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威震漠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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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威挽留了秋景,虽说女孩子有些事不愿掺合,但圭圣军上层的聚会还是要多参加,秋景也未再推辞。
    谭威也深感古代业余生活单调乏味,除了处理军政事务,几乎没有其他消遣方式,因此常约徐悠、杨威等心腹在府中聚餐。
    所谓聚餐,一来能增进彼此情谊,二来也能借着吃饭的机会,聊聊军中琐事或私下想法,缓解紧绷的战事压力。
    为了方便聚餐,他特意在中院收拾出一间可坐十人的饭厅,饭厅里摆放着一张厚重的梨花木长桌,周围配着十把雕花座椅,桌上还铺着干净的蓝布桌布,墙角的炭盆里燃着银丝炭,让整个饭厅温暖如春,与院外的寒冬形成鲜明对比。
    每次酒宴,有两道菜品必不可少,谢老半炖的肉汤与绿绮做的狼饼,谢老半炖肉汤时,会选用肥瘦相间的羊肉,搭配黄芪、当归等温补药材,用小火慢炖两个时辰,炖得肉烂汤浓,喝一口浑身都暖烘烘的,最适合冬日驱寒。
    绿绮做的狼饼则是用青稞面、白面混合少许肉末肝肚,再加入切碎处理过的独摇草,擀成薄饼后用鏊子烙得外酥里嫩,咬一口满是麦香与肉香,既能饱腹又不失风味,是众人每次聚餐都赞不绝口的吃食。
    此时众人已围坐在长桌旁,面前的白瓷碗里盛着热气腾腾的肉汤,桌上还摆着一碟碟切好的狼饼。
    徐悠早已褪去世家子弟的娇气,如今穿着一身干练的军便服,坐在秋景对面。
    他拿起一把青木勺子,刚要递给秋景,手指却在触碰到秋景指尖时,轻轻勾了一下对方的手指,这个细微的小动作带着几分隐秘的亲昵,秋景的心头瞬间一热,脸上微微泛红,却也没当众表露,只是悄悄用脚尖踢了徐悠一下,像是在嗔怪他的调皮,又像是在回应这份默契。
    自从两人确定关系后,便不再受以往的相见限制,反而常借着汇报公事的机会见面,私下里更是会悄悄握手,有时在军营的回廊里,有时在府中的小院角落,短暂的触碰总能让彼此心头泛起暖意,成为紧张战事中难得的慰藉。
    只是这些私密互动,他们从不在人前显露,唯有在这样熟悉的小圈子里,才敢有这般细微的亲近。
    坐在一旁的杨威却丝毫没察觉两人的小动作,他正捧着肉汤碗,专注地喝着汤,偶尔夹起一块狼饼塞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连嘴角沾了汤汁都没察觉,对他而言,冬日里能喝上一碗热肉汤、吃上几块狼饼,便是最惬意的事,其他琐事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而坐在主位的谭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却并未点破,他看出徐悠与秋景的恋爱期心理,只要不影响军政事务,他便不愿过多干涉,反而乐见身边人能有自己的牵挂。
    他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温热的米酒,刚要开口说些什么,院外突然传来亲卫的拍手声,紧接着便听到 “咕咕” 的鸽叫声与翅膀扇动的 “扑扑” 声。
    谭威心中一动,他正等着蓝池城传来的消息,算算时间,信鸽也该到了。
    他立刻放下酒杯,起身朝着院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道:
    “可是蓝池城来的信鸽?”
