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金蝉脱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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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武十年，十二月底。
襄平城下。
“城上的蒋子通听着！”
一员汉将纵马立于阵前，手中长矛直指城楼，声如洪钟，正是太史慈麾下心腹校尉，谢旌。
“你也曾任扬州别驾，为大魏旧臣，饱读圣贤之书，岂不闻君臣大义，忠孝节烈？
如今司马老贼弑主篡位，窃国为辽，名为君主，实为国贼！你蒋子通饱食汉禄，缘何助纣为虐，甘为鹰犬，为其守城？
还不速速幡然醒悟，开城归降，随我等重兴炎汉，尚可保全家门，青史之上，亦能留下一笔！”
城楼之上，蒋济被这番指名道姓的喝骂气得是青一阵、白一阵，胡须在寒风中不住颤抖。
他死死攥住冰冷的墙垛，指节都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心中惊惧交加，下意识地回头，用带着一丝担忧的目光看向身侧那个面沉如水、默然不语的少年太子。
司马师的眼神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城下那震天的骂阵声不过是恼人的犬吠，与他全然无关。
他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身旁气急败坏的蒋济，声音平淡。
“蒋公乃国之重臣，三朝元老，岂可与此等只知逞口舌之利的粗鄙武夫一般见识？不过是想乱我军心罢了，稍安勿躁……”
蒋济听太子并未因这番话而质疑自己，心中稍安，但内心却依旧惶恐，生怕因此惹怒了司马师，连累了一家老小，连忙对着司马师一拱手，怒喝一声。
“殿下！末将愿亲领军出城，斩此狂悖之徒，以正军心，灭了汉军的嚣张气焰！”
司马师凝视着蒋济片刻，见他眼中怒火虽盛，却夹杂着一丝急于自证的慌乱，不由轻轻摇了摇头，目光转向身侧一员身材魁梧、面容沉毅的将领。
“不必了，这不过是激将法，这等场面还用不着蒋公您亲自出城。”
司马师的声音依旧冷静。
“朱盖将军！”
“末将在！”
那魁梧将领立刻出列，声若闷雷，正是曾经张合麾下的将军，朱盖，在张合离世后，朱盖便与石苞顺势归了司马家，成为了一名辽臣。
“你领三千骑兵出城，给我追上去！我们时间有限，必须尽快找到汉军的主力！”
“喏！”
朱盖领命，当即点起三千铁骑，自城门呼啸杀出，谢旌见状，不惊反喜，哈哈一笑，调转马头，毫不恋战，领着麾下兵马便向后撤去。
“谢旌休走！”
只见三千辽军在后紧追不舍，但汉军士卒亦是百战精锐，阵型丝毫不乱，只是吊着辽军，不远不近。
时而回头射出一阵精准的冷箭，射翻几名冲得最前的辽军骑士，待辽军大队靠近，便又催马加速，重新拉开距离……
双方在茫茫雪地里一追一逃，折腾了十余里地，朱盖损兵上百，却连汉军的衣角都没能摸到，眼睁睁看着对方消失在风雪之中，最后只得满腹怒火地收兵回城。
然而，他前脚刚踏入城门，城外另一侧的战鼓声便再次擂响……
另一员汉将李异，带着人马在城西摆开阵势，骂得比谢旌还要难听，言语间更是将司马家篡位前后的种种秘辛丑事，添油加醋地抖落了出来……
例如什么鸩杀先帝，什么阴谋篡位，什么逼死曹氏宗亲，骂得城头守军是面面相觑，军心浮动。
“竖子敢尔！”
这一次，司马师的脸颊终于控制不住地微微抽搐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森然寒光！
