豢养私兵，意图行刺大哥！”
“啊？
闻听此言，朱檀、朱榑都不由瞪大双眼，赶忙凑到朱梓身旁去看那认罪文书。
而此时的朱梓更是满脸诧异。
待看到每一页认罪文书上都有邵平的手印后，朱梓跪行到朱标跟前。
“大哥，这不是臣弟交代的啊！”
“臣子脑子又没被驴踢，臣弟怎会对大哥不恭！”
“况且就臣弟这个德行，说句大不敬的话，即便大哥不在这皇位上，这九五大位也和臣弟没有半毛钱关系啊！”
“呵，倒是对自己的认识很是通透。”朱标心中失笑，暗暗说道。
而一旁的朱桢见自家大哥没有出声。
略微沉吟过后，抬腿一脚直接朝朱梓踹了上去。
“蠢货，你宫中宫人办出这等事，你竟毫不知情！”
“咱们兄弟几人本是想要为大哥分忧，为朝廷出力。”
“可现在倒好，咱们几个却成了对抗朝堂的逆贼。”
“你个蠢货！”
没有给朱梓反应的功夫，朱桢直接骑到他身上，双手不停抽打着朱梓。
见自己下手极重，可朱梓还一个劲儿的想要开口解释。
朱桢也顾不上那么多，连着几巴掌便抽在朱梓嘴上。
“六....六哥.....”
“快晕过去！”朱桢看向朱梓小声说道。
可那朱梓此刻被抽的有点蒙，竟下意识问道：“六哥，你说什么？”
“你六哥说，让你快点昏死过去，这样朕看在兄弟情义上就暂且不会将其送至宗正院了！”
“这.....”
听到朱标直接点破他的心思， 此刻朱桢双手一顿，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可也就在他打算装作没听见，继续教训朱梓之时。
却见朱标从主位站起身子，大步走到他身后。
“大...大哥.....”
“滚一边去！”
“还轮不到你来糊弄朕！”
“这....”
朱标一把揪住朱桢的后领，将他从朱梓身上拽起来，随即丢到一旁。
旋即。
朱标蹲下身子，仔细打量着脸颊红肿的朱梓。
“八弟，好好想想，任命邵平监办此事，到底有没有人话里话外点拨你。”
“这.....”
“应是没有。”
“也罢。”
见朱梓说的笃定，朱标也不再深究。
转而席地而坐，直接坐在朱梓跟前。
“你们可知道，此事你们究竟错在哪里！”
“嗯.....”
示意几人落座后，朱标语重心长，缓缓说道：“错就错在用人不明。”
“咱爹经常说一句话，再好的经一旦到了地方，便会被下面的人念歪。”
“大哥自然明白你们几个有为国效力的心思。”
“可你们几个一面想要为国效力，一面却又不打算亲自动手。”
“选了个邵平来办，甚至还没有派人去监督这邵平。”
“你们自己说说，那邵平不混弄你们几个傻小子，他糊弄谁！”
“大....大哥，臣弟知错了。”朱梓表情黯淡，面露惭愧道。
“先别急着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