    负责训鸽的亲卫早已将信鸽接住,正小心翼翼地从鸽腿上取下绑着的纸条,见谭威出来,连忙躬身回道:
    “回都督,正是蓝池城来的信鸽,这是刚取下的纸条。”
    说着便将纸条双手递了过去。
    文强也闻声从书房赶来,接过亲卫手中的纸条,快速扫了一眼,随即对谭威说道:
    “都督,这是密信,上面的字迹是按咱们约定的密码写的,需要破译才能知晓内容。”
    谭威向来重视通讯安全,尤其是在战事期间,密信传递的往往是关键军情,半点耽误不得。
    他立刻催促道:
    “那你尽快去破译,务必仔细些,别出任何差错。我就在这里等候,破译完立刻告诉我结果。”
    文强应声点头,拿着密信快步走向书房,谭威则站在院中的廊下,目光投向蓝池城的方向,耐心等待着密信破译的结果。
    文强清楚谭威对信鸽传讯的重视,更清楚战时密信的紧迫性,接过密信后便快步赶回书房,连棉帘都顾不上放下。
    他走到书架旁,弯腰打开一个上锁的木箱,箱内整齐码放着数十本线装佛经,这些佛经与蓝池城赵岩处存放的佛经版式、页码顺序完全一致,是谭威专门为加密通讯设计的密钥。
    按照约定,每十天更换一本佛经,取经文页码、字数对应密文数字,便可破译信息。
    文强熟练地取出最新使用的那本佛经,摊开在案上,又将密信平铺旁边,手指在佛经与密信间快速移动。
    他先对照密信上的数字找到佛经对应的页码,再按字数定位到具体文字,不多时便将密信内容完整破译出来,随后拿着破译后的信纸匆匆赶往院廊。
    谭威接过信纸快速浏览,确认是蓝池城传来的军情汇报后,抬头看向一旁候命的信鸽司卫黄三哥,问道:
    “黄三哥,你看这从蓝池城来的信鸽,咱们的短波信鸽能否顺利飞回蓝池城?”
    黄三哥听到问话,立刻上前一步,腰板挺得笔直。
    他早年因痴迷养鸽,整日与鸽子为伴,被家人埋怨不务正业,日子过得拮据。
    直到被征召到营州,因一手精湛的训鸽技艺被圭圣军看中,成了谭威的通信兵,生活才彻底改变,不仅能终日与鸽子相处,还能凭借手艺获得稳定薪饷,再也不用忍受家人的白眼。
    他走到信鸽旁,轻轻抚摸着鸽子的羽毛,仔细观察片刻后回道:
    “回都督,蓝池城那边的短波信鸽或许还在调教适应阶段,不敢保证万无一失,但属下对这只短波一号有十足信心!只要不是下鹅毛大雪,阻碍飞行视线,它定能顺利飞回蓝池城。”
    说着他又捻起信鸽翅膀上的一根羽毛,补充道:
    “您看它这羽毛的磨损程度和油脂光泽,属下能判断出,它从蓝池城飞到营州,大概用了三四个时辰,体力消耗不算太大,稍加休养就能返程。”
    谭威听后满意点头,拍了拍黄三哥的肩膀叮嘱道:
    “这信鸽是咱们重要的通讯力量,你一定要好好照料,确保每只信鸽都保持最佳状态。你训鸽有功,我承诺给你提高待遇,让你一年的薪饷足够娶媳妇、盖房子,不用再为生计发愁。”
    黄三哥闻言,眼眶瞬间泛红,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
    “谢都督!属下一定尽心照料信鸽,绝不让都督失望!”
    与此同时徐悠、秋景、杨威正站在饭厅门口观望这一幕。
    秋景出身将门,自小见惯了等级森严的场面,见谭威竟与一名养鸽小兵如此耐心长谈,还特意承诺提高待遇,不禁有些不解地小声嘀咕:
    “都督怎么会跟一个小兵费这么多口舌?”
    杨威早年是谭威的亲卫,最了解谭威的行事风格,立刻反驳道:
    “秋主事你有所不知,都督向来高明!你看咱们军中,无论是指点工匠改良钢刀,还是叮嘱郎中医治伤员,甚至是发现独摇草能改善夜盲症,哪一件不是看似小事,最后都对咱们行军作战帮了大忙?如今都督这般重视鸽子,还特意跟黄三哥长谈,那鸽子日后定有大用场,绝不会只是传信这么简单!”
    秋景听到杨威的反驳,眉头瞬间皱起,语气带着几分固执:
    “杨兄此言差矣!长幼尊卑乃是天经地义的礼法,都督身为一方主将,身份尊贵,过于礼贤下士反而折辱自身身份。你看那些村民、织女,见了将军下跪行礼本就是理所当然,哪有主将与小兵平起平坐的道理?”
    他出身将门,自幼接受的便是儒家森严的教育,在他看来,维护身份威严比什么都重要。
    杨威闻言,忍不住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
    “秋主事,这可不是在府里论礼,战场上行不通这套!将军在前线厮杀,全靠亲卫、小兵们舍命护佑,若是怠慢了他们,谁还会真心卖命?再说了,你每次跟人争执就脸红,跟个小姑娘似的,哪有半点武将的模样?”