刚刚入城的朱盖更是怒不可遏，再次请命出战。
但结果却依旧无功而返，甚至在追击途中被李异一记刁钻的回马箭射伤了胳膊，憋屈至极……
如此反复三日，汉军犹如附骨之疽，谢旌、李异轮番上阵，日夜不休地在襄平城外骚扰，只是坚决不与辽军主力决战。
城中守军被折腾得疲惫不堪，士气日渐低落，营中怨声载道，神情萎靡。
“这该死的太史慈！别让孤抓到你！”
紫宸殿内，司马师将手中的一份军报狠狠拍在黑漆御案上，眼中终于流露出压抑不住的怒火与焦躁。
再次走到大殿中央的巨幅堪舆图前，目光在襄平与西面的卢龙塞之间来回移动，显然有些焦躁了起来。
他明白太史慈根本就不想攻下襄平，而是在拖延时间，试图将自己和襄平城中这支辽国最后的机动兵力钉在这里，阻挡他们前往卢龙塞支援他的父皇！
“殿下，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司马师麾下王双面带忧色地进言。
“我军如今士气已泄，若再被他拖上几日，恐怕不等汉军来攻，我军便要自行崩溃了！陛下那边，可还在卢龙塞下苦苦支撑，盼着我们的援军啊！”
“孤知道！”
司马师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闭上眼，脑中飞速盘算，片刻之后，猛然睁开，那双眼中已再无焦躁，只剩一片冰冷的决断。
“王双将军！”
“末将在！”
“你留守城中，接管城防。”
司马师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另外，替孤看好蒋公。但有异动，格杀勿论！”
“喏！”
王双眼中凶光一闪，毫不迟疑地应下。
“石苞将军，你随孤率五千精锐即刻出城，一路向西，再命朱盖领城中三千骑兵以及五千步，在城中待命！一旦孤发出信号，便率大军出城！孤就不信，这次他太史慈还能跑了！”
“喏！”
这一次，司马师决定要主动出击，将计就计，用自己做诱饵，将这支幽灵般的汉军主力彻底引出来！
就这样，司马师亲领着五千辽军精锐，大张旗鼓地一路向西，直奔卢龙塞的方向。
而就在他们出发后不久，前方便烟尘舞动，地平线的尽头，一面巨大的“太史”帅旗，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哈哈哈！终于来了！孤等你很久了，太史慈！”
司马师眼中闪过一丝猎人看到猎物般的兴奋厉色，他毫不犹豫地举起右手，大喝一声：“发信号！全军列阵，给孤死死缠住他们！今日，我军便与汉军在此决一死战！”
“喏！”
随着辽军放飞手中信鸽，襄平城中早已整装待发的朱盖立刻率领八千辽军倾巢而出，直奔太史慈而来，誓要与司马师击溃汉军，生擒太史慈，一雪前耻！
与此同时，就在汉军阵型的最后方，太史慈立马于风雪之中，望着远处那支急行而来的辽军，眼中闪烁着一抹洞悉一切的精光。
“呵呵，我就知道你想引蛇出洞，可你把城中主力都带了出来，如今的襄平城，剩下的守军……可就不多了！”
太史慈缓缓回头，看向身后那同样严阵以待的五千江南府兵，沉声喝道。
“弟兄们！我们的袍泽已经摸到了襄平城下！此战，我们无需取胜，只需将眼前之敌死死拖住！一旦襄平告急，便是你我趁势掩杀，建功立业之时！给我迎上去！”
“杀！”
战鼓声轰然响起，在太史慈的带领下，五千汉军与司马师的五千辽军，在苍茫的雪原上，展开了一场硬碰硬的惨烈对抗！
太史慈一马当先，亲自策马冲阵，他背负双戟，手中长槊挥舞如龙，所过之处，辽军人仰马翻，无人能挡其锋锐……
但辽军士卒同样悍不畏死，在司马师的亲自督战下，爆发出惊人的战力，与汉军展开了殊死缠斗。
平心而论，太史慈麾下的江南府兵，多为江南儿郎，并不适应辽东的严寒天气，同时他们又不善陆战，若单论个体战力，汉军是要稍逊于辽军的。