    他一边说,一边还故意挑了挑眉,调侃的意味十足。
    秋景被说得脸颊发烫,刚要开口反驳,站在一旁的徐悠连忙心疼的打岔,眼神朝着院廊方向示意:
    “好了好了,别争了,都督过来了。”
    两人立刻收住话头,朝着徐悠示意的方向望去,果然见谭威拿着那张破译后的纸条快步走来。
    谭威将纸条递到三人面前,笑着说:
    “你们看看,这是蓝池城今早刚写的信。”
    徐悠、秋景、杨威凑上前,目光落在纸条上的日期,清晰写着 “今日辰时”,三人瞬间愣住,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杨威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纸条,惊讶地说道:
    “这。。。 这也太快了吧?若是快马传递,从蓝池城到营州至少要一两天,信鸽竟不到半天就到了,简直不敢相信!”
    秋景也收起了此前的固执,眼神里满是震惊,他从未想过,竟有比快马还快的传讯方式。
    谭威见状,笑着说道:
    “走,我带你们去鸽舍瞧瞧,让你们见识下短波信鸽的能耐。”
    说着便领着三人朝着后院的鸽舍走去。
    来到鸽舍前,谭威指着笼中那只刚歇下的淡灰色信鸽,介绍道:
    “这就是短波一号,今早辰时从蓝池城起飞,午时便抵达营州,全程不过三个时辰。你们可别小瞧这三个时辰,在战场上,多争取一刻时间,或许就能改变一场战役的结果。今后营州与蓝池城的联络,全靠这些信鸽,它们能让咱们第一时间掌握对方的军情,无论是调兵遣将,还是传递指令,都能抢占先机,这对两城联络有着重大的军事意义,绝非快马能比。”
    三人认真听着,看着笼中信鸽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此前对信鸽的轻视早已烟消云散。
    随后谭威转身对跟来的文强吩咐:
    “你立刻写一封信给赵岩,就说清河一带冬季寒冷,将士们容易冻伤,非战斗减员严重。为了保存实力,咱们冬季暂停进攻可萨人,让各军利用这段时间开展大练兵,着重提升将士们的近战能力与协同作战水平,等开春后再集中力量对付可萨人。”
    文强立刻立正应道:
    “属下明白,这就去写。”
    秋景站在一旁,看着徐悠、杨威、文强听到命令时下意识立正的模样,心中暗自感叹,都督身上仿佛有一种无形的权威,无需刻意强调,却能让人心甘情愿地服从。
    就连出身世家、向来高傲的徐悠,此刻都满脸真心的恭敬,这份号召力,估计是潜意识里的,今后若有事变,圭圣军定会出人意料的团结。
    谭威似乎没注意到秋景的心思,又转头对文强补充道:
    “写信前,你先去找黄三哥再次确认一下,短波一号刚飞了一趟,能不能连续飞行返程,绝不能强迫它劳累,若是体力不支,便让它休息一晚再出发。另外你记一下,从今日起,将短波信鸽与军中前几日收缴的獒犬都纳入圭圣军正式编制,要求各军对待它们如同爱惜战马一般,不许有丝毫怠慢。稍后还要发文强调,这些动物虽然不会说话,但今后都是咱们军中无言的战友,是战场上的重要助力。”
    文强一一记下,躬身领命后便匆匆离开,去落实谭威的指令。
    此时的西北,与营州的忙碌不同,塘州正因圭圣军的攻势陷入混乱,而数百里外的武佑城却异常平静,可萨勃勃正借着这短暂的平静,加紧备战。
    武佑城地处羌河与黄水河的交汇处,两条河流在此汇聚,不仅灌溉了周边的大片草原,更让这里成为丝绸之路上的重要枢纽,南来北往的商队多会在此停留补给,战略地位极为重要。
    早年这里曾由可萨涵麾下的得力将领可萨凌镇守,城防坚固,粮草充足。
    可萨勃勃当初从蓝池城侥幸逃生后,本想前往塘州投奔可萨涵,却在途中遭遇可萨涵派来的搜索小队。
    他清楚可萨涵对自己心存猜忌,若是贸然入塘州,恐怕不仅得不到庇护,还会身陷险境,便果断放弃了入塘州的念头,转而带着残余部众来到武佑城。
    他没有立刻率军入城,只是派了几名精锐军士乔装成商人,混入武佑城内打探情况,既要摸清城内的兵力部署、粮草储备,也要了解可萨涵在塘州的动向,为自己后续的行动做准备,并未贸然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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