但辽军连日被扰，军心浮动，又忧心卢龙塞战局，士气不高。此消彼长之下，双方一时竟打了个旗鼓相当，难解难分……
一个时辰后，就在战局胶着之时，朱盖率领的辽军援军终于到了！
“杀！”
伴随着震天的喊杀声，数千辽军如黑色的潮水，从侧后方一齐杀至，朝着汉军奔涌而来！
眼看汉军即将陷入重围，司马师的脸上，却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他勒住战马，朗声笑道。
“太史慈……你以为孤不知道你的算盘吗？你以为孤的目标，真的是你这支疲敝之师吗？”
话音未落，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那支刚刚赶到的、由朱盖率领的八千辽军，竟对近在咫尺的汉军视若无睹，完全没有加入战团的意思！
他们只是从战场的边缘呼啸而过，如同一道钢铁洪流，头也不回地继续向西，向着卢龙塞的方向狂飙而去！
金蝉脱壳！
原来司马师竟然以自身为饵，吸引太史慈的主力后，再让真正的援军趁着汉军被己方缠住的空隙，突破封锁，直扑卢龙塞！
“其余人跟着我！回师襄平！”
在援军突破后，司马师毫不恋战，立刻下令撤退，只留下一千死士用于断后，自己则率领主力，向着襄平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就准备这么堂堂正正的回去，与城中守军内外夹击，将那支胆敢偷袭国都的汉军偏师彻底碾碎！
“好一个司马师……还不到十五岁吧，竟能将计谋运用得如此老辣？”
太史慈呆愣片刻，便已想清了司马师的全盘计划，饶是他久经战阵，也不由得为这个少年的智计与果决发出一声赞叹。
“将军……或许是那蒋济在背后出的主意……”
身侧的李异策马赶来，小声猜测道。
“无妨！”
太史慈的嘴角重新撇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眼中寒光闪烁。
“他司马师以为他的援军，真能到得了卢龙塞吗？传我将令，先把他留下的这一千人全部吃掉！然后，我们再回襄平城下，好好会会这位辽国太子！”
襄平城下。
“城上的蒋子通听着！”
一员汉将纵马立于阵前，手中长矛直指城楼，声如洪钟，正是太史慈麾下心腹校尉，谢旌。
“你也曾任扬州别驾，为大魏旧臣，饱读圣贤之书，岂不闻君臣大义，忠孝节烈？
如今司马老贼弑主篡位，窃国为辽，名为君主，实为国贼！你蒋子通饱食汉禄，缘何助纣为虐，甘为鹰犬，为其守城？
还不速速幡然醒悟，开城归降，随我等重兴炎汉，尚可保全家门，青史之上，亦能留下一笔！”
城楼之上，蒋济被这番指名道姓的喝骂气得是青一阵、白一阵，胡须在寒风中不住颤抖。
他死死攥住冰冷的墙垛，指节都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心中惊惧交加，下意识地回头，用带着一丝担忧的目光看向身侧那个面沉如水、默然不语的少年太子。
司马师的眼神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城下那震天的骂阵声不过是恼人的犬吠，与他全然无关。
他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身旁气急败坏的蒋济，声音平淡。
“蒋公乃国之重臣，三朝元老，岂可与此等只知逞口舌之利的粗鄙武夫一般见识？不过是想乱我军心罢了，稍安勿躁……”
蒋济听太子并未因这番话而质疑自己，心中稍安，但内心却依旧惶恐，生怕因此惹怒了司马师，连累了一家老小，连忙对着司马师一拱手，怒喝一声。
“殿下！末将愿亲领军出城，斩此狂悖之徒，以正军心，灭了汉军的嚣张气焰！”
司马师凝视着蒋济片刻，见他眼中怒火虽盛，却夹杂着一丝急于自证的慌乱，不由轻轻摇了摇头，目光转向身侧一员身材魁梧、面容沉毅的将领。
“不必了，这不过是激将法，这等场面还用不着蒋公您亲自出城。”
司马师的声音依旧冷静。
“朱盖将军！”
“末将在！”
那魁梧将领立刻出列，声若闷雷，正是曾经张合麾下的将军，朱盖，在张合离世后，朱盖便与石苞顺势归了司马家，成为了一名辽臣。
“你领三千骑兵出城，给我追上去！我们时间有限，必须尽快找到汉军的主力！”
“喏！”
朱盖领命，当即点起三千铁骑，自城门呼啸杀出，谢旌见状，不惊反喜，哈哈一笑，调转马头，毫不恋战，领着麾下兵马便向后撤去。
“谢旌休走！”
只见三千辽军在后紧追不舍，但汉军士卒亦是百战精锐，阵型丝毫不乱，只是吊着辽军，不远不近。
时而回头射出一阵精准的冷箭，射翻几名冲得最前的辽军骑士，待辽军大队靠近，便又催马加速，重新拉开距离……
双方在茫茫雪地里一追一逃，折腾了十余里地，朱盖损兵上百，却连汉军的衣角都没能摸到，眼睁睁看着对方消失在风雪之中，最后只得满腹怒火地收兵回城。
然而，他前脚刚踏入城门，城外另一侧的战鼓声便再次擂响……
另一员汉将李异，带着人马在城西摆开阵势，骂得比谢旌还要难听，言语间更是将司马家篡位前后的种种秘辛丑事，添油加醋地抖落了出来……
例如什么鸩杀先帝，什么阴谋篡位，什么逼死曹氏宗亲，骂得城头守军是面面相觑，军心浮动。
“竖子敢尔！”
这一次，司马师的脸颊终于控制不住地微微抽搐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森然寒光！
刚刚入城的朱盖更是怒不可遏，再次请命出战。
但结果却依旧无功而返，甚至在追击途中被李异一记刁钻的回马箭射伤了胳膊，憋屈至极……
如此反复三日，汉军犹如附骨之疽，谢旌、李异轮番上阵，日夜不休地在襄平城外骚扰，只是坚决不与辽军主力决战。
城中守军被折腾得疲惫不堪，士气日渐低落，营中怨声载道，神情萎靡。
“这该死的太史慈！别让孤抓到你！”
紫宸殿内，司马师将手中的一份军报狠狠拍在黑漆御案上，眼中终于流露出压抑不住的怒火与焦躁。
再次走到大殿中央的巨幅堪舆图前，目光在襄平与西面的卢龙塞之间来回移动，显然有些焦躁了起来。
他明白太史慈根本就不想攻下襄平，而是在拖延时间，试图将自己和襄平城中这支辽国最后的机动兵力钉在这里，阻挡他们前往卢龙塞支援他的父皇！
“殿下，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司马师麾下王双面带忧色地进言。
“我军如今士气已泄，若再被他拖上几日，恐怕不等汉军来攻，我军便要自行崩溃了！陛下那边，可还在卢龙塞下苦苦支撑，盼着我们的援军啊！”
“孤知道！”
司马师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闭上眼，脑中飞速盘算，片刻之后，猛然睁开，那双眼中已再无焦躁，只剩一片冰冷的决断。
“王双将军！”
“末将在！”
“你留守城中，接管城防。”
司马师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另外，替孤看好蒋公。但有异动，格杀勿论！”
“喏！”
王双眼中凶光一闪，毫不迟疑地应下。
“石苞将军，你随孤率五千精锐即刻出城，一路向西，再命朱盖领城中三千骑兵以及五千步，在城中待命！一旦孤发出信号，便率大军出城！孤就不信，这次他太史慈还能跑了！”
“喏！”
这一次，司马师决定要主动出击，将计就计，用自己做诱饵，将这支幽灵般的汉军主力彻底引出来！
就这样，司马师亲领着五千辽军精锐，大张旗鼓地一路向西，直奔卢龙塞的方向。
而就在他们出发后不久，前方便烟尘舞动，地平线的尽头，一面巨大的“太史”帅旗，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哈哈哈！终于来了！孤等你很久了，太史慈！”
司马师眼中闪过一丝猎人看到猎物般的兴奋厉色，他毫不犹豫地举起右手，大喝一声：“发信号！全军列阵，给孤死死缠住他们！今日，我军便与汉军在此决一死战！”
“喏！”
随着辽军放飞手中信鸽，襄平城中早已整装待发的朱盖立刻率领八千辽军倾巢而出，直奔太史慈而来，誓要与司马师击溃汉军，生擒太史慈，一雪前耻！
与此同时，就在汉军阵型的最后方，太史慈立马于风雪之中，望着远处那支急行而来的辽军，眼中闪烁着一抹洞悉一切的精光。
“呵呵，我就知道你想引蛇出洞，可你把城中主力都带了出来，如今的襄平城，剩下的守军……可就不多了！”
太史慈缓缓回头，看向身后那同样严阵以待的五千江南府兵，沉声喝道。
“弟兄们！我们的袍泽已经摸到了襄平城下！此战，我们无需取胜，只需将眼前之敌死死拖住！一旦襄平告急，便是你我趁势掩杀，建功立业之时！给我迎上去！”
“杀！”
战鼓声轰然响起，在太史慈的带领下，五千汉军与司马师的五千辽军，在苍茫的雪原上，展开了一场硬碰硬的惨烈对抗！
太史慈一马当先，亲自策马冲阵，他背负双戟，手中长槊挥舞如龙，所过之处，辽军人仰马翻，无人能挡其锋锐……
但辽军士卒同样悍不畏死，在司马师的亲自督战下，爆发出惊人的战力，与汉军展开了殊死缠斗。
平心而论，太史慈麾下的江南府兵，多为江南儿郎，并不适应辽东的严寒天气，同时他们又不善陆战，若单论个体战力，汉军是要稍逊于辽军的。
但辽军连日被扰，军心浮动，又忧心卢龙塞战局，士气不高。此消彼长之下，双方一时竟打了个旗鼓相当，难解难分……
一个时辰后，就在战局胶着之时，朱盖率领的辽军援军终于到了！
“杀！”
伴随着震天的喊杀声，数千辽军如黑色的潮水，从侧后方一齐杀至，朝着汉军奔涌而来！
眼看汉军即将陷入重围，司马师的脸上，却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他勒住战马，朗声笑道。
“太史慈……你以为孤不知道你的算盘吗？你以为孤的目标，真的是你这支疲敝之师吗？”
话音未落，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那支刚刚赶到的、由朱盖率领的八千辽军，竟对近在咫尺的汉军视若无睹，完全没有加入战团的意思！
他们只是从战场的边缘呼啸而过，如同一道钢铁洪流，头也不回地继续向西，向着卢龙塞的方向狂飙而去！
金蝉脱壳！
原来司马师竟然以自身为饵，吸引太史慈的主力后，再让真正的援军趁着汉军被己方缠住的空隙，突破封锁，直扑卢龙塞！
“其余人跟着我！回师襄平！”
在援军突破后，司马师毫不恋战，立刻下令撤退，只留下一千死士用于断后，自己则率领主力，向着襄平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就准备这么堂堂正正的回去，与城中守军内外夹击，将那支胆敢偷袭国都的汉军偏师彻底碾碎！
“好一个司马师……还不到十五岁吧，竟能将计谋运用得如此老辣？”
太史慈呆愣片刻，便已想清了司马师的全盘计划，饶是他久经战阵，也不由得为这个少年的智计与果决发出一声赞叹。
“将军……或许是那蒋济在背后出的主意……”
身侧的李异策马赶来，小声猜测道。
“无妨！”
太史慈的嘴角重新撇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眼中寒光闪烁。
“他司马师以为他的援军，真能到得了卢龙塞吗？传我将令，先把他留下的这一千人全部吃掉！然后，我们再回襄平城下，好好会会这位辽国太子